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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福安颜料行”后院厢房的木格窗,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与矿物颜料混合的特殊气味,掩盖了林默涵身上尚未散尽的鱼腥与硝烟气息。他坐在一张竹制靠椅上,任由竹先生用碘酒为他左臂的枪伤进行二次消毒。刺鼻的药水浸入创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却只是微微蹙眉,连一丝闷哼都未曾发出。
“伤口处理得还算及时,但缺乏专业药物,恐怕会留下隐患。”竹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江浙一带的口音。他熟练地用干净的纱布为林默涵包扎好伤口,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磺胺粉末,“这是从教会医院搞来的,每日换药时撒一些,能预防溃烂。”
林默涵接过药粉,郑重地道了声谢。他环顾这间简朴的厢房,墙上挂着几幅未完成的山水画,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本翻开的《庄子》,处处透着主人的儒雅与从容。然而,他清楚地知道,这位看似文弱的竹先生,正是**在台北地下情报网的核心枢纽之一,代号“磐石”。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峻。”竹先生在书桌后坐下,脸色变得凝重,“苏曼卿被捕,‘明星咖啡馆’暴露,意味着台北西区的情报交通线被斩断了一半。更棘手的是,魏正宏已经盯上了你‘沈墨’这个身份,现在全岛都在通缉一个左臂带伤的‘匪谍’。”
林默涵点了点头,将昨夜从陈伯处获得的情报简要汇报:“‘影子’身份未变,但‘滴水刑’的警告说明魏正宏已经开始怀疑内部。我们必须尽快与‘影子’取得联系,否则……”
“否则对方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逼出内鬼。”竹先生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如刀,“我明白。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换个身份,彻底从‘沈墨’的影子里走出来。”
他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林默涵面前:“这是你的新身份——‘陈文彬’,祖籍福州,早年随父亲移居菲律宾,去年才回台探亲。这里有你的户籍誊本、护照和几封‘家书’,足够应付常规盘查。”
林默涵打开纸袋,仔细翻阅着里面伪造得几可乱真的证件。每一张纸都浸润着组织的心血与同志的冒险,他指尖摩挲过“陈文彬”三个字,仿佛触摸到了另一段人生。
“颜料行的账房先生上月返乡奔丧,至今未归。”竹先生继续道,“你便顶替他的位置,对外就说是我远房表亲,暂时代理账务。平日里只需在后院记账,不需抛头露面,相对安全。”
林默涵心中一暖。竹先生为他安排的这个位置,既隐蔽又关键,既能让他安身,又能接触情报传递的枢纽。他郑重点头:“我明白,会尽快熟悉账目,不给组织添麻烦。”
“麻烦是避免不了的。”竹先生苦笑一声,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折叠的报纸,“你自己看吧。”
林默涵展开报纸,头版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匪谍血洗高雄港,军警全力缉凶》。下方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正是他化名“沈墨”时在贸易行开业典礼上的留影,脸上被画了个硕大的红叉。
文章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匪谍头目沈墨”如何勾结“**武装”,在爱河码头枪杀爱国志士老赵,又如何逃窜至台北继续作乱。文中甚至捏造了他“残害无辜百姓”的情节,字里行间充斥着煽动性的仇恨。
“魏正宏这是在放***。”林默涵冷静地分析,“他故意夸大我的‘罪行’,一是为了激怒民众,制造恐慌,方便他大肆搜捕;二是想试探我的反应——如果我因愤怒而暴露行踪,就正中他的下怀。”
竹先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此人阴险狡诈,我们必须比他更冷静,更耐心。”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一件事。苏曼卿……昨夜被转送到了军情局本部的‘水牢’。”
林默涵的心猛地一沉。他虽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苏曼卿的坚韧他是知道的,但魏正宏的“滴水刑”与水牢的残酷,他也有所耳闻。那不是人能承受的折磨。
“她……还撑得住吗?”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竹先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人能在水牢里撑过三天。魏正宏这是想从她嘴里撬出你的下落,或者……‘影子’的身份。”
厢房内一时陷入死寂,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凄清。林默涵低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臂,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煎熬。苏曼卿是为了掩护他才被捕的,她的命,此刻就悬在一根细线上。
“我们必须救她。”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不行!”竹先生断然拒绝,“军情局本部戒备森严,我们现在连她被关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贸然行动只会白白牺牲同志,还会暴露整个台北网络!”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林默涵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意识到失态,又压低了声音,“苏曼卿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她……如果她撑不住……”
“她不会的。”竹先生的目光坚定而悲悯,“我相信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样。现在,我们能为她做的,就是完成
;她用生命掩护的任务——把‘台风计划’的情报送出去,让她的牺牲有价值。”
林默涵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知道竹先生是对的,理智告诉他,此刻最正确的选择是蛰伏,是等待,是为了更大的目标忍耐。但情感上,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让我试试。”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我有办法联系到‘影子’。只要能确认‘影子’的安全,或许能找到营救苏曼卿的契机。”
竹先生深深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点头:“好。但你要记住,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你背后,是组织,是千千万万期盼解放的台湾同胞。行动必须绝对隐蔽,一旦有暴露风险,立刻放弃,明白吗?”
“明白。”
“影子”的真实身份,是魏正宏的机要秘书江一苇。这个情报,是苏曼卿在被捕前,用咖啡勺在杯碟上敲击出的最后摩斯密码。江一苇,一个看似文弱、唯唯诺诺的年轻女子,谁能想到她竟是潜伏在敌人心脏的利刃?
如何与江一苇取得联系,是摆在林默涵面前的第一道难题。军情局本部守卫森严,江一苇作为魏正宏的贴身秘书,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任何直接的接触都无异于自投罗网。
林默涵在颜料行的后院枯坐了一整天,翻阅着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海里,反复推演着各种方案,又被一一否定。直到傍晚,当竹先生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鱼粥时,他忽然注意到了碗边一道细小的裂痕。
“竹先生,”他放下碗,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您这儿,可有金缮的工具?”
金缮,是用天然大漆调和金粉,修补破碎瓷器的古老技艺。它不掩饰裂痕,而是将裂痕本身化为一种独特的美。
竹先生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有。你想……”
“裂痕,有时候是最好的掩护。”林默涵的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带着锋芒的笑意。
次日清晨,台北市最繁华的荣町(今台北车站附近),新开了一家名为“拾光”的古董修补铺子。店主是个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清癯的年轻先生,自称“陈师傅”,据说师从日本金缮名家,修补过的瓷器,裂痕处金线流转,浑然天成,引得不少达官贵人和收藏家慕名而来。
没人知道,“陈师傅”正是化名“陈文彬”的林默涵。而这家铺子,是竹先生连夜为他安排的又一个身份掩护。
林默涵坐在铺子的后堂,面前的檀木工作台上,摆放着一套破碎的青花瓷茶具。他屏气凝神,用一支极细的毛笔,蘸着调好的金漆,沿着瓷片的裂痕,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不是在修补器物,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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