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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渐散,晨光如金纱般铺洒在江面,渡船&bp;tove&bp;中的星砂金焰跃动着,将巴刀鱼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船舱的木板上。他握着船桨,目光却落在&bp;tove&bp;内——那株星砂草的叶片愈发翠绿,叶尖凝结的金色露珠缓缓滚落,滴入赤金色的炭火中,发出“滋滋”的轻响,溅起一簇簇细小的金焰。
“主厨,”酸菜汤蹲在&bp;tove&bp;旁,指尖轻触星砂草的叶片,金光顺着她的指尖渗入掌心,“星砂草……好像在发烫。”
娃娃鱼抱着井水陶罐,指尖蘸水在&bp;tove&bp;表面画符,金光渗入金属缝隙,却未能掩盖住&bp;tove&bp;底部悄然蔓延的暗红色纹路——那纹路如同锈迹,又似某种活物的血管,正缓缓吞噬着&bp;tove&bp;的金色光芒。
“是‘锈蚀咒’,”娃娃鱼声音发颤,“有人在用怨气侵蚀&bp;tove&bp;的生气。”
巴刀鱼的目光落在&bp;tove&bp;底部的暗红色纹路上,指节抚过船桨上的旧疤——那是初遇怨气菇时留下的伤痕,此刻却隐隐发烫,仿佛在呼应着&bp;tove&bp;内的异变。“黄片姜,”他声音低沉,“他还活着。”
“不可能!”酸菜汤惊呼,“我们亲眼看见他化作黑水,渗入祭坛缝隙……”
“怨气不灭,”娃娃鱼指尖的井水渗入&bp;tove&bp;底部,水珠遇锈迹即冒青烟,“只要怨气还在,他就能借怨气重生。”
巴刀鱼望着&bp;tove&bp;中的星砂金焰——火焰中的星砂草虚影微微晃动,叶片上的金光与暗红色的锈迹交织,如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他忽然想起初代厨神在火焰中说的话:“怨气可以凝聚,生气同样可以凝聚。”如今,tove&bp;正是生气与怨气的战场,而星砂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用金鳞血,”他从怀里取出那片初代厨神的“金鳞血”,鱼鳞表面的金光映亮他眼底的坚毅,“净化锈蚀。”
他将鱼鳞放入&bp;tove,割破指尖,滴血入炭火。金鳞血遇血即燃,化作金色的火焰,顺着&bp;tove&bp;底部的暗红色纹路蔓延,与锈迹交织在一起。锈迹遇金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冰雪遇烈焰,缓缓消退。
“有效!”酸菜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举起铁铲,铲面轻拍&bp;tove&bp;外壁,“再加把火!”
“不可,”娃娃鱼拦住她,“锈蚀咒与怨气同源,强行净化会激发怨气反噬。”她指尖的井水渗入&bp;tove&bp;底部,金光与金焰交融,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将锈迹暂时封住,“只能慢慢净化,不能急。”
巴刀鱼望着&bp;tove&bp;中的星砂草——草叶上的金光愈发明亮,叶尖的金色露珠滴落得更快,顺着&bp;tove&bp;底部的纹路,将锈迹一点点冲刷干净。他忽然明白:星砂草的净化之力,需要时间,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去‘食珍坊’遗迹,”他握紧船桨,目光望向江流上游——那里是“食珍坊”遗迹的方位,晨雾中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钢铁建筑,建筑表面爬满锈蚀的纹路,如同一头沉睡巨兽的骸骨,“黄片姜在那里。”
“食珍坊遗迹?”酸菜汤皱起眉头,“不是传说中初代厨神建立的圣地吗?据说它在三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中,和‘天音阁’一起消失了……”
“现在,它又出现了,”巴刀鱼言简意赅,“火种指路。”
他转身走向渡船,星砂金焰在&bp;tove&bp;中跳动,映亮他眼底的决绝。酸菜汤和娃娃鱼紧随其后,渡船&bp;tove&bp;的火种,在晨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金色的光痕,如同为他们在江面上,画出了一条通往真相的道路。
---
渡船靠岸时,铁锈的气息混着江水的腥味扑面而来。酸菜汤用铁铲敲了敲码头的锈蚀栏杆,火星四溅,却未能在金属表面留下丝毫痕迹——这锈迹并非岁月所致,而是某种带着怨气的侵蚀。
“主厨你看!”娃娃鱼指向码头尽头。
那里立着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驳的铜锁,锁孔中隐约透出微弱的红光,如同困兽的独眼。酸菜汤凑近细看,发现锁孔中卡着一片焦黑的鱼鳞,鳞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是玄界缝隙的怨气锁,”娃娃鱼以井水轻点锁孔,水珠竟被锈迹吞噬,“怨气渗入金属,把门锁成了活物。”
“劈开它!”酸菜汤举起铁铲。
“不可,”巴刀鱼拦住她,“锁链缠着生气,硬劈会伤及内里。”他从&bp;tove&bp;中取出那片初代厨神的“金鳞血”,鱼鳞表面的金光映亮他眼底的坚毅,“用金鳞血,净化怨气锁。”
他将鱼鳞缓缓靠近锁孔。鱼鳞上的金光遇锈迹即燃,化作金色的火焰,顺着锁孔蔓延至整把铜锁。锈迹遇金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冰雪遇烈焰,
;缓缓消退。锁孔中的红光渐渐黯淡,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咔嚓”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落,锈迹剥落处,露出内里莹白如玉的锁身——那竟是块由纯净生气凝结的玉锁。
“锁灵被净化了!”娃娃鱼捧起玉锁,锁身温润,透出淡淡的暖意,“里面封着‘食珍坊’遗迹的生气。”
“进去,”巴刀鱼推开铁门,“火种指路。”
门后是座巨大的钢铁大厅,穹顶高悬着锈蚀的吊灯,地面铺着斑驳的瓷砖,裂缝中钻出丛丛暗红色的菌菇。菌菇表面覆盖着细密的怨气纹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是‘蚀心菇’!”酸菜汤捂住口鼻,“食魇教用怨气培育的毒菇,吸入孢子会让人陷入疯狂。”
“清路,”巴刀鱼指向大厅尽头的楼梯,“火种指路。”
他从&bp;tove&bp;中取出星砂草,草叶上的金光洒在蚀心菇丛中,菌菇遇金光竟如遇烈焰般蜷缩,怨气纹路“滋滋”冒烟,却未能熄灭金光——星砂草的净化之力,正是怨气的克星。
“跟上,”巴刀鱼踏过焦黑的菌菇残骸,星砂草在前引路,“火种指路。”
酸菜汤扛着铁铲紧随其后,铁铲扫过地面,将残留的怨气孢子碾入焦土。娃娃鱼则以井水在地面画符,金光渗入瓷砖裂缝,将潜藏的怨气尽数净化。
楼梯盘旋而上,越往上,锈蚀越严重。至三楼时,金属扶手已化作蓬松的锈粉,触之即溃。星砂草的金光突然剧烈跳动,指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上挂着块木牌,字迹已被锈迹覆盖,却仍能辨认出“实验室”三个字。
“就是那里,”巴刀鱼握紧船桨,“火种在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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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微弱的蓝光。巴刀鱼推门而入,见室内布满锈蚀的金属柜,柜中堆着发霉的实验记录和破碎的玻璃器皿。房间中央摆着张金属桌,桌上放着个密封的玻璃罐,罐中盛着半罐暗红色的液体,液体中悬浮着一枚金色的鱼鳞——那鱼鳞与锁孔中发现的如出一辙,却带着更浓郁的生气。
“是初代厨神的‘金鳞血’!”娃娃鱼惊呼,“传说中能唤醒万物生机的神物。”
“有人先我们一步,”酸菜汤指向玻璃罐——罐底留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某种利器撬动过,“但没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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