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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bp;远赴重洋
威海卫的晨雾尚未散尽,码头已弥漫着离别的肃穆。三日前那道慈禧懿旨犹在耳畔,此刻我已换上一身深色西洋西装,硬挺的面料带着陌生的局促,却也藏着潜行的谨慎——这是从上海洋行高价购置的行头,只为避开日军遍布沿海的眼线,我头上这根大清的辫子,想要不引起别人注意,还真不容易。青禾站在身旁,欧式发髻衬得她面容愈发清秀,素色长裙裙摆扫过甲板,步履间仍带着舰上练就的利落,只是眉眼间藏着几分对未知旅途的忐忑。
“大人,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备妥了。”青禾低声禀报,纤长的手指,攥着一个绣着暗纹的荷包,里面装着加密联络用的信号灯图纸。陈墨背着鼓鼓的公文包,他藏青色工程师工装,外罩了件长风衣,包内是舰艇改良设计草图与欧洲造船厂资料,每一张都关乎北洋水师的未来。沈兰挎着简易药箱,一身浅灰色医护学徒装束,药箱底层藏着翁彦托人转交的京城密报,上面标注着日军间谍在沿海的活动据点。
同行的还有刘步蟾精挑细选的三名北洋军官,皆是精通德语、历经战阵的骨干,腰间佩着制式短枪,目光锐利如鹰。而监军王德全,则一身锦缎便服,手中紧攥着慈禧所赐的密折专奏令牌,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人捧着起居注册页,一人提着笔墨匣子,显然要将此行一言一行尽数记录在案。
我们登上的是一艘挂着荷兰国旗的商船“阿姆斯特丹号”,船身斑驳,显然常年往来于欧亚航线。为规避风险,航线特意绕开上海、新加坡等日军间谍密集的港口,全程关闭无线电,仅靠信号灯与加密航海日志联络。王德全不懂舰船技术,也不通外语,只能在舱内焦躁踱步,时不时呵斥小太监记录“苏锐与陈墨密谈半时辰,内容不明”“沈兰频繁出入各舱,形迹可疑”,却不知沈兰正是借着巡查船舱卫生的名义,暗中监视他的动向。
“大人,王德全身边的小太监总在甲板徘徊,似在观察航线标识。”沈兰趁送药之机低声提醒,指尖划过药箱边缘的暗号。我颔首示意,转头对陈墨使了个眼色,两人借讨论“货物清单”的名义走到甲板角落,实则叮嘱他加强对王德全随行人员的戒备:“这些人皆是太后亲信,务必防着他们私下传递情报,核心图纸绝不能让他们窥见分毫。”陈墨推了推单片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大人放心,我已将关键数据加密,寻常人即便看到也看不懂。”
海上航程枯燥而漫长,近一个月的颠簸中,青禾将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清晨准时送来温热的米粥与咸菜,午后泡好提神的浓茶,还悄悄学起了德语短句,笔记本上写满了工整的字迹。沈兰则利用空闲时间整理急救药品,在船舱内模拟战场救护场景,偶尔还会给船员处理些小伤小病,赢得了不少好感。我与陈墨则整日埋首于图纸,反复推演舰艇改良细节,将定远级铁甲舰的主炮基座、装甲厚度、航速参数逐一优化,油灯下的影子在船壁上摇曳,仿佛预示着未来海战的波澜。
终于,在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阿姆斯特丹号”缓缓驶入德国汉堡港。码头上鳞次栉比的红砖建筑、穿梭往来的蒸汽机车、金发碧眼的行人,构成一幅与大清截然不同的西洋画卷,却也暗藏着无形的杀机。刚踏上码头,我便敏锐地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不远处的仓库角落里,两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高顶礼帽的男子频频扫视过来,其中一人面容普通却透着阴鸷,嘴角留着一缕山羊胡,正是日军驻德使馆派来的高阶间谍,化名“松本”的佐藤一郎。此前翁彦发来的密报中曾提及此人,擅长伪装成商人潜伏,手段比山口雄一更为隐蔽狠辣。更令人警惕的是,佐藤一郎左手垂在身侧,看似随意晃动,实则拇指内扣紧握成拳——这是日军间谍间传递“目标确认,待命行动”的暗号,我在史料中曾见过相关记载,此刻见之,心头骤然一紧。
果然,日军早已布下眼线。我不动声色地抬手整理衣领,对青禾与陈墨递去暗号。青禾立刻会意,捧着几箱贴着“纺织品样品”标签的木箱走上前,与沈兰用中文高声交谈:“这次来德国是采购纺织机器,听说汉堡的设备最先进,跟军工半点关系都没有。”沈兰配合着点头,故意打开药箱展示里面的普通药品,两人语气自然,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陈墨则拿着一份伪造的“货物清单”,走到码头管理员身边假意核对,大声用德语询问仓储费用,将间谍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趁着这个间隙,我带着三名北洋军官与核心图纸,悄悄换乘一辆提前预约的马车,朝着埃森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驶过汉堡的街道,蒸汽机车的轰鸣声与马车铃铛声交织,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图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与数据,承载着一个民族抵御外侮的希望。
抵达埃森时已是深夜,克虏伯造船厂的轮廓,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高大的烟囱冒着黑烟,机器轰鸣声即便在数里之外都清晰可闻。这座始建于19世纪初的造船厂,是欧洲顶尖的军工企业,曾为北洋水师建造定远、镇远两艘铁甲舰,如今却成了我们改写历史的关键之地。次日清晨,我带着陈墨如约见到造船厂总工程师施密特,一
;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德国老人,胸前别着一枚象征荣誉的铁十字勋章。
“施密特先生,久仰大名。”我开门见山,将提前与陈墨绘制的定远级改良方案推到他面前,“我们需要复刻两艘定远级铁甲舰,但有几处必须修改——主炮基座两侧加装新式速射炮基座,舰体装甲厚度维持原有标准,航速提升至15节,工期最多四个月。”
施密特拿起图纸仔细翻阅,眉头渐渐皱起,连连摆手:“苏先生,这不可能!四个月工期太紧了,钢板切割、锅炉安装、火炮校准,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时间,仓促完工会影响舰艇质量。”
陈墨上前一步,拿出详细的技术参数对照表,用流利的德语逐一反驳:“施密特先生,我们采用欧洲最新的分段建造工艺,可同时进行舰体与武器系统的组装,这能节省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而且我们已提前准备好部分关键零件的设计图纸,贵厂只需按图加工即可。”他指着图纸上的标注,条理清晰地阐述技术可行性,每一个数据都精准无误,让施密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我适时抛出筹码,语气强硬却不失分寸:“我们可以加价10%,预付一半定金,但也有附加条件——晚一天交付,扣除一成尾款;若质量不达标,我们不仅会追究违约责任,还会向欧洲军工界公开此事。”这句话戳中了克虏伯造船厂的要害,他们最重声誉,绝不愿因延时或质量问题影响后续订单。
施密特沉默良久,反复核算图纸上的工期与成本,最终伸出手:“苏先生,成交!我会亲自监督施工,确保按时交付合格的舰艇。”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这一步,我们走对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在造船厂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从此便以船坞为家。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带着陈墨钻进船坞,刺鼻的铁锈味与机油味扑面而来,巨大的起重机轰鸣着吊运钢板,工人们穿着工装忙碌穿梭,德国人那时已经如此发达了,大清真是太落后了。陈墨全程紧盯施工环节,钢板切割的厚度、锅炉安装的精度、火炮校准的误差,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时不时与德国工人争论技术细节,甚至亲自上手示范,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油污,却眼神明亮如炬。
青禾成了我们的后勤保障,每天准时送来温热的饭菜与提神的咖啡,将公寓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不仅负责整理图纸、分类文件,还将每份资料都标注清晰的编号,按保密等级妥善存放。闲暇时,她便跟着沈兰学习德语,短短几日便能用简单的词汇与工人沟通,传递一些基础的技术指令。更令人动容的是,她见我与陈墨的工装,因连日穿梭船坞被钢筋划破多处,便每晚等我们休息后,悄悄拿出针线缝补。一日深夜,我起夜时见她房内灯还亮着,推门便见她握着针线低头忙碌,指尖被针扎出细密的血珠,一滴血恰好落在摊开的图纸边缘,晕开一小片暗红。见我进来,她慌忙用袖口擦拭,脸颊涨得通红:“大人,我只是想给你们补好工装,不耽误明日上工。”我心中一暖,拿起她的手查看,指尖的伤口还在渗血,这双曾只负责起居的手,如今已磨出薄茧,却愈发坚韧。
沈兰则利用空闲时间,走访埃森的各大药店,采购纱布、碘酒、吗啡等战场急救所需药品,还特意拜访当地的医生,学习德语医疗术语与先进的救护技术。一次,造船厂一名老工人因长期弯腰作业,突发腰痛无法起身,德国医生赶来后束手无策,只能建议静养。沈兰恰巧路过,见状主动上前,取出随身银针,在工人腰部几个穴位精准刺入,捻转片刻后,老工人竟能缓缓站起,活动自如。围观的德国工人纷纷惊呼,施密特也对这神奇的东方医术赞叹不已,连声道:“沈小姐真是深藏不露,这门技艺在战场必然能救很多人。”沈兰浅浅一笑,将银针收好:“只是些粗浅的急救手段,能帮上忙就好。”
与此同时,保密工作也丝毫不敢松懈。我与造船厂签订了严格的保密协议,所有图纸都标注假编号,新舰下水前严禁对外泄露任何信息,施工区域设置专人守卫,严禁无关人员靠近。但是,危机还是悄然降临,一日深夜,负责看管图纸的军官突然来报,称有人试图撬锁潜入存放核心图纸的房间,虽未得手,但窗沿留下了半截陌生的匕首——正是日军常用的九四式短刀。我立刻警觉,这定是佐藤一郎麾下的间谍所为,当即让陈墨优化保密流程,所有核心图纸仅留存一份,由专人24小时轮岗看管,借阅需经过我与陈墨双人签字同意,同时请施密特加强厂区安保,清退近期入职的可疑工人。
我还暗中嘱托施密特,在舰体吃水线以下加装隐蔽鱼雷发射管——这是我与陈墨结合黄海海战的实战需求,反复推演后确定的秘密武器,远超定远级原设计,关键时刻能给日军舰队致命一击。青禾利用整理文件的便利,每天都会检查图纸是否有遗漏,发现可疑人员靠近办公区域,便借口打扫卫生上前干扰,巧妙地化解了几次潜在的泄密风险。翁彦从京城发来密信,告知佐藤一郎已联络汉堡当地的浪人团体,暗中调查我们的行踪,甚至试图贿赂造船厂工人获取情报,让我们务必小心。
夜色渐深,埃森的灯光在远处闪
;烁,造船厂的机器轰鸣声依旧未停。我站在公寓的窗前,望着克虏伯造船厂的方向,心中满是期盼与焦灼。四个月的工期转瞬即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佐藤一郎的身影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那枚拇指内扣的拳头暗号、深夜被盗未遂的图纸、窗沿的短刀,都预示着这场博弈远未结束,后续的日子里,必然还有更多的危机与挑战。
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身后,有精通技术的陈墨,有机灵坚韧、指尖带伤仍默默付出的青禾,有仁心果敢、以针灸救人展露东方智慧的沈兰,有忠诚可靠的北洋将士,更有千千万万期盼着海疆安宁的中华儿女。这场远赴重洋的购舰之旅,不仅是为北洋水师购置舰艇,更是为中华民族争取一线生机。
我握紧拳头,心中默念:“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带着新舰队按时回国,让日军的阴谋彻底破产,让甲午之殇不再重演!”窗外的月光洒在图纸上,照亮了那些承载着希望的线条,也照亮了我们改写历史的坚定步伐。在遥远的欧洲大陆上,一场关乎国运的博弈,正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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