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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不会明着去欺负老百姓,但各种限制,便可以使你的家人饱受折磨,比如婼婼的就学问题,伯父伯母的养老问题等等!”
“我的死就是你们所期待的结果吗?”
“那些民间借贷者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种结果,但银行家却最希望是这样!最后你会现,其实这也是你唯一能为家人所做的最后努力!”
“真的就没有给我留一口活气的机会吗?肖哥,帮我偷渡出国吧!”
“出国?到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先摆脱这眼前的一切,给我两年,我定能翻身还上所有账目!”
“别天真了!账目只是一部分,你现在的身份才是重点!你想想,现在各国的间谍那么多,你的特殊体质早就成了各国的猎物,哪里还能容下你!”
“哎!”文星吉叹了一口气。
“不过婼婼的事情你尽可放心,她毕竟喊我肖伯伯多少年了,而且和我女儿肖晓是好闺蜜,我会想办法尽量照顾她的!你想知道婼婼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不重要了,有酒吗?我想喝点儿!”
“后备箱有茅台,快到你的办公楼了,待会儿你下了车,就向你的公司楼上跑,侧门没有锁,我不送你了,你坐稳了!”
肖局长说完便故意乱打方向盘,车辆突然失控,冲向围挡,一路冲撞着向深沟而下。翻滚几下,落入沟中。车辆报废,气囊全开,肖局长用头撞碎了主驾位置的车窗玻璃,口里吐着鲜血。
文星吉赶紧解下安全带,脱掉防护服,上前去扶肖局长的身体,肖局长摆摆手说到:“老赛车手了,钥匙在我腰带上,解开铐子,拿了酒赶快跑,后面警车上的人马上就要下来了!”
文星吉迅打开车门,解开手铐,捡起两瓶未碎的茅台,顺着树林向河边跑去。他边跑边喝,不一会儿,从桥墩边爬了上去,挡了一辆出租车向公司办公楼驶去。
他从侧门进入了办公楼,坐上消防电梯,一直到了楼顶,却又有些胆怯和犹豫,不停地在转圈。
“身处绝境,向死而生,向死而生……”。突然耳边又传来那个低沉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他感觉脑袋都要爆裂,就使劲摇了摇头,突然清醒过来。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为什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个世界才能活啊?这是什么天理啊!”文星吉开始大声叫喊,并从楼顶将空酒瓶扔下。
“快看,楼顶上站了个人,是不是要跳楼啊!”一个人指着楼顶对另一个人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进去看看吧!”很多人便朝着大门口跑去!
不一会儿,就围了许多人,有的人开始报警,有的人拉近镜头开始拍摄,还有开直播的,人头攒动。
“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它的!小苏,我的萌萌,我爱你!只可惜我们没有生在同一年代,耽误了我们爱情的幸福,我祈求你不要把我记得太久,即使忘记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割心之痛。再见了,我的爱人!”
文星吉对着电话手表录制完这最后的道别,将手表放在楼顶墙角的一块儿砖头下。此时此刻,文星吉思绪万千,面无表情。
这时候,婼婼母亲带着婼婼同几个警察向大楼跑去。
文星吉拿起笛子,开始吹响《渭水秋歌》,笛声婉转却悲凉,让人不觉鼻子有些酸痛。他握着笛子爬上了女儿墙,张开双臂,呼吸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
“罢了!”
在高高的办公楼顶,跪着一对母女。
“求求你了,不要跳,我知道错了!”
婼婼母亲哀求着,婼婼满脸的惊恐,略带着抽泣。
“我没必要再活下去了,因为对我来说,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去他的,这一切!”
只见文星吉手握竹笛,从三十层楼顶一跃而下。
突然一道闪光掠过,“轰”的一声,正劈中他的身体,顿时姹紫嫣红,火光四溅。手中笛子随即消失。
又“砰”一声,身体砸向了十五楼的装饰灯,翻转着又掉下,冲向二楼的广告牌,“咚”的一声,顺着斜坡滚落到灌木绿化带上。
原来刚才楼顶上飘来的是他给自己最后的送葬曲。
看热闹的人群先是快散开,又都缓缓向前凑近。警察把人群疏散到警戒线外,这时,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查验。
“瞳孔已放大,准备裹尸布!”医生喊道。
“又是一个生意失败的老板,这年头,没什么都不敢没有了钱,女儿还那么小,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周围的人群里议论纷纷。
婼婼妈妈带着婼婼刚从楼顶下来,踉踉跄跄,瘫坐在地,哭天喊地,甚是悲惨,却被拦在警戒线外。婼婼不顾阻拦,竟从人群中钻了进去,直接跑到爸爸的尸体旁边,推开医生直扑到文星吉的身上,她没有哭,只是抱得很紧。
“爸爸还活着,他没有死,爸爸还活着……”。
婼婼突然流下了眼泪,大声喊道。
“爸爸手是热的,爸爸心还在跳动,爸爸没有死,爸爸还活着!”
这时,医生把孩子拽拉到一边,准备合上裹尸布。
“这人睁眼了,有心跳!”医生突然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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