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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招呼都没有就去了案发现场?虽然从前兽人队长与他们这边也不太对付,可也是保持着面和心不和的体面的,如此显而易见地分割,还是头一次。
李潇潇与跟在后头的高标南对了个眼,两道目光便不约而同地向身后望去。
驰聿脸上还是笑模样,只是程鹏几人跟着他久了,一眼便能从他那张笑脸底下咂摸出他的不高兴来。
完了,局里还指望这任新队长来了能改变一下联合执法队的氛围呢,现在看来,只怕比从前还要鸡飞狗跳呢。
“走吧。”驰聿起了身,他一把扣上警帽,笑容和善道:“咱们也不能懈怠案情啊。”
王虎开着公车将贺邈载到了新城花园外,昨天傍晚案发,现场已经被亮黄的警戒线封锁起来,也许是因为高档别墅区的缘故,上班时间并没有多少群众围观,只有零星的几个警察守在外面。
“干什么的?”外围警察见来了生面孔伸手阻拦,王虎一亮警官证,原本态度强硬的片警立刻让开一条路。
“你是...?”正在二次排查的警员见来的居然不是驰聿,有些疑惑地上下扫了一眼贺邈。
“联合执法队贺邈。”贺邈伸出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今天到任。”
“啊,原来是贺队长。”搜证警员对联合执法队老队长卸任的事有耳闻,不过对这个新上任的贺队长还是不太熟悉。
见贺邈伸过手来,警员连忙摆手示意自己的两手手套:“不干净,咱们不搞这些虚的。”他招招手,一旁的辅警便匆匆拿来两副手套交给贺邈:“先进现场看看吧。”
退到一边的辅警正偷看贺邈那对耳朵,目光一转,却落到了王虎的屁股上。
“哎,哥们儿。”王虎被扥了两下,回头看去,好心的小辅警朝他不住地使眼色:“你屁股上有个脚印。”
“啊。”王虎一愣,毫不在意地拍了两把屁股,见贺邈已经跟着警员进了现场,转身跟着小辅警往外走:“这是俺贺老大踹的,没事儿。”
小辅警是新上来的,正是正义感顶格的时候,听王虎这么一说,俩眼一瞪打起抱不平来:“啊?那不是队内霸凌吗?”
“什么话!”意料之外,王虎居然不乐意了:“俺贺队长那么小的身板,能一脚把俺从办公室这头踹到那头!”他一挽手腕,比出一个大拇指,脸上的笑容憨厚可掬:“一脚就给俺制服帖了!”
小辅警抓了抓脑袋,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王虎:“你们兽人...够直接的。”
进了现场,几个警员正小心地翻动屋内陈设,床上已经没了尸体,尸体痕迹固定线标记出一个人形轮廓,呈大字躺在床上。
床上还算干净,万幸是冬天,不然案发时间足够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失去最后的体面。
搜证员接过助手递来的笔记,他正要开口,目光便落在贺邈身后,露出一个熟络的笑容。
“驰哥!”
驰聿被几个小辅警簇拥进了现场,还没等停脚,便与回头看来的贺邈对上了视线。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面,即使驰聿早就从证件照上见过了贺邈那双奇特的眼睛,可在对视上的瞬间,还是愣了片刻。
贺邈长得不差,皮肤白净,眉骨硬朗,是很端正很吸引人的长相,可那双眼睛太过有神,让人把他算得上漂亮的长相都给忽略了。
“...你好。”察觉到了驰聿目光,贺邈眉头轻微地蹙了起来,他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回头看向搜证的警员。
王虎被贺邈一脚制服后就死心塌地了,他在外面看到驰聿带着程鹏赶来,立刻护犊心切地杀进现场,老母鸡一样地竖在贺邈身后。
“现在查到什么了?”
驰聿的停顿太细微,除了对上眼的贺邈,就连站在一边的程鹏都没有察觉。
接过辅警递来的手套,驰聿站到了贺邈的身旁。
搜证警员很专业,见到了熟悉的驰聿也没有寒暄,当即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死者冬丽·希尔曼,是一名犬类兽人女性,根据户籍信息,具体人种是萨摩耶。”
“经过尸检,死者腹中有一具五个月的死胎,她怀孕了。”
屋里安静了一瞬,警员按捺住情绪继续道:“根据出具的报告,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本月的十号至十一号,也就是四天前。”
“死者被发现时呈赤裸状,颈部有三道z字纹样的勒痕,两道较深,经过初步比对,应该是与死者散落在床边的内裤松紧带花纹一致,她是被勒死的。”
“同时,我们在被褥上提取到了精斑与体|液,由于死者已婚,不排除夫妻生活留存的可能性,样品我们已经送检了。”
“强|奸杀人?”程鹏开了口。
搜证警员摇了摇头:“尸检那边回过消息,并未在死者体内提取到精斑,可以初步排除奸杀的可能。”
“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小区监控查过了吗?”
贺邈看了看大门,门是市面常见的是密码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那么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要么,凶手知道别墅的密码,要么,这个人与受害人相识,是受害人主动放他进屋的。
“查了,一个星期前,死者的丈夫爱德华·希尔曼从新春花园离开,再就是那两个第一报案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外人进来。”警员叹了口气,辅警端着个平板过来,上面是一张监控截图,浅色头发的外国男人正离开门岗,他面目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
“现场只有四个人的指纹,死者本人,爱德华,住家保姆,还有进来发现尸体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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