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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河呆在了原地。
“这可能只是什么能力有限的未知生物,”祝垣颇为怜悯地低头看着,“所以只能吸收和它一样可怜的人的能量,一切绝望的人。诱惑他们献出生命,它才能在这片冰川蛰伏下去。”
“我一定也绝望过。”祝垣说。
冰洞的光,终于消散了。
转身看去,那匹安静的马,依然等在原地。闲散地踏着马步,像是在催促他们回去。
“我们走吧。”祝垣站了起来,风吹过来,带着雪粒,把他刚刚在冰上画过的东西都覆盖了。
“既然都是什么邪恶生物了,不应该想办法消灭吗?”纪河问。
“那我帮你问问怎么消灭,”祝垣说,“打电话让老天爷安排一下。走吧,它什么都做不了。”
马微微跪地,让纪河跟祝垣上去。随后,慢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他们送回了村口。
巨大的,壮美的冰川,就这样被抛在了身后。
回来的时候,小马跟徐鸣岐已经哭得快不省人事了。
“老子给你俩打了多少电话,一点信号都没有。”徐鸣岐一张口就不文明,“这马到底把你们带去哪儿了,我刚刚都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马上找救援队了。”
祝垣先白了徐鸣岐一眼,又赶紧给父母打了视频电话,报了平安,把锅都推到徐鸣岐头上,说都是徐鸣岐谎报军情,他只是因为马受惊,跑远了一点。
“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呢?”父亲问,“小徐说他蓄意谋杀你,已经报警了。”
祝垣哭笑不得:“别信他胡说的。”
“他挺认真的。”父母却惊魂未定,并不认可祝垣的说法,“还说马跑走的时候,那个纪河像准备好了一样,马上把你给抱住,肯定有预谋。”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吗?”祝垣只好走出去,在门外低声说,“这男人就是嫉妒,因为我跟纪河好上了,他一路上都看不顺眼。”
“……你怎么也出轨了?!”父母有些无语。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祝垣说,“算了,我先挂了,警察真来了,我要去给人家解释,回头再说。”
纪河无比后悔没有为了删聊天记录把徐鸣岐给打晕,才给了徐鸣岐可乘之机,对他进行大肆的污蔑。
“我不是什么想害他,故意把他带走。”纪河在审讯室里解释,“我就是比较疑神疑鬼,老是做噩梦他会出事,因为我这些天一直高反,精神也有点恍惚,这很正常吧!”
祝垣也是一样的说辞,坚称一切都只是马儿受惊之后跑远的意外,他们连皮肉伤都没有,单纯只是有点感冒。
“也就是这次没出事,”把他们放出去的时候,两人也是受了一番教育,“这种野冰川你们就不该来!还敢骑着马乱跑,不说别的,一旦冰层碎了,几百斤的重量直接就掉进去,捞都捞不上来。你俩就算偷情也不能这样啊!”
“不是偷情……”祝垣有些无力。
“那个徐先生都告诉我们了,结婚证都给我看了,你和他才是合法伴侣。”对方连连摇头,“哎,真是世风日下,这冰天雪地的也能……哎!!”
祝垣真是后悔了,该把徐鸣岐给带去冰洞里,一脚踢进去封存起来。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小马的车在不远处,需要他们自己走过去。
祝垣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跟纪河说:“你昨天让我想科幻片的时候,其实我最开始想到的不是《哆啦a梦》。”
“那是什么?”纪河问。
“是科幻作品里的,但是没有什么技术性的一段话,我感觉也没什么用,就没说。”祝垣说,“是我一直很喜欢的。不过我有点想不起来具体的句子了,让我搜一下。”
他记住了大半部分,很快就搜出来了原文,念给纪河听。
“生命只是一份上帝慷慨赐予、接受者其实不配享有的厚礼,即使最有德行者都不配享有生命这份殊荣。对他来说,一切疑难已经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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