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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胖同事的脸瞬间白如纸,瞪大眼,死死盯着空白的座位,豆大的虚汗从额角渗出。“人、人呢?”车是公司包下的,上车前明明是有一位长相憨厚,为人沉默的大叔坐在驾驶位。可司机一路上都没说话,话多的胖同事也不是没有和司机搭话过,但都是以沉默收场,久而久之也没人再在意过他。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速表盘上的指针以一种极快的频率没有规律的快速摆动,像是一只畸形的黑色眼睛抽搐着眼皮,让人无法看清表盘上代表速度的数字。但就算看不清,窗外极速掠过的树枝晃影也昭示了一切。f市的郊区多的是高耸的山群,山路蜿蜒,拐角多。且不巧的是,他们的前方正有一处。胖同事的眼皮剧烈抽搐了下,侧头,窗外黑黢黢的山崖深不见底,大雨织成的雨帘密集的往下灌,依稀能听见山崖巨石被激流击打的脆响。声音响烈,恍惚间,叫人错觉是自己头盖骨撞击巨石而挫裂的钝响。“快踩刹车!!”没有时间犹豫了,胖同事凄厉的大叫一声,随即立刻用脚尖抵住刹车板,用力的,狠狠的,将它向下踩——他踩得很用力,拼命把身体挤进座位,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底下的刹车片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作弄人似的,嘎吱嘎吱,好像和人骨头的响声做回应。一秒,两秒。刹车纹丝未动。“踩不动,为什么踩不动??”公交车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滑泞的道路上飞驰,胖同事的脸已经汗如雨下,他用力的又踹了两下,小小的一块刹车片坚硬得如同顽石。其余人在怔愣两秒之后也飞快反应过来,踩刹车的踩刹车,拉手刹的拉手刹,整个车厢缠作一团乱麻。惊叫声,错杂的踩踏声,还有汽车发动机嘈杂的轰响。“刹车片卡住了?!!”“先别拉起手刹!”“右转!打右转方向盘!!”——这样恶劣杂乱的环境,宋辉洄可怜的哼咛自然无人在意。他被卡在两个座位狭小的缝隙间,那只冰冷的大掌顺着伏下的角度下滑,掐着软肉,又浅尝辄止,虎口摩挲了下,最后停在宋辉洄腰间的一颗小红痣上。软肉下陷,隐隐是五指状的轮廓。宋辉洄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他只觉得腰间很痒,感觉有人在掐摸。可是他努力低头,透过自己手臂和腰部的缝隙往后看时,后方分明是空无一人。宋辉洄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皮。惊叫声一轮接着一轮的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挽救并没有起任何一丁点儿效用,反而是激怒了暴怒的公交车。呼啸的雨点暴烈的击打在铁皮车顶,哗啦啦哗啦啦,车轱辘不要命的乱滚,滚过泥泞的雨路,滚过狰狞的虬枝,一头猛扎进弯角黑洞洞的山崖里头。尖叫。刺耳的尖叫声在车头撞破围栏,探出它桀骜不驯的头颅时达到了顶峰。但意料之中的失重感并没有袭来。车身在猛烈撞击之下,剧烈摇晃了片刻,竟很快不动了。半截车厢悬停在高崖外,半截车厢停在山路,分毫不差,维持着诡异精妙的平衡。停顿来得迅猛,惯性使然,宋辉洄手肘一个不稳,身体眼看着朝一旁狠狠摔去。有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从侧提了下宋辉洄的腰,让他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下一瞬,腰后冰冷的手瞬间抽离,衣料重新覆盖住裸露的肌肤,宋辉洄跌坐在地上,呼呼喘了口气,视线失焦又聚拢,半晌缓过神,望向自己的腰。空无一物的腰,车也停了。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宋辉洄的幻觉。----是幻觉吗?宋辉洄软倒在座位上,低头望着腰,久久未动。车厢里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白着脸,仓惶的顿在原地,是吓傻了,也是怕自己的任何移动打破了车辆的平衡。有人哆嗦着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号码的播报声清晰,三声,之后是拨出后长久的‘嘟嘟’响。这里没有信号。“大爷的,什么破地方破事情都让我们遇到了。”胖同事哆嗦着唇,没忍住爆粗。宋辉洄的位置在车厢偏后,姿势对平衡没有太多影响。他短暂的发懵之后用手肘撑住车座,试探性的站起一点,朝着车窗外望去。外边是一副让人心惊肉跳的景象。车轮滚着浓烟,还在小幅度的转动。车厢的大部分都在悬崖之外,只有可怜的一小节还留在地面。但恰好的是,宋辉洄所在的位置正是悬停的分界线。——很奇怪,这样泥泞的路,这样极端的比重分配,车辆停得却稳稳当当,犹如停在平地。众人缓了一会儿,也就抓紧时间用窗边的铁锤砸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人通行的口子,一个接一个搭着手爬出去。宋辉洄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踩着椅面,垫起足尖,搭住外边同事的手,用力撑住车框,掌面隐隐泛白。他的后面没有人替他承接下半身的支力点,所以宋辉洄卯足了劲儿,打算一鼓作气的翻过去。三,二,一。宋辉洄深吸一口气,足弓紧绷,用力往上一翻。敲出来的大口并不平整,还有细碎的玻璃渣。宋辉洄原本做好了被玻璃划破皮肤的准备,可就在他翻上车框但那一刹那,奇异的小冰虫好像又开始呼哧呼哧的在他的脊柱里爬上爬下,冰凉凉,痒极了。宋辉洄一顿,皮肤起了点儿鸡皮疙瘩。没等他琢磨这忽然出现的怪异感,他的臀好像被东西托了下,轻飘飘往上带。力道不轻不重,说是有人在后边托举着也成,说是惯性借力也不算牵强。宋辉洄吞了吞喉咙,毫不犹豫的选了相信第二种。他没吭声,借着这股力让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的钻过了口子,脚尖落在平坦的路面上。见大家都安全下车,众人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开始盘算商量着往回走。山路虽然蜿蜒曲折,但好在他们都是沿着沥青路面一路开上山的,要往回走到山脚也很容易。宋辉洄低头,也拿起手机不信邪的摁了几个号码,不出意外的拨不出去。他抬眼望阴沉沉的天。浓重的云如同大石一般压在山头,遮住太阳。雨点变小了,淅淅沥沥的往下掉雨珠,打在人身上,怪冷的,简直不像是南方八月酷暑该有的温度。宋辉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短t,不免觉得寒气森森。好冷。他抬手搓了搓手臂,又很快放下来,将自己的背包揣抱在胸前,鼓鼓囊囊的挺腰往前走。宋辉洄走得慢,走走停停间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呼呼冷风打来,宋辉洄正专心低头赶路呢,忽地右肩膀猛然拍上一只掌!宋辉洄惊弓之鸟般往旁一瞥,就见胖同事的一张脸蓦地在眼前放大。“小宋啊,你怎么走这么慢?是不是吓着了?”宋辉洄不着痕迹松口气,摇摇头,老实道:“我体力不好才走得慢。但刚才我是真的被你吓着了。”胖同事姓陈名力,为人爽快乐观,闻言乐呵呵地又重重一拍宋辉洄的肩,丝毫不见刚才车上那副被吓得青白的模样。这会儿从车上逃命下来没过十分钟,他居然就又起了闲心,调侃宋辉洄:“还说刚才没被吓着呢。平常怎么不见你反应这么大?”陈力龇牙笑:“你不会真怕鬼吧?”陈力说完,没等宋辉洄反应,熟络的搭上他的肩,拍胸脯哄宋辉洄:“你放心吧,陈哥拿头发跟你保证,绝不是见鬼!”——没有见鬼吗?宋辉洄眨了眨眼。他的直觉总是在告诉他哪儿有点不对,宋辉洄只得含糊的‘嗯嗯’几声,没接茬,打算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可陈力还在讲,讲得更起劲了:“我估摸着这司机应该就是下车忘记拉手刹,我看那车也旧了,刹车片坏了也能理解。就是咱倒霉,刚好遇上这台风天……”宋辉洄安静的听,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点头,心思却飘忽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很少有人知道宋辉洄是在一座破道观里养大的。老观主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才收养了这么个小孩。既是当爹又是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宋辉洄拉扯大,却不从不让宋辉洄碰他看家的本事。他说,娃儿长大要去考好大学,找个体面的工作,一辈子稳稳当当,不要再走他的老路,命都保不齐。宋辉洄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孩子。老观主让他别干这行,他也从不偷学;老观主让他考大学,他就考大学;老观主让他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宋辉洄也乖乖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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