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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的有些手忙脚乱,下意识摸了下后颈腺体,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恐惧和后怕,裴周驭没说什么,把他脑袋抓着转过去,后颈朝向自己,看了眼他腺体上尚未愈合的针孔。下午打过抑制剂才送来,发情的身体反应还是这么严重。“几岁了。”裴周驭没什么情绪地问。“二十……二十一。”oga不知他为何突然关心自己,心中警惕和茫然掺半,嘴唇颤抖了下想再补充点什么,突然感觉腺体上传来压迫感,男人用指腹按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年纪太小,发情期处理不当,容易留下隐患。”裴周驭淡淡地向他陈述事实:“再打一针抑制剂吧。”oga当即加快摆手频率,疯狂摇头拒绝起来,“再打一针”意味着需要何骏深更半夜带自己再去一次医务室,这样造成麻烦的后果,他……正想着,鼻腔里猝不及防涌入一股信息素的气味。s级alpha成熟古朴的柏木叶香,只需被主人刻意释放一点点,便能轻易钓起他全身燥热的细胞。oga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天翻地覆,眼神呆滞空洞,面颊渐渐攀上红晕,后颈也不自觉地往裴周驭掌心蹭,呈现出一副宠物般顺从乞求的模样。裴周驭神色依旧平静,一边持续释放信息素,一边将手环移到他面前,沉声发出命令:“打过去。”oga像失了魂的傀儡一样,呆呆地听从指示,按下了拨通键,铃声嘀了一阵,何骏操着浓重困意的烦躁声音便传了过来:“谁啊?说!”oga被这熟悉的嗓音拉回一丝神智,张口发出了一个“我”字,嘴边的手环便被收回,裴周驭替他接上后半句:“过来把你监区的人领走。”“领走谁啊?!”何骏压着满腔浓浓的不耐:“你存心找事儿呢裴周驭,大半夜我上哪儿申请去七监的权限。”“你最后送过来的这个oga发情状况比一般人严重,这个时间,我也没有去医务室的权限。”裴周驭不急不缓道:“自己想办法,送抑制剂过来,不送后果自负。”“你他妈……”何骏在电话那头气得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别没事找事!你那里有没有备用抑制剂你自己心里清楚!想趁这时候解决私人恩怨你直说!想怎么解决听你的!”裴周驭嗯了一声,说:“把彭庭献监舍的钥匙给我。”手环那头愣了两秒,骤然爆发出一声怒骂:“你少得寸进尺!”“我进了吗。”裴周驭淡然反问。“你这样和上次逼我有什么区别?裴周驭,你虐待犯人成瘾了?彭庭献哪儿得罪你了?”彭庭献哪儿得罪你了。过于耳熟的一句话,裴周驭突如其来陷入沉默,oga的神智已经被发情期吞噬殆尽,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仰着脸去汲取他颈间稀有的柏木叶香。过了两秒,裴周驭却突然从地上起身,面无表情地冲手环撂下一句:“挂了,明天自己看情况处理。”“看情况”三个字隐含着极大不确定因素,何骏立马变了嘴脸:“哎,哎,行行行,我他妈给你行了吧。”他说完后便即刻噤声,试图以这一秒的让步打探裴周驭的底线,却没料到裴周驭一点婉转的余地都不留,直接就把通话切断了。毫无兴趣地将oga从自己身上拎开,裴周驭起身时顺手脱下了外套,走出牢房后又顺手丢进了垃圾桶。一连串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嫌弃的态度不是一星半点。脱了外套,他上半身只剩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袖,高浓度的监区环境里空气闷热,他坐下后便调整了一下左臂的臂环,将袖口撸上去透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地露出左肩曾代表身份的印记。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缅因猫刺青,獠牙尖锐凶恶,周身被蛇头环绕,颜色已经泛灰,入狱时被强行洗过多次。黑色缅因是h星球代代信仰的守护神,但裴周驭并非出于信仰而纹,比起狗,他其实更喜欢猫科动物。他低头收起臂环时,手环又闪烁红光,何骏锲而不舍地打来一通又一通,他不咸不淡地瞥了眼牢房里已经陷入昏迷的oga,半晌,终于愿意施舍给何骏一次接听机会。“我让人给你把钥匙放在五监门口了,”何骏语速飞快地向他汇报:“你现在赶紧给我去找备用抑制剂,明天,只要你亲自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你就可以拿着钥匙进去。”“自己来领。”何骏猛地倒吸一口气,生生将怒火忍了回去:“行,明早权限解除,我马上去领,你今晚给我注射好抑制剂就行。”“嗯。”裴周驭不浪费口舌,干脆地将通话挂断。雨下到半夜时便渐渐停歇,整整一晚,七监混乱的声音交织不断,给昏迷的oga注射抑制剂后,几个崩溃暴走的alpha又锤起了墙,突发情况接二连三上演,不让人消停一刻。天微微亮时,狱警们的手环统一解除位置权限,可以相对自由的活动,裴周驭走出七监时带上了sare,却并没有给他戴上项圈。sare拖着沉重疲倦的步子慢慢跟在他后面,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倒头睡着的可能性。七监距离五监不算远,穿过两条长廊,便来到五监门口。门口值班的警卫员看到裴周驭,不情不愿地递上昨晚何骏安排好的钥匙,裴周驭连个正眼都没赏给他,回头唤了声sare的名字后,径直向安静熟睡的五监内部走去。315监舍位于走廊尽头,房间里的三个人睡得正香,程阎震天的鼾声威力十足,充分掩盖了裴周驭停在门口的脚步声。当钥匙悄无声息地插进锁孔里,门被一点点打开时,屋内的三人仍浑然不觉。下铺的两个被窝里都有人,右边的人睡得很是板正,完全适应地挤在小小床位里,而左边被窝隆起,床铺主人明显不喜欢这张狭窄坚硬的木板床,睡姿既不踏实,也不雅观,甚至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雪白细腻的脚。彭庭献正沉浸在清晨将醒未醒的美梦里,舒服地翻了个身趴着睡,忽然,有什么湿润温热的东西使劲舔了一下他的脚。他一刹那猛然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想从床上弹起来,接着便感到后颈一紧,一只大手凶猛地将他钉回床上,脚踝被另一只手按住的同时,耳畔爆发出sare觉醒般激动的嚎叫。对面陆砚雪吓得双眼一下子瞬间睁开,而上铺的程阎,似乎醒了一瞬,又似乎根本没醒,翻身面朝墙壁继续睡。裴周驭一记冰冷眼刀射向sare,立马停止嚎叫,但耳朵高度警觉地竖起,四肢止不住兴奋战栗,完全没有了刚才路上的那副疲态。彭庭献平生第一次被吓得不轻,他刚才差点就一脚踹在sare头上,裴周驭虽然及时抓住了他的脚腕,但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磕得他脚骨好痛。“裴周驭,”这是彭庭献第一次直呼他大名,且十分咬牙切齿:“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痛知不知道。”裴周驭敷衍地嗯了声,松开钳制他脚腕的手,一把扯下了他后颈的囚服,大片白皙赤裸的后背闯入眼底,彭庭献感到被越界,十分激烈地挣扎反抗起来。他很是不老实,裴周驭接连几次没看清自己想调查的腺体,烦了,一巴掌扇在他臀上。“别动。”“再动扇脸。”突如其来的臀部疼痛,彭庭献条件反射地一收紧,火辣辣的痛感沿着尾椎骨一路蔓延到后腰。裴周驭常年训犬,可以单手轻松控制猛犬暴冲的手劲儿,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扇在他身上。彭庭献的脑袋还被按进了被子里,一只大掌牢牢抓握他后脑勺,在他被打懵了的这一刻,裸露的后颈腺体被一览无遗。平滑,白嫩,散发出清晨被窝余温的红酒香。没有红肿,没有异常。就像裴周驭自己说过的一样,并不特殊。裴周驭眯了眯眼,sare因闻到气味再次疯狂嚎叫,彭庭献却在同一时间挣开了他的掌控,一个翻身迅速从床上起来,移到了墙面那边去。他衣服被折腾得一团糟,肩膀小幅度起伏着换气,后背紧紧抵靠着墙,眼看裴周驭又要有动作,彭庭献这一次先发制人,抬起腿来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裴周驭整个人一下子停住,垂下眼,彭庭献那只被sare舔过的脚就这样不客气地踩在他身上,而脚的主人显然早已怀恨在心,很是用力地在他胸口上蹭了蹭脚底,嫌恶无比,像是跺掉路边踩到的脏东西。他抬眸朝他对视而去,彭庭献果然操着一副鄙夷蔑视的嘴脸,但与粗鲁动作相反,他的表情很浅很轻,下巴微微高抬,眼瞳下垂睥睨着他,挂着一丝明晃晃的讥笑。非常经典的上流人士傲慢嘴脸。仿佛把他当成了一张任人使用的廉价纸巾。“走开啊。”彭庭献见他没反应,挑起脚尖来点了两下他的胸口,一字一顿道:“还想被踹哪儿啊,贱东西。”他尾音带着笑意上挑,吐出的几个字却低俗凉薄得很,裴周驭直直地对视他眼睛,语调沉缓:“不装了?”“你这不是挺会骂么。”他手臂张开撑在床两边,俯身低头,以压迫性的姿态将他笼罩在小小的下铺里,身体故意慢慢向前倾,逼得彭庭献不得不将小腿一点点弯折。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自己胸口的那只脚踝,允许彭庭献踩着,只是用眼神牢牢锁定他的脸。彭庭献感受到压力逼迫,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果然闪过一瞬裂痕,这样身体姿势的对峙下,即使他和裴周驭力量相当,最后也肯定会因为体力不支占下风。“不好意思啊,裴警官。”他非常识时务地快速一瘪嘴唇,语速放慢,嘴上歉意十足地开始服软:“我失态口不择言了,抱歉。”“我们重新和好吧,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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