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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道君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这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每次抱她都让他有一种新奇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未体验过的,她……为何会这么软?是真的软得不像话,这种软又是有温度的,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他也不单单是想为她取暖,更是因为他喜欢她这具又软又香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他总想将她拘在怀中,希望她贴得更紧一点,而他也没忍着,他干脆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怀中按。
许昭月自然也察觉到了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他的手掌宽大又灼热,烫在她的后腰让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突然攀升的暧昧感觉让许昭月脸颊越来越烫,呼吸也不太顺畅,她向安乾道君看去,他眉心微蹙,眼神平静,这清明模样却不带半分暧昧感,她甚至还在他面上看出了几许疑惑,也不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安乾道君疑惑的是,为什么那种燥热感又来了,身体里那股燥热感让他异常烦躁,他本能的想和她贴得更紧一点,想吻她柔软的唇,还想和她双修。他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可是又想着她说过的那些什么不能在外面双修的话,他正准备闯进她神识的动作便骤然停住。
越克制就越发烦躁,他眼底骤然腾起一股浓烈杀意,他抬起一掌直接劈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头,掌心混元丝万根齐发,顿时就将那山头轰成碎片。
嗯,舒服了。
许昭月被这阵动静给吓到了,她侧头看去,就见不远处伫立的一坐小山轰然倒塌。安乾道君正好将混元丝收回,许昭月目瞪口呆,他这混元丝居然连山都能弄塌?
许昭月小心翼翼问他:“道……道君,你怎么回事啊?”
“无事。”发泄过的安乾道君面色已恢复如常。
许昭月见他表情没什么不对劲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两人回去的时候月亮已升至半空,刚回去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许昭月开了门,门外站着纪玄铮,纪玄铮手上捧了个盒子,他将盒子递上来说道:“这是我爹和阳城老祖联合炼制的丹药,服下可保你半年不被种蛊,因为炼药时间急,所以只能保半年。”
许昭月将盒子打开,里面确实躺了一枚丹药,许昭月看了安乾道君一眼问道:“只有我有吗?那道君……”
纪玄铮道:“道君法力高强,没人能给他下蛊。”
许昭月点点头,也是呢。
“既然丹药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送别了纪玄铮,许昭月拿着丹药进来,正要吃下,手间一阵疾风扫过,下一刻那丹药就被安乾道君夺到了手上。
“你就这么吃了?”
许昭月道:“他们既然帮我驱蛊,总不会还要下毒害我吧?”
安乾道君拿到鼻端闻了闻,这才重新向她丢过来,许昭月急忙接住,问他:“怎么了道君,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毒药。”
“……”
许昭月问他:“你闻两下就知道不是毒药吗?”
安乾道君没说话,许昭月突然想到他也一个人生活在寒月崖,怕是被人悄悄下过不少毒,甚至连毒药的毒性都了如指掌了。以前只是同情他,可现在两人真正成了道侣,她也能与他感同身受,不禁开始心疼他了,以后她还是勤心炼丹,希望早日能炼出解他噬魂毒的丹药。
许昭月将手上丹药服下,虽然只保半年,但半年之内应该能将下蛊的罪魁祸首找出来了。
想到此处,许昭月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因为抓罪魁祸首的事情是由纪玄铮负责的,许昭月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安乾道君直接去找纪玄铮。
纪玄铮听她说她有办法抓幕后黑手顿时也来了兴趣,说道:“不知你有何办法,说来听听。”
许昭月道便简单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纪玄铮听完许昭月的想法之后却不太赞同,“你要用自己做饵去钓罪魁祸首出来,这太冒险了。”
许昭月当日来南疆第一天就被那人下蛊,想来那下蛊之人应该是在广撒网,而且十有八九是针对外乡人。
许昭月道:“没关系,我会让道君陪着我去,有道君在谁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服了丹药,那人也无法再给我下蛊。”
“可……上次那给你下蛊之人已被杀了,想来那罪魁祸首已经注意到了你,未必会上钩。”
许昭月笑了笑说道:“这个就得请世子帮忙了,世子不是和穆姑娘认识吗?穆姑娘善于易容,只要把我和道君易容成别的模样就可以了。”
纪玄铮一开始不太同意,但许昭月坚持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纪玄铮最终还是点了头,带着他二人去找到穆尤皖。
纪玄铮主动来找穆尤皖,这对穆尤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听了纪玄铮的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道君和许姑娘,二位谁先来?”
许昭月道:“先给道君易容吧。”
此时几人就站在穆尤皖的一间工作房中,房间墙上挂满了易容用的道具,房间里摆放着一把椅子,穆尤皖将椅子拉开冲安乾道君道:“道君请入座。”
安乾道君走过去坐下,然而穆尤皖却半天下不去手,许昭月看得着急,问道:“怎么了穆姑娘?”
穆尤皖白着一张脸走过来,小声冲许昭月道:“许姑娘,我不太敢。”
“……”
许昭月表示理解,安乾道君确实并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许昭月正好也对易容感兴趣,和穆尤皖商议道:“要不穆姑娘你教教我,我来给道君易容,你在旁边指导。”
穆尤皖觉得这主意好,忙道:“那自然好。”
易容要用的东西倒是挺多的,穆尤皖调了一碗肉粉色的膏状物,这是用来改变脸型和五官的。
“道君,得罪了。”
安乾道君目光往那膏状物上面看了一眼,他表情似有些不满,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许昭月便按照穆尤皖指导,将膏状物涂抹在安乾道君脸上。
虽然许昭月是他的道侣,但往他脸上捣鼓东西这事儿其实她做得也挺有压力,再加上许昭月是新手,动作略显僵硬,然而往往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所以许昭月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将那大坨膏状物糊到了他的眼睛上。
许昭月感觉一股冷意骤然笼罩在身上,周围陷入了一种窒息般的寂静中,许昭月甚至听到站在一旁为她指导的穆尤皖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昭月也是悚然一惊,急忙拿过巾帛小心翼翼帮他将眼睛上膏状物擦下来,安乾道的表情不太好,是一种被冒犯到的冷凝,许昭月帮他擦掉之后急忙向他告罪,“道君,我第一次学,手生得很,没弄疼你吧?”
疼倒是不疼,就是弄得他不太舒服,本来坐在这里像个玩具一样被她往脸上涂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有损他道君的威严,还将他弄得不舒服,何曾有人敢如此放肆,只是对上她那张讨好的笑脸,她眼底滟潋着水光,弯起来的嘴角翘出好看的弧度,总之就是笑得挺合他的心意,他也就不想跟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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