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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时居所,狭小的房间里只铺了两床被褥。空气中弥漫着木材和灰尘特有的陈旧气息,与窗外隐约传来的,锻刀村夜晚的宁静格格不入。善逸点亮了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一隅,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一路上,善逸异常沉默。不同于来时那种赌气或失落的沉默,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充满了焦虑和犹豫的安静。他机械地铺好被褥,动作远不如平时利索,眼神飘忽,眉头无意识地紧锁着,时不时还会无意识地啃咬自己的拇指指甲,出细微的“咔哒”声。
狯岳靠在墙边,缓慢地活动着依旧酸痛僵硬的肩颈。温泉带来的舒缓效果正在逐渐消退,凡人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重新涌上。他的目光几次掠过明显心神不宁的善逸。那家伙周身都散着一股浓烈的“我有烦心事”的气息,几乎肉眼可见。
是因为蜜璃的话?还是……别的什么?狯岳青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探究。他并不习惯去关注别人的情绪,尤其是这个总是吵吵嚷嚷、情绪起伏大得惊人的师弟。但此刻,善逸这副魂不守舍、焦虑几乎要溢出来的模样,实在过于明显,让人难以忽略。
善逸这废物……到底在害怕什么?狯岳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露出一丝惯有的轻蔑。但很快,那丝轻蔑又消散了。他瞥了一眼善逸紧攥着、指节都有些白的手,以及那双失去了平日跳脱光彩、显得有些空洞的金色眼睛。
不像仅仅是害怕。更像是一种……挣扎。
狯岳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苍白修长、却暂时连日轮刀都无法稳稳握住的手指。他没什么立场去问,也不觉得善逸会跟他说什么真心话。他们之间,除了讽刺、嘲弄、竞争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何曾有过平心静气的交流?就连那枚勾玉……他下意识地用手指碰了碰胸口那块微凉的玉石,触感清晰。连它的戴上,都带着被迫的依赖。
他沉默地走到自己的铺位边,脱下外衣,动作依旧缓慢而吃力。然后善逸吹熄了油灯,房间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和远处零星的火光透过纸拉门的缝隙,渗入一点模糊的光晕。
两人各自躺下,薄薄的被褥无法完全隔绝榻榻米的坚硬。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善逸的呼吸明显紊乱而急促,翻来覆去,薄薄的被褥被他弄得窸窣作响,充分暴露了其主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狯岳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旁边铺位的那份焦躁不安。那动静像只无形的手,不断骚扰着他试图沉入睡眠的神经。他本就因为身体不适和陌生的环境而难以入睡,此刻更是被善逸的情绪传染,心底莫名地生出一丝烦躁。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善逸又一次猛地翻了个身,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呜咽的叹息。
就在这时,狯岳的声音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压下的不耐烦,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到底在闹腾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模糊,仿佛只是梦呓般的嘟囔,却又清晰地钻入了善逸的耳朵。
善逸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中,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骤然疯狂跳动起来。狯岳师兄……问他了?他听到了?他……在意?
巨大的震惊过后,汹涌而来的却是更深的茫然和无措。
他该怎么回答?说他在害怕?害怕见到那个人,当个懦夫?
害怕自己如果把师兄单独留在这里,他会不会生气,而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他。
害怕无论怎么选,可能都是错的?害怕自己这份纠缠不清、又恨又爱、沉重得让他自己都喘不过气的感情,会再次成为彼此的枷锁?
这些话像滚烫的熔岩堵在他的喉咙口,灼烧着他的理智,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对狯岳说“我担心你,不想离开你”吗?光是想象一下狯岳可能会露出的、那种极度厌恶和嘲讽的表情,善逸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长时间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狯岳久未得到回应,那点极少见的、微弱的好奇心很快被不耐烦取代。他果然不该多嘴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嗤笑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带着惯有的嘲弄:“算了。当我没问。吵死了,安静点睡觉。”
他说着,像是要彻底隔绝干扰般,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善逸,将被褥拉高了些,只留下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轮廓。
这句冰冷的呵斥如同兜头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善逸心中刚刚因那句询问而升起的一丝微弱的希冀。
果然……还是这样。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着,充满了痛苦和自我厌弃。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也转过了身,背对着狯岳,将脸埋进冰冷粗糙的枕席里,身体因为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而微微颤抖。
两人背对着背,中间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却仿佛横亘着无法跨越的深渊。冰冷的绝望和焦灼的挣扎在黑暗中无声地碰撞、酵。
又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狯岳几乎以为善逸终于睡着了,或者至少学会了闭嘴的时候。
一个极其细微、颤抖得几乎碎裂的声音,如同蚊蚋般,怯生生地、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从他身后的黑暗里飘了过来:
“……如果…你知道的你不能……打上弦……”善逸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巨大的不确定和恐惧,“我……我该……怎么办……”
问出来了。
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不是向炭治郎,不是向鳞泷先生,不是向爷爷,而是向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给他答案、甚至可能会狠狠嘲笑他的人,问出了这个折磨他至今的问题。
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却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狯岳的心湖中,惊起了细微却清晰的涟漪。
狯岳背对着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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