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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了秋的螃蟹肥美多肉,自然价钱也贵些。摊贩见是三个姑娘家,又见三人穿着谈吐皆不似平常人,在白箬荷问道价钱的时候,他竟开口便道:“一两一斤。”怪道是白家富可敌国,白箬荷竟不觉有丝毫不妥,正要买下,被昭黎打断:“你说多少一斤?一两一斤?你抢钱啊?”“小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能是抢钱呢?你看看咱们家这螃蟹,”小贩说着随手拿起一个来,将其掰开,但见蟹黄横流,蟹腿肉质肥美多汁,“这哪是平日里能吃到的,可是只有在苏杭一带能吃到这样鲜美的螃蟹,如今刚入了秋,恰好是最好吃的时候,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旁的人,我这价绝对童叟无欺!”昭黎无奈地笑一声:“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一两一斤,一斤不过有二三个罢了,二三个螃蟹赶上一户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吃穿用度了,你自己听听你这番话有没有问题?”那小贩道:“姑娘,我们都是小本买卖,您若这样说,那您去别家买吧,别家可没有我家的好,到时候您再回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昭黎闻言便要领着时思意跟白箬荷离开。那小贩眼见她来真的,径直跟了上去,又开始陪笑脸:“姑娘,姑娘,您看您这怎么还当真了呢!这样吧,您说个价,我看合不合适,合适的话就卖给您,您意下如何?”昭黎抬了抬眼皮,一双眼睛看着满筐的螃蟹,一只比她的手还要大些,拿起来瞧了瞧:“五分。”“五分?”小贩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您这可就不对了,这样我就赔本了啊!”既如此,昭黎便将拿起来的螃蟹又放了回去,反正还活着,这小贩也赖不着她。她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算了,我们再去别家看看,”说罢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二位妹妹,走了。”“行,既然您说五分,那我就卖您五分,就当交个朋友了,您看如何?”眼见昭黎三人真的要走,小贩作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但见她压了压唇角,甚至还蹙着眉,一副不耐烦发样子,冷声道:“早如此不就好了,搞得这么些劳什子。”说罢昭黎便买下了有五斤的螃蟹,提在手里,又领着两个姑娘去买别的东西,不想竟又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昭黎怕时思意再着凉了,便让她们二人先回去,将螃蟹一同带回去,昭黎则去买旁的东西:“你们先回去,我去买别的东西,向来雨也不会太大,不必寻我。”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去了。江南烟雨,昭黎生在渝州,虽也是南边,却不比江南这里的“润”,沁人心脾的润也沁入了昭黎的身躯。朦胧细雨中,一妙龄女子独自撑伞在街上走着,美人如画,竟比这落了雨的景色还要美上几分。但见美人身着暗花白棉裙子,肩上罩着蓝刻丝羽缎斗篷,撑着一把油纸伞,透着淡淡的紫色,衣着简单却让人移不开眼,要目送了她离开才好。又说时思意和白箬荷二人且先回了时宅,此时二位公子已然回来了。见她们回来,却不见昭黎的影子,时怀瑾连伞都顾不得撑,便上前问道:“怎的就你们二人回来了,清晏呢?”“清晏姐姐说怕思意身子不好,淋了雨再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但是要买的东西还没买完,她就让我们先回来,她自己去买余下的东西。”白箬荷将带回来的螃蟹递给白翼风。时怀瑾一言不发,拿了伞便往外头走,却被时思意叫住——“二哥,清晏姐姐应该在东边去了,你莫走错了方向,她去买干果一类的零嘴去了。”时怀瑾回头“嗯”了一声,就径直出了门去寻昭黎。好在雨不算大,其实对昭黎的身手和能力他都清楚,也都放心,只是还是会不自觉地牵肠挂肚的,还是得见了人方才安心。这地方不愧被叫做水乡——四下随处可见一条条的小河,还有一座座的桥,方才还稀稀落落的雨如今变得雾蒙蒙的,周遭的景色如洗干净了一般,稍远些却又看不真切了。此番美景,时怀瑾边走着边想:以后得了空陪昭黎来这雨里走走也是件美事,省得她每天闷着,别再给憋坏了。昭黎如今已经买好了要吃的零嘴,虽说有伞,身上却也湿了不少,额前的碎发上还在往下滴水,脸上的淡妆也被冲没了。回去的路上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二哥——!”昭黎见来人正是时怀瑾,也顾不得别的,小跑着上前,将手中买好的东西递给他——干果都被用纸包着,外头还多包了一层油纸,防潮的,昭黎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一双鹿一样眼睛在这雨中竟愈发润了。“在吃什么?”“干果子,方才去买的时候,卖干果的婆婆见我生得漂亮,就多给了我几块尝尝。”说罢还从帕子里拿出事先包好的递到时怀瑾唇边,“二哥尝尝。”时怀瑾依言咬过干果子,脆生生的,发甜,但不及眼前人儿眉目如画,眯着眼笑得甜。“怎么没跟思意她们一起回去,还得我来找。”虽知他在开玩笑,昭黎却还是撇了撇嘴:“我怕思意再生病,她又不爱吃饭,身子又差,就好似美人儿灯,风吹吹就倒了。箬荷自小家境太好了,连讲价都不会,那倒不如让她们先回去,我自己买了再回去,又不是不认得路。”时怀瑾微微惊异:“讲价?”昭黎点点头,边把方才买螃蟹之事说与他听。二人边往回走,边聊天,时怀瑾听完道:“那还亏得我家央央巧舌如簧,否则那两个小姑娘,还非得被那小贩子蒙骗了去。”昭黎点头:“对啊,若是她俩自己去买,得多花一倍的钱,而且她们俩也不会看秤,若那小贩缺斤少两的,也没地儿说理去。”时怀瑾心下奇怪,昭黎也是世家大族的小姐,怎的还会这些:“那央央是怎么懂得这些的?”昭黎闻言一愣,继而像陷入了某段陈年的回忆:“已经记不很清了,只记得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家中遭过一次难,我那时候年纪还小,走不远。娘亲便带着我隐姓埋名了一段时间,便是住在江南的一处竹林里,如今也记不得在哪了。那段时日娘亲便要精打细算,手头比较紧,我也就在那时候学会了讲价砍价。”说罢昭黎垂了眸子,想起了某段已经几乎被她遗忘的记忆,还有那张已然模糊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脸。不觉中她唇角微微上扬,几不可察,却还是被时怀瑾捕捉到了——他眸子暗了暗,未曾见过昭黎这副神情,更不知她想的是什么事,只觉对他有所隐瞒,却也不想要告知他的意思。终是昭黎先开了口:“二哥,雨下大了,你靠得近些,我有些冷。”时怀瑾闻言伸手将人揽过,一柄油纸伞,两个人一同撑着,属实有些勉强。所幸离时宅已经不远了,不消片刻便到。“等回去了,先换身干净衣裳,免得着凉。”昭黎点点头,轻声应着。“渝州倒是不常见这样的雨。”时怀瑾伸手接了几滴雨水,沁入心脾的凉爽,如今天还没有冷下去,带着凉意,好不畅快。昭黎应声:“这倒是,想来大家都说江南养人,却没有说渝州养人的,也是这么个道理。”她低头看了看脚边打湿了的青苔,稍不留神就容易打滑,又记起儿时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闹的时光,如今也都大了。“二哥,如果我们要去落雁的话,需要多久?”时怀瑾不解,默了默:“若是从渝州出发,少说也得在路上二十多天,从这里出发的话,也得半个月,怎么了?央央想去落雁?”女孩看着手中的伞柄,像陷入了某些回忆,声音清婉:“嗯,我姐姐嫁到了落雁,已经七年了,还没回过娘家一趟,我们也没去看过她。只有三年前哥哥被派去落雁办事,匆匆见了一面,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如今爹娘都年迈了,哥哥家中事务繁多,嫂嫂身上怀着孩子,也就我能有工夫去看看姐姐了。”言罢,昭黎伸手牵住了时怀瑾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她的手指细软而不柔弱,带着韧劲儿,眼前的人儿抬眸跟他说:“我的鞭子,就是姐姐亲手教的,不过还没等我学成,她就出嫁了,后来哥哥才接的班,现在想想,倒像做梦一般。前几年听人说,姐姐生了孩子,却没有娘亲在身旁陪着,算着,孩子该也有五六岁了。”说着,昭黎眼中竟就这样蒙了一层水雾,比这烟雨朦胧的江南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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