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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月桃装殓那日,金季欢在她衣袖上发现一片干硬的痕迹;她凑近闻了闻,发现那片污渍含有大量糖分。
“只有蜜糖之类的东西会在干涸后结出硬块,糊在衣袖上。我拼力向仵作举证此事,仵作却执意将痕迹划为‘醒酒汤残渍’。”
金季欢越说越激动:“蜜糖会引来蚂蚁,要是月桃真是在桥洞下被人掐死的,那种地方溽热难当,她第二天被发现时,身上早该爬满虫蚁了!可那天我是第一个赶到的,她倒下的地方,虫蚁才刚聚集过来!”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他们三人脸上来回逡巡:“半夜在桥洞死去,到天明被人发现,早该爬满虫蚁了不是吗?”
沈寒灯沉吟道:“听起来像是死后许久再故意搬尸去桥洞的。”
周砚知还在犹豫:“这也很难说明,她是被恩客杀害再遗尸桥洞的,万一……虫蚁之事嘛……”
金季欢不悦,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周大人,我怎么觉得你不是真的想查下去啊?”
周砚知“啧”了一声,无奈地蘸了蘸笔尖:“我自然是认真想查,问题是你这……你给的信息都还是很广泛呀!一会儿饰品压痕,一会儿袖口醒酒汤的……”
“广泛吗?”金季欢挑挑眉:“月桃袖子上的味道,是醒酒汤没错;每个厨子烹煮醒酒汤的味道各不相同,但主要的那几味材料都会用到,所以不难分辨。可有一个味道,别人或许认不出来,我却刚好认得。”
她掏出手帕,轻轻拭去眼角因激动而蓄上的泪花:“是荔枝的甜香。准确地说,那汤里加了荔枝蜜。”
在座三人倏然齐刷刷抬头盯着她,眼睛俱是睁得老大。
商纵狐疑地打量她:“你又怎知那是荔枝蜜?我说……你见过荔枝蜜吗?”
金季欢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理论上我这样的人自然是不配见识那种好东西的;可巧,我前年曾有幸闻过一次贵客带来楼里的荔枝蜜。甜香馥郁、清冽丰润,是天上才有的味道!你只要闻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
三人里只有商纵尝过荔枝蜜,他犹疑地点点头:“确实,那味道至为香甜,闻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
金季欢轻轻用手指敲着桌沿:“大人们,得是何等泼天的富贵,才可以用荔枝蜜熬醒酒汤喝呀?”事关重大,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也因按捺不住激动而沙哑。
商纵长长吐出一口气,字斟句酌地解说起来:“岭南荔枝,极难保鲜,一果便值一金,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常得见;荔枝蜜则容易保存得多。然而,炼制一罐荔枝蜜需要用到大量的荔枝,因此荔枝蜜同样极为昂贵。”
为了节约人力物力,岭南有人发明了新法子:新鲜荔枝剥壳,以盐水略微浸泡,用黎檬子汁液再搅拌一遍,然后在缸里一层蜂蜜、一层果肉铺满,放入冰窖或阴冷的山洞里贮藏两月。之后,一路用冰鉴运到京城。
这个方法比起运鲜荔枝确实好了很多,却也依旧靡费。荔枝蜜每年产量有限,进贡后除了皇亲国戚能分得一些,余下只有分外得皇帝青睐、器重的朝臣才能得到这样的赏赐。
周砚知先失了仪态,向后一软,瘫靠在椅背上。他摆了摆手,示意商纵不能再往下说了——可以奢侈到用荔枝蜜熬制醒酒汤的,整个天京不会超过五家。
且都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得罪不起的,真正意义上的权贵。
天色渐晚,一些路途较远的局票已经陆续递了进来。商纵转过身,定定地盯着看。
“你看什么?有认识的人吗?”周砚知也跟他一起偏过头去研究:“哦,明白了……”
他挥手叫来一个小厮,递去一串小钱:“那个穿锦褂的,不像普通仆役,是哪位大人家里的呀?”
小厮眼疾手快地收了钱,嘴上却揶揄道:“这位爷您真是实诚;您上我们这儿来找姑娘,难道敢教家里的河东狮知道?”
周砚知急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捂他的嘴:“瞎、瞎说!我从来不……我家河东娘子、不,我家贤妻……”
沈寒灯有些忍俊不禁,表示一定可以为他向夫人作保:这是他外出公干以来第一次进歌楼,且绝对没有不轨行为。
“爷爷们,只有少数声名在外的浪荡公子来咱们这儿是不避着人的。”小厮偷摸指点着来递票子的人:“稍要些脸面的,都喜欢把人请出去应酬。呐,那边那位穿黄布衫的,像是家养下人,但铁定嘴巴紧,打听不出是替谁做事儿的。”
他又指了指周砚知点名的那位锦褂人:“这位看着高调,因为他是隆盛轩酒楼的帮闲,专门替有需要的客人约姑娘走局喝花酒、弹唱献艺之类。”
“隆盛轩……还有这业务?”周砚知红了脸:“我只知道他家松鼠桂鱼是一绝,嘿嘿……”
商纵睨了他一眼,重重掷出俩字儿:“吃,货!”
周砚知抢白他:“我这叫吃客,吃家,懂吧!你这样囫囵吞枣的才是吃货!”
听了一遍规矩,他们算是明白了:不大可能通过这复杂的流程盘问出
;那晚叫走月桃的到底是谁;更何况,以目前推测到的对面的身份,即便有人知道是谁,这几天肯定也已经把嘴闭得死紧。
不闭紧些,只怕很快也要横尸桥洞底下。
周砚知今年二十有七,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此刻,楼上的小姐们、楼下的堂客们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商纵和沈寒灯忙着观察,他却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在心里敲起了算盘。
一边是贤良的妻子、聪慧的长子和憨态可掬的幼女;一边是只要一瓶就能压垮他整个仕途、整个家庭的荔枝蜜。
“为官者为民”,是他昔日写在殿试策论里的话。
可“君子不立危墙”,也是他要为家人做出的考量。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愧疚和无奈,撑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金师傅,案件卷宗已经由京兆尹递往刑部,我会尽快着人调取仵作处尸格。至于那晚月桃姑娘的行踪,刑部也将着人查访。你大可放心照旧营业,刑部会给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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