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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如果皇帝说要削藩,别的藩王还在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帝不削藩或者最大程度上保留自己的权利。
而宁远桥这位藩王倒好,二话不说直接当起了带投大哥,第一个交出自己所有的权利以及属地,还往皇帝身边一站。
如此一来,你让其他藩王怎么办?
这权利是交还是不交?
若是不交,皇帝便有借口难,若是交了,往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宁修言索性也就不再纠结了谁对谁错了,扭头冲着陆景云道:“那当年秦岭山一事,崔家知道多少内幕?”
陆景云深吸口气,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年老侯爷战死沙场的消息没多久便在大夏传开了,老太爷虽不喜大小姐与宁老侯爷私奔,但终究事成定局,算是默认了宁老侯爷女婿的身份,故而每回宁老侯爷领兵出战,老太爷都尤为关注,而当年宁老侯爷战死沙场的消息一经传回,老太爷便第一时间命人前去证实消息的真伪!”
“你的意思是我外祖父觉着当年秦岭山一战有猫腻?”
陆景云点了点头,继续道:“老太爷说了,宁老侯爷带兵打仗向来稳健,能镇守营州多年未曾让北狄人的楼烦骑兵越过武宁关,足以见得老侯爷极为谨慎,不是莽撞之人,而当年先太子是替先帝御驾亲征,老侯爷自是慎之又慎,又怎会鲁莽到领着先太子去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老太爷觉着此战必有蹊跷!”
听着陆景云的话,宁修言皱眉深思道:“可曾查出什么?”
陆景云遗憾的摇了摇头:“不曾,崔家近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没能查到当年有关老侯爷在秦岭山一战的蛛丝马迹!”
看着陆景云投来的目光,宁修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看我,本侯虽心智恢复了,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当年一事究竟如何,我也想不起来了!”
说到这,宁修言不自觉的目光瞟向沈卿绾。
恰巧后者的眸光此时也望向宁修言,二人视线于半空交汇,彼此都蕴含着极为复杂的神色。
与沈卿绾不同,宁修言是觉着既然当年秦岭山一事想不起来,那就暂时先搁下,眼下最令自己费解的便是女帝深夜亲至到底所谓何事。
望川楼的事儿她应该已经都知道了,便是要追究李紫涵的责任,也犯不着深夜亲自前来。
况且自己与李紫涵的事儿归根究底不过是遭人暗算,总不能赖在自己两人头上吧?
“不知陛下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沈卿绾神情淡然道:“朕是为了解决今夜望川楼一事而来!”
闻听此言,宁修言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在一起。
确实,眼下最大的麻烦便是今夜之事,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便是想瞒也瞒不住,况且还有那么多食客瞧见了,又如何确保不会外传?
难不成真把他们都杀了?
可不等宁修言开口,稍作停顿,沈卿绾纤细的玉指又是虚空一指:“还有便是为她而来!”
而听到这话的李紫涵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宁修言见李紫涵身子颤抖,剑眉轻皱想要开口为其求情。
“陛下,今夜之事您也早已知晓……”
可不等宁修言说完,沈卿绾黛眉上扬,神色稍显不满道:“怎么?宁侯爷可是舍不得,想要护着她?”
“呃……”
宁修言话到嘴边猛地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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