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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前的事,对不起。”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份,这个道歉无论如何她都需要说。
姜望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眼,没有应答,只是将手抽开。
见姜望舒的身影渐渐远去,雨雾将她的身形衬得更加单薄,时谣不由得担忧地皱起了眉。
她刚刚好像脸红了,不会发烧了吧?
时谣也不觉得姜望舒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如果所有的伤害都因为一句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话,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呢。
但至少姜望舒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这一点就够了。
……
【朱颜:啊啊啊啊啊啊谣姐,数学真的好难啊!什么等差数列等比数列,这些公式到底要怎么运用嘛!!】
【温馨然:呜呜谣姐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阅读理解,为什么不选a要选c呢,这两个选项不是一个意思吗?】
时谣在书桌前坐下,查看着两个小跟班的短信轰炸。
由于今天和陆烬燃打了一个天大的赌,就连校方都注意到了,不过没人对这个赌约发表意见,校学生会甚至特意来人给本学期成绩即将不达标的同学都发了退学预警,那鲜红的校章盖在白纸黑字之上,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因为成绩太差被圣斯特学院退学,说出去都是天大的丑闻,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那种。
时谣对自己的成绩有自信,所以没把那退学预警当回事,反倒是朱颜和温馨然怕被退学,连忙火急火燎地开始学习了。
只是她们的基础都太差了,时谣开了视频给她们讲了几分钟,却发现两人都是一脸呆滞,很明显知识没进脑子。
时谣看了看两人:“你们有哪里不懂吗?”
两人这才从呆滞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似乎有些尴尬。
她们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讲题的时候逻辑好清晰,虽然两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认真起来的时谣散发着一种格外吸引人的魅力,让她们无法将视线从时谣的脸上移开。
而且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谣姐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听懂。”温馨然的脸有点红,她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这道题要用这个公式呢?”
时谣耐心解释:“这道题目一开始需要简化算式,用这个公式简化后,后面的步骤才能算下去。”
“用另一个公式没办法简化吗?”
时谣扶额:“不能。”
又讲了几十分钟,两人还是没懂,时谣知道数学这个科目两人是学不明白了,便开始讲英语。
结果两人词汇量根本不达标,一篇阅读理解里面有大半的词需要查字典,时谣终于明白对牛弹琴是怎样的,只觉得头疼:“你们这样做不了题,先把单词背了再说。”
老大发话,两人便拿着英语单词,视死如归地开始背了。
两人的基础实在不行,要想摆脱倒数,得先把基础打牢,时谣让两人把月考卷子发给自己看,根据两人的错题整理出了相关知识点,让两人先背着。
做完这一切,时谣退了视频。
今天的作业已经在学校做完了,高二的知识对于时谣来说难度并不大,但她也没闲着,将今天做的竞赛卷子拿出来看。
老师给的答案非常简略,大题更是只给了一点思路和最终的答案,时谣照着参考答案的思路思考着,却始终觉得还差一步才能往下思考。
难道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吗?
时谣第一次觉得数学这么难,甚至开始怀疑上辈子学的所有知识都白费了,明明都已经给了明确的思路,但为什么就是算不下去?
但时谣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她喜欢迎难而上,征服难题会让她产生极大的成就感。
这种思路不行,那便换一种。
时谣换了张新的草稿纸,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了。
不行,还是不对。
一个小时后,废了十几张草稿纸的时谣终于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演算到最后终究还是卡壳了的解法,轻声叹息。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但是差了一个关键公式,所以你做不下去。”
时谣猛地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晏羽。
晏羽靠得很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她的椅子靠背上,衣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好像天生就没什么表情。
他的阴影投在书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没想到自己沉浸到连晏羽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时谣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往椅子另一边缩了一下,故作理直气壮:“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晏羽看了她一眼:“阿姨都上来敲了多少次门了你都没听见,我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然后他俯下身,伸手轻点她草稿纸上其中一个步骤。
他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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