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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宠物,你是在讨好我?”陆今安顺着他的话茬轻轻“嗯”了一声。“那好,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才算真正的讨好。”箍在脖子上的手指慢慢上移,轻轻揉着陆今安的嘴唇,“你以前好像从来没用这里碰过我。那么今天,作为直男的陆总,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话音未落,宋闻就将陆今安的头用力地按向了自己。浴袍的衣摆开始剧烈晃动,荡起又落下,慢慢绞入细长的锁链里,看起来凌乱不堪。宋闻乱了节奏和分寸,脚上的力越用越重,最后在陆今安的一个紧绷中,脚掌慢慢地触到了一片湿意。此后,陆今安的身体慢慢松了劲儿,却被宋闻拽着后脑的头发一把拉了起来:“小狗,我还没完事儿呢。”锁链在昏暗中窸窣作响,细碎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忽然,入户门传来了一声响动,有人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锁。宋闻听到声音,大惊失色,双手搭在陆今安的肩膀上,打算将人推开。“贺秘书回来了!”“别动!”陆今安抹去唇边水光,侧耳倾听客厅动静,嗓音沙哑得厉害,“不会是他。”然而,玄关处已响起开门声,巷子里有路灯,将一道瘦长的影子,铺在客厅的地面上。“是他!”宋闻的醉意瞬间消散,他将浴袍一拢,三两步窜到床上,拽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陆今安忍着腿上的酸麻起身,蹙眉捡起了地上的皮草,披在了身上。动作间他听到了锁链晃动的声音。“草!”陆今安伸手去解项圈扣,却听到有人换了鞋,已经走进了客厅。“宋闻,你睡了吗?”竟然真的是贺思翰的声音。宋闻裹着的那团被子轻颤了一下。脚步声逼近卧室,房门还敞着。陆今安来不及解开顶圈,只得快速将垂落的锁链在颈间缠绕数圈。“宋闻?”贺思翰趴在门框上微微探身,却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陆……你你……”“你什么你?”陆今安将他的脑袋向外一推,走出卧室,反手带上了门,“你是我键盘上唯一打不出来的脏字。”“今晚不是让你别回来吗?”“啊?”贺思翰有点懵,“陆总,你没说今晚不让我回来啊?”陆今安拧眉思索:“我没说吗?”“没有啊?你说你要找宋闻去问万家星的事情,之后就没交代了。”陆今安轻啧了一声,暗恼自己忘了这茬。门板切断了卧室中的光源,客厅中就只剩下窗子透进的淡淡微光,贺思翰打算开灯,却被陆今安制止了。“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贸然晚归,不知道会打扰别人休息吗?”“……我,”贺思翰默默咽下≈ot;进屋声很轻≈ot;的辩解,只能叹气,“好的,我知道了陆总,以后晚归会提前打电话的。”陆今安转头看了看卧室,觉得以宋闻那么薄的脸皮儿,他今晚是没机会再推开那扇门了。他走到了卧室门前,隔门轻声道:“宋闻,我先回去了,这阵子我会一直住在对面,有事你随时打电话给我。”半晌之后,门内传出了故作响亮的鼾声,陆今安失笑,转身向入户门走去。许是他过于放松,绕在脖子上的链条忽然从肩上滑落,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客厅很小,贺思翰两步就走到了陆今安身边,在暗淡的光线中歪着脖子看了一眼他的胸前:“陆总,什么声音?”陆今安在原地僵了秒,然后咬着牙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围巾,时尚新品,贺秘书感兴趣?”老板面色不虞,贺思翰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回答得颇为谨慎:“这种东西陆总戴才好看,我就算了。”“那我能走了吗?”“哦,”贺思翰为陆今安推开门,“您慢走。”巷子里有路灯,比厅中亮堂了不少,贺思翰的目光不经意一瞟,看到了陆今安裤子上的斑驳。大家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顿时神色一凛,微微皱眉。陆今安也觉得尴尬,快步穿过巷子。对面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震落了房檐上沉积的落叶。贺思翰返回室内,靠着门板琢磨了半天,然后他敲响了宋闻卧室的门:“小宋,我知道你没睡,陆总刚刚……是不是欺负你了?”没听到房中的动静,他接着说,“即便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不能任由陆总欺负,你性子软,不能让他毫无底线的作践你。”吱呀一声,面前的门板慢慢被拉开了,穿着睡袍的宋闻垂首立在门后。“他……没有作践我。”“宋闻,你听我说,不管你做过什么,他都不能逼你……那个。陆总曾经和我说过你们是亲密关系,但我不信,你和他之间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亲密,所谓的亲密,肯定都是他逼你的。”“没有……”“我看到锁链了!宋闻,这不是让你顶雨取文件,也不是克扣你一点差旅费,这是……你有时候是要大胆反抗的。”“你看到锁链了?”宋闻的脸更红,声音更低,“那个是……”“是什么?宋闻,遇到不公你可以反抗,也可以报警。别看陆今安是我的老板,还曾经有恩于我,但我最多能帮他撞碎你的鸡蛋,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你做这种的事情。”贺思翰伸出手,在宋闻上臂外侧用力一握,“我可以帮你。”宋闻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他思量了片刻,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如实交代:“那条锁链,是我给陆今安戴上的。”“你给……他?!”贺思翰惊讶地微微张开嘴。“你,”他用手指了指宋闻,又转头指向门外,“给陆今安,戴锁链?”此时的宋闻也要不了脸了,轻轻“嗯”了一声。“怎么可能?”宋闻挠了挠自己的大腿外侧:“是真的。”“是我理解的那种戴吗?”贺思翰用双手箍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怎么戴的?用锁头?”“项圈。”“卧槽。”向来斯文的贺秘书没忍住爆了粗口,“我以为他把链条缠在脖子上是要避开我的视线。”贺思翰略略一思,捋清了事情的脉络:“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是奸细,你要是的话,陆总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对他?”宋闻破罐子破摔,撂了实话:“他冤枉了我,以前对我也不好,所以……我要报复回来。”贺思翰又将双手比了个圈,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报复?”宋闻挺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是有点儿变态。”贺思翰重新将面前的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竖起了拇指:“宋闻,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牛逼。”他郑重提议,“要不,以后我跟你混吧。”宋闻:“……”贺秘,以后都别回出租房了惊雷炸响得猝不及防。不出一个星期,地铁线路规划调整的消息便在业内不胫而走。原本规划途经废气游乐场地块的地铁线,将改道绕行55公里。这意味着,那块被万家星高价拿下,寄予厚望的“黄金地块”瞬间沦为无人问津的废地。上一任所有者因提前脱手成为最大赢家,而输得最惨的,便是如今的地块持有者——万家星股份有限公司,股价暴跌,资金链濒临断裂,成了圈内最大的笑柄。还是老城区的那家咖啡馆,陈志远依旧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前,用勺子慢慢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神色看不出太多波澜,像是对周遭的风云变幻毫不在意。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换成了陆今安。“陈叔在汇森任职期间的账目,确实精彩。”陆今安将厚厚一沓文件推倒陈志远面前,文件封皮上印着“汇森集团财务异常事项核查报告”的字样。“光是2008年那笔设备采购款,就有三百万说不清去向。更不用说后来那些通过外包公司走的账……”陆今安开口便带着笑,“我可是花了三个多月,动用了专业的审计团队,才把这些‘见不得光’的账目一一核实整理好的。”陈志远拖过文件,一页一页慢慢翻阅,依旧波澜不惊:“陆总这是在威胁我?”陆今安承认得坦率,只给了一个字:“是。”“那陆总需要我做什么?”“很简单。”陆今安也学着陈志远的样子去搁楞咖啡,“我身边的人,你碰不得。从今往后,你安分守己,彻底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这些账目,我可以保证它们永远不见天日,不会出现在监管部门的案头。”陈志远合上文件,端起咖啡杯:“陆总说的人,是指宋闻?”“陈叔是明白人。”陆今安靠回椅背,“有些话没必要绕来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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