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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们已经拉扯好几年了,为了当正妻还是情妇。我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也许会少点钱,但我能过得很好。”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冷酷。
我高扬声调,“我们,早已,分手了啊。你为什么还不清醒、还不明白、还不懂?当你提出分手的那天,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你只是在和我闹脾气。”
“你把我求尊严、求名份、求体面的需求,只看作闹脾气,你从来没有真正在乎我的感受。你在乎的只是你的体面、你的利益和你的需求,你太自私了。”
他死死地盯住我,我毫不畏惧地盯回去。
他慢慢说道:“我们贵族圈里的感情、婚姻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婚姻和感情有时不是一回事。婚姻是利益联盟,感情是感情,是另一回事。”
我冷冷道:“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我回到房间,倒头在床就闭上了眼,原本只是想眯一下,没想到睡到了下午。
近期太累了,海岛纷战、照顾病人和争闹吵架,把我弄得身心俱疲。
醒来时室内昏暗,海洛已点起了烛灯。我看着精美繁复花纹的灯罩子,出了神。
“柏诺特王子已离开了。”海洛低声道,“午饭后就收拾了点东西,和侍卫、随从们离开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我怔了一下。
“没有。”
“没有绝交信或分手信?”我又问。
“怎么可能?”海洛失笑出声。
“怎么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与您分手?”海洛低笑,“只是这两天与您闹得有点僵,他避下风头罢了。”
“怎么可能?”现在换我说这话了。
海洛再不说话,而是吩咐门外的侍女将晚餐经拿进来,“您先吃点东西吧,这天气容易病,吃饱了才能健健康康的。”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德森的密信——一张染有血迹的手帕,和一条染有汗渍的毛巾。我将毛巾扔到一边,将泛黄的纸放在手帕上。不一会儿,纸上的地图再次变得清晰,线条又变得多了起来。
果然如此,要染上金银铜铁锡铅锁链主人的血,才有可能出现完整地图。
该如何拿到其他人的血呢?我陷入了沉思。
临天亮,我给阿特丽斯写了一封信,大意是一直没有联系,甚是想念,如果可能,是否能寄一条染有她血迹的手帕过来。我还提到,我对她和她的母亲有帮助之恩,这条手帕就当作报恩吧。
“我不计较过去你对我做的那些事,现在只请求,你把救命之恩给我。至于这条手帕的用途,你不用担心,不会拿来做一些坏事。我以人格担保。”
我把这封信交给阿雅,要她秘密寄出去,以她的名义。阿雅拿着信,匆匆而出。
我不知道的是,半个钟头后,这封信便落在了柏诺特手中。
柏诺特拿着信,眉头紧锁。
“殿下,听说昨天半夜德森王子还派人送东西给了蓝娜夫人。”密探小心翼翼地说。
“送的什么?”
“不清楚,但应该与蓝娜夫人之前写给他的密信有关。那封信送得极快,由德森王子留在都城的密探送出,我们没能拦截到。”
“把这封信寄出去,”柏诺特将信甩在密探手中,“务必送到阿特丽斯手上,再看看阿特丽斯给她送什么了。”
“是。”
炎热的夏季到来了,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眼花,白日尽量待在室内。我没接到阿特丽斯的回信,却收到了曼伯亚的来信。信上说,北境的内乱差不多快平息了,他打算亲自来接亚丝明回去,届时希望与我见上一面。
“曼伯亚也向阿穆尔王寄t了拜访帖。”海洛说道。
“他这次利用我打了场好仗。”我把信扔到地上,“阿穆尔王也被他摆了一道,会同意他入境吗?”
“已经同意了。”海洛将信拾起,放到桌上,“阿穆尔王向来只看重利益,曼伯亚大人的到来有可能带来贸易订单,他当然欢迎。”
“算了,不管了,”我披上外套,“我现在进宫接亚丝明。”
我被赶出王宫,可亚丝明作为贵客,仍可以住在王宫。我本想把她接出来,可阿穆尔王以安全为由,并不同意,只让我隔三岔五地接她过去住几天。
可我刚打开门,门就被推开了,炎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披着黑色丝薄外披风的柏诺特站在门口,手中竟牵着小小的亚丝明。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堆侍卫、几个侍女和保姆。
“她的父亲即将接她回国,”柏诺特笑着说,“我就直接把她带出宫了,与你多相处几日。”
我一把抱住小亚丝明,却是未理柏诺特。
小亚丝明娇憨地喊着母亲,我狠狠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把她抱起入内,却见大包小包的行李也跟着一道入内,“这都是亚丝明的东西?”我疑惑。
“还有我的。”柏诺特乖巧地道。
“她的可以进来,你的,拿出去!”我下意识地就制止。
“别这样,”柏诺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竟还“哀求”小亚丝明,“你刚才答应叔叔什么,不是要和叔叔一起住、一起玩吗?”
“你……”我气急败坏,“你别教坏小孩子。”
“我要和叔叔一起住,”在我怀里的小亚丝明竟踢着小腿道,“母亲,我和叔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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