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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鹤衔灯捧着这堆小碎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山主的壳原来是彩色的吗?可我跟它待在一起了那么久看见的都是黑黑的呀?”
“一直都是彩色的啊,我记得我在什么时候讲过一次,不过你那个时候不想听。”卖药郎道,“最早的时候它的壳是被火给熏黑的,到后面它也懒得长这么漂亮的壳了,就一直顶着那层老壳,这么多年了也没想着去蜕一次。”
“估计是想开了,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它长出新壳后会找点柴火把它给熏黑。”
卖药郎耸耸肩膀,说了个大实话:“就算它再怎么不想蜕壳,但是生物的本能还是没有办法抑制的啊。”
他说话说了好久,口都干了也没见鹤衔灯配合的硬上几句话,不由自主的用余光扫了眼不说话的鬼,发现对方正捧着那袋子壳发呆。
“你在想什么?”卖药郎托着下巴问道,“不会再想把它磨成粉给旁边这位不死川先生吃掉吧?”
“额?”鹤衔灯疑惑的抬起头,像只被吓到后开始乱抖羽毛的大白鸟,“谁会想这个哇!”
他卡在嘴里的反驳刚刚起了个稿就忍不住去畅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必要越想越觉得可实践,差点把手里那块山主吸收天地精华凝聚出的爱给捏碎了。
“可以吃吗?感觉可以补钙。”他问卖药郎,语气里是少见的真诚与迷惑,“你说,要是我把这个磨成粉给他吃的话,山主会生气吗?”
卖药郎:“……”感情你还停在上个话题啊!
他还真开始思考了,甚至还给出了个可行的方案:“山主它会给你也就意味着它有让你随便使用的意思,不过介于我们都知道山主它讨厌人类,所以你在给他吃的时候也许需要先给根头发让他变成鬼。”
“哦,哦!”
鹤衔灯悟了,脸上迅速浮现出一股奇妙的红色。
他当机立断的拔掉了一根头发,折着这根半透明的可怜毛毛朝不死川玄弥晃。
这下不死川实弥忍不住了,带着一身树叶呼啦一下从树的背后窜出来,手里还提着他那把闪闪发光的日轮刀。
“不要给我弟弟吃奇怪的东西啊你这个混蛋!”
“啊。”鹤衔灯随手丢掉了自己刚拔下来的头发,把这包碎的不成样子的龟甲收拾好放到袖口里,“你终于出来啦,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他瞅着面前这个炸开刺的小白刺猬,大大咧咧的把手拍在了对方的松鼠弟弟身上,呱嗒呱嗒的像是在打不死川实弥的脸:“唔唔,你让我等了好久哦!”
“所以你知道我一直躲在那——你还在跟这个奇怪的家伙聊天?!”
“我并不是奇怪的家伙啊。”卖药郎稍微感到冒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卖药的罢了。”
“不过现在对你们来讲我可能不会很普通。”他把鹤衔灯无处安放的手给掰了回来,推了把瑟瑟发抖的不死川玄弥示意他躲到他哥哥背后,结果发现对方还是老老实实的黏在地上只好作罢自我介绍道,“天音夫人希望我能提供治疗产屋敷先生的药。”
“所以哦。”卖药郎眼角的红更明媚湿润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要麻烦你们一下,如果对这家伙的治疗不信任的话也可以试着来找我看看。”
“……啊。”
卖药郎成功的用一句话让一个人和一个鬼同时不愉快了。
因为有陌生人在场,不死川实弥也不好下手,但是他一直死瞪着鹤衔灯和卖药郎,为本就不和谐的氛围交上了最热最烫的一滚油,把尴尬烧得噼啪作响。
就在不死川玄弥要为这气氛尬到脚趾蜷缩差点在地上抠出一个无限城的时候,柱们终于赶到了案发现场。
“啊!你回来了啊,卖药郎先生!”甘露寺蜜璃兴奋的声音里掺入了几声低低的嘶嘶声,“你和主公大人谈妥了吗?”
“其实还没有,我只是怕被揍。”卖药郎啊哈哈哈的干笑起来,“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打扰你们了呢!”
“怎么会!你的能力可以帮到我们很多的忙!”
“……喂,等等?”
在这商业互吹的妖风愈来愈烈的时候,鹤衔灯那停在百年之前的迟钝小脑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指着卖药郎,粉色的眼睛差点因为气血上涌变成红色:“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卖药郎毫不掩饰,坦诚的开口:“对啊!”
鹤衔灯气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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