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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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税收（第1页）

稻妻----离岛

根据托马的指引，空、天一和派蒙在离岛略显拥挤和杂乱的商业区一角，找到了「万国商会」的驻地。

会长久利须是一位看起来饱经风霜、眉宇间带着化不开愁绪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但还算体面的异国服装，正对着一堆账本唉声叹气。

看到空和天一这两个陌生面孔（以及飘在空中的派蒙）走进来，久利须勉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一丝疲惫而客套的笑容：“哦？新来的朋友们，你们是来寻求万国商会庇护的吗？看你们的样子莫非是在远国监司那边，被狠狠宰了一刀，大出血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了然，显然见过太多初来乍到者被敲诈的例子。

天一回想起刚才那从三百万摩拉砍到六百摩拉的惊魂一幕，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小声说道：“差一点点就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空也接口道，语气中带着庆幸：“还好遇到了朋友帮忙周旋，才勉强应付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久利须闻言，脸上的表情真诚了一些，连连点头，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感叹他们的好运，“唉在这离岛，能有个靠谱的朋友帮衬，比什么都强。可千万别一上来，就像有些倒霉蛋一样，把带来的本钱全丢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远国监司了，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勘定奉行盘剥手段的深恶痛绝。

派蒙飞近了一些，关心地问道：“久利须会长，我们听托马说，你们商会最近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难处？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难处？”久利须脸上的苦涩笑容更加明显，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力感，“唉何止是难处。左右为难，处处碰壁，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我们都快要习惯了。在这离岛，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刃上跳舞。”他揉了揉胀的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空联想到一路上的见闻和托马的介绍，说道：“锁国令的存在，真的让所有从国外来的大家，都很难办呢。”

久利须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更深的无奈：“问题的根源，倒不全在锁国令上。即便活动范围受到限制，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离岛，但如果规则清晰、税赋合理，凭借我们带来的货物和经商手段，原本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能小有盈余。”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压抑的愤怒，“真正压榨我们，让我们喘不过气来的，是是勘定奉行那些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的家伙！是他们利用职权，层层加码，私立名目！”

天一回想起托马的介绍，确认道：“唔，就是三奉行中，专门管理离岛和对外贸易的那个奉行吧？”

“没错！就是他们！”久利须的语气激动起来，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高得离谱的税收，层出不穷、根本不合常理的条条框框，动不动就以违反规定为由扣押货物、罚款这些恶心人的手段，我们都快麻木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近乎绝望的神情，“但这些，都还不算最糟糕的事。最糟糕、最让我们感到无路可走的，是这段时间，勘定奉行刚刚布的一项新的税收法令！”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件事本身都让他感到痛苦：“这项法令，要求我们上缴的税金形式，从通用的摩拉，变成了一种名叫「晶化骨髓」的特定货物！”

“「晶化骨髓」是？”派蒙歪着头，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久利须解释道：“在法令颁布之前，我们商会里的大多数商人，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货物！大家都很茫然，不知道去哪里找。直到一位来自璃月、见多识广的老商人，仔细查看了勘定奉行提供的样品，才辨认出来，这是他年轻时曾经往至冬国运输过的一种矿物材料。”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语气充满了被迫的无奈，“尽管很不情愿，觉得这要求非常古怪且强人所难，但为了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大家还是只能想尽办法，动用人脉，去稻妻各处搜罗购买「晶化骨髓」，然后当做税金上缴给勘定奉行。”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涩：“但我们后来才现，这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随着上缴税金的需求量越来越大，离岛外部市场上「晶化骨髓」的价格也开始被炒得水涨船高。直到后来情况变得更加诡异，市面上除了一个特定的商人那里，其他地方都完全买不到「晶化骨髓」了！只剩下他这一家！”

天一听到这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她轻声说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叫作‘垄断’，对吧？”

久利须有些惊讶地看了天一一眼，点了点头：“嗯，这位小姐很懂商业上的门道嘛。没错，就是垄断！于是那个唯一有货的商人，就肆无忌惮地不断抬高价格，今天一个价，明天又一个价，简直是在抢钱！但碍于法令的压力，我们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去买他的货否则就无法完成税收，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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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再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购买晶化骨髓作为税金所付出的成本，已经快要过我们经商所能获得的微薄利润了！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万国商会，离彻底破产解散，也就不远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空皱着眉头，尝试提出一个看似直接的解决方案：“不能尝试和勘定奉行的人商量一下吗？”

久利须闻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当然试过不止一次地，低声下气地去和勘定奉行的官员沟通，陈述我们的困境，希望他们能体谅，或者至少对那离谱的价格进行一些约束可是”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在这片终日回荡着雷鸣之声、被将军大人‘永恒’意志笼罩的国土上，又有谁还能听得到我们这些被困在绝境中的、渺小外国商人的微弱呼声呢？唉枫丹，枫丹啊，我的故乡我好想念你啊”他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思乡之情，显然在稻妻的经历让他倍感煎熬。

“居然有这样的事！”派蒙气得在空中直跺脚，“这根本就是不给人活路嘛！空，天一，你们怎么看？我们该怎么办？”

空沉思着，说道：“或许我们还是应该尽全力再去说服一次勘定奉行？”

天一却摇了摇头，她的思路更为直接，指向了问题的核心：“我觉得关键是那个商人才对。”

久利须听到天一的分析，若有所思：“那个商人吗说起来，我以前确实和他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印象中是个还算本分的商人。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刻意和我们商会断绝了联系，变得神神秘秘。他的货源我们也一直搞不清楚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派蒙的小脑袋瓜也转了起来：“唔这么看，这个商人确实非常不合理，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我们要不要去找他试试？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情报来？”

久利须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们作为商会之外的人，又是刚刚上岛、面孔陌生的外国人，他应该不会像防备我们那样警惕。或许真的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他回忆了一下，提供了线索，“我记得要找他的话，就到离岛居民区那边，靠近海边的一棵大树下看看吧。那是我们之前和他进行交易时，他指定的接头地点。他经常会在那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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