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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净柔滑如蚕丝般的手指搭在少年额旁缓缓揉动。
房门被叩响的刹那,少年紧闭的双眸骤然锋利如刀。
“进来吧!”
吴铭的身影迈入房内拱手行礼:“少爷,风雪楼那边已经办好了,望川楼里面也有我们和风雪楼的人手在盯着!”
“东西送进去了?”
“嗯,风雪楼来信,东西是小二亲手端进去的,酒水也替他们二人斟满了!宁修言身边的随从都在门外守着没有进去!”
少年嘴角扯出一抹不屑,随即吩咐道:“我若没记错,京都府府尹南宫勍的儿子南宫望对那位李紫涵倾慕已久了吧?”
“少爷的意思是……”
“你去告诉他,就说看见李紫涵深夜与男子幽会,人在望川楼一直未出来,记着不要现在去,等到寅时再去!”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等等!”
吴铭脚下一顿:“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几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没有!”
少年两道剑眉一拧,轻轻拍了拍额旁的那对玉手,后者缓缓推至一旁,为其沏茶!
“风雪楼都打探不出消息?”
“那夜之后,听说绣衣卫下了绣衣直指令,四方镇抚使领着绣衣卫在各地围剿江湖刺客,弄得人人自危!”
“呵呵,看来那日是动了陛下的逆鳞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对宁修言还是念念不忘!”
吴铭稍作犹豫便开口道:“少爷,那我们……”
“无妨,十拿九稳之事就先不要用我们自己人,用南宫望先将南宫勍拖下水,那老家伙怕死得很,除了他的宝贝疙瘩就没别的在意的东西!那位早就对他不满了,正好借机敲打敲打他!”
“属下明白!”
“嗯,去吧!”
待吴铭离开后,少年双眼虚眯,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茶桌上。
“少爷可是在想那几人的身份?”
“嗯!”
少年没有否认,语气颇为郁闷。
“宁家我查过,宁修言的母亲乃是冀州崔氏崔老太爷的掌上明珠崔清绮,当年因不满与冀州卢氏的联姻,一气之下跟着宁远桥私奔来到京都,因为这事儿,还弄得冀州崔、卢两家至今貌合神离!”
抿了口茶,少年将少女拉到近前,为其耐心解说道:“起先他们二人不过是靠着宁远桥在坊间走街串巷卖些货物养家糊口,后来赶上北狄来犯,宁远桥把心一横便去从了军,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内,宁远桥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士卒一跃成为了大夏的镇远侯!”
少女捂住小嘴,不可置信的开口:“宁老侯爷可真是勇猛!”
“那可不,天知道他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爹都说了,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将士!”
少年摸了摸下巴,略显敬佩道:“不过宁老侯爷倒是个专情之人,即便成名后也从未纳过妾,算是没有亏待自降身份跟着他的崔家长女!”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啊!但是有一点本少爷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那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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