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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象过互助会能给我带来这些。
而且将心中淤积的苦闷讲出来时我也没有感到畅快。
低声啜泣的汉娜、失去了一条腿的巴德,痛苦就像是在我的脑后狠毒地扎了针,刺痛脑后的神经让全身发麻。
我无法忍受这种苦痛,直到活动结束,众人散场,我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狼狈地从互助会前门离开,门口停着一辆计程车。伦诺克斯女士站在那,和汉娜交谈着什么,紧接着她朝我看了过来。
“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伦诺克斯女士脸上透露着轻松,“大部分人第一次参加分享的时候都不会开口,我来了近一个月才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虽然现在他们想让我闭嘴都难。”
“但你们做的很好。”
我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苦笑着应答她,在一旁的汉娜正抽着烟,或许是长久的压抑得到了舒张,她将那烟嘴叼在嘴角,垂下眼狠狠地深吸一口,紧接着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烟从指缝里析出,消散在空气里。
伦诺克斯女士安慰着轻拍汉娜的肩膀,提议她们应该去酒吧来上一杯。
“你要一起来吗?马雷?”伦诺克斯坐上那辆出租车,半侧着身子看向我讯问道。
不,不用了,你们去就行。我婉言谢绝了她的邀请,目送她们一齐坐上计程车。
“你应该跟她们去的。”身后的男声提醒我。
为什么?我转过头,巴德安静的站在那,就像刚才在互助会时一样,他一直都非常平静。我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走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方便的事情。
“有时候被酒精麻痹着昏睡过去远比清醒着痛苦要好很多。”他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抬起没有拄拐杖的那只手指向小路边停着的车,“我的车在那边,要不要搭个便车?”
“自从离开哥谭以后,我就开始尝试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包括开车。”像是预判了我的惊讶,他率先一步解释道。
我确实听说过有些车厂会为残疾人准备特殊座椅,更何况他是在这场互助会中唯二的哥谭人,我听得出他土生土长的哥谭市口音,还有他那些细微的习惯。他自顾自的走到一辆米黄色的庞蒂克前拉开车门,示意我跟他一起上车,我没再拒绝。
他载着我到我住的酒店前,那家咖啡店还开着,我讯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喝个咖啡。他把车熄了火,看向不远处咖啡厅的招牌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们挑了个最不起眼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咖啡重新拾起刚刚的话题。
我不想忘掉那些痛苦。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连我都忘记了他们,那么之后还会有谁记得?我看向巴德将眼镜摘下踹进上衣口袋,指节夹住杯柄抬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就会这样一直痛苦下去。”他没有带眼镜,失去了那一层隔阂,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比我要坚强多了,马雷。”
“我找回意识的那几天无时无刻不想着死,躺在加护病房里,看着营养液注入身体,看着心跳一天比一天平稳,我知道我要活下去了。”
“那场事故......小丑炸毁的那个桥,我的家人都在车上,我不想做那个记住他们的人,我宁愿和他们一起被那座城市忘记。”他说完这些像是被痛苦淹没,哽住一般没再继续,力度极大地抬起咖啡杯。
“我去了很多地方......很多的互助会......没用的,”他呢喃道,“没有什么能治愈那座城市带给我的痛苦。”
或许不是那座城市呢......我听见自己反驳的声音很小,但巴德还是注意到了。他给了我一个说下去的眼神,示意我继续我的观点。
或许不是那座城市带来的痛苦,而是人。我抿了一口咖啡,想起了约翰的话。
我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慢慢回复他。
或许我们只不过是城市里的路人,某个无关紧要的闲人。
就像一部小说,人们永远都会记住他们喜欢的角色,和故事有关的主角,没人会在乎在小说里,那些战争、意外中出现的‘其他人’。
他们可以是一个计量单位。
或者是一句话概括的结局。
总之他们不会成为‘视线的焦点’。
像是被我说的话打动了,巴德没说话,只是手中的咖啡杯已经放下了,他盯着我示意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往这杯里又加了两块糖,放了一些奶精,在金属小勺的搅拌中浓咖啡的黑褐色变成了热可可的质感。
也许我们需要的不是治愈痛苦。我盯着手心里咖啡杯中心的漩涡,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些在空中穿梭的超级英雄。
我们需要的可能是......
我还没说完话,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巴德回以我一个抱歉的眼神,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看了我一眼。
我抬起手示意他随意,自顾自的将手中的咖啡杯靠在嘴边,出于礼貌我没去听他的电话内容,只是撇过头去欣赏咖啡馆橱窗外的风景。
巴德接通电话,听筒那头听起来声音有些嘈杂,但声音很大,连我这都能听得很清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点了点头,踉跄着起身,在起身时还打翻了咖啡杯,几乎全满的咖啡倾倒出来,撒在桌子和他自己的衣服上,还有不少都朝着我流过来。
我急忙从旁边的餐盒里拿出纸巾,巴德踉跄着道歉,我示意他不用担心,先去盥洗室处理他身上的脏污,然后叫来服务员帮忙收拾一下餐桌上的残局。
巴德也没顾上这边的狼狈,拿起手机就连拐杖都没拿就进了盥洗室。我跟服务员一起处理了桌面上泼出来的咖啡液,好在收拾的很及时,在咖啡滴在我身上之前就已经擦完了,只可惜巴德的那一身衬衣只能回去再处理了。
服务员收拾完,讯问我是否需要重新再上一杯,我不太好意思地塞给他一杯咖啡的钱和一些小费,示意他再做一杯新的咖啡打包好端来。
直到一杯热气腾腾的新咖啡端上来时,巴德这才从盥洗室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起来刚刚的电话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电话,踉跄着坐会了原位,身上的咖啡渍只是简单的用水冲了冲,看上去比走之前要淡一点。
要不今天先这样吧?我将打包好的咖啡推过去,看他神色复杂的样子说道。你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谢谢。”他呆愣地接过咖啡,有些晃神的模样让我不禁担忧起他的状态来。“我确实有点事要忙。”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被咖啡染湿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虽然互助会里只允许大家互换名但不谈姓氏,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他将那张名片交给我,我看着上面的名字,巴德·霍特森,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名字,上面还沾着淡褐色的咖啡渍,看起来这一批放在他衬衣兜里的名片可都遭了殃。
巴德·霍特森,工程师。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再聊聊看你的想法。”他诚恳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或许,就像你说的,或许不是那座城市带来的痛苦,而是人。”
说完这些,他有些艰难的扶着拐杖站了起来,刚刚被咖啡泼湿的地板已经被服务员清理干净了,但地板依然有点滑,我起身帮他扶住了打滑的拐杖,他朝我点了点头脱下外衣,将那处被咖啡渍打湿的地方遮住,我跟着他一齐走出了咖啡馆,目送他上车驶离,心中百感交集。《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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