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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二年(年),春寒料峭,但冈崎城却仿佛提前步入了暖春。
城墙根下,残雪消融,滋润着吐露新芽的泥土。庭园里几株耐不住寂寞的早樱,已绽开零星柔嫩的粉白,在尚带寒意的风中微微颤动,为这座以坚韧闻名的三河雄城点缀上罕见的温柔色彩。然而,比这自然春意更为炽热的,是弥漫在城中每一个角落的人心躁动。一种混合着期盼、焦虑与喜悦的情绪,如同无声的潮水,在廊庑间、在武场边、在每一位家臣与侍女的心头涌动。所有的视线,所有的窃窃私语,最终都汇聚向城中最高处,那间被重重守护、帘幕低垂的御殿。
松平元康(德川家康)伫立在寝殿外的回廊上,身姿依旧保持着领主的沉稳,但负在身后、微微交握的双手,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他目光看似平静地望着庭院中那几株早樱,眼神却早已穿透了时空,牢牢系在身后那扇紧闭的纸门之内。里面,是他的正室,筑山殿,正在经历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一道关口。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压抑呻吟,每一次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口。这位在未来将掌控天下、以隐忍和冷静着称的枭雄,此刻也不过是一个忧心妻儿安危的普通丈夫与父亲。
化名“黑泽”的塞巴斯蒂安,如同最完美的影子,静默地侍立在元康身侧后方半步的位置。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酒红色的眼眸低垂,仿佛对周遭的紧张气氛毫无所觉。然而,若有精通气息者在此,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收敛到极致、却随时可以爆的警惕,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片区域,将一切可能的“杂音”——无论是人界的,还是时间溯行军可能带来的——都隔绝在外。他偶尔抬眼扫过寝殿方向,那目光并非关切,更像是一位技艺精湛的钟表匠,在审视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冷静地评估着每一个环节。
在稍远一些,靠近庭园的敞廊处,被允许在此等候的刀剑男士们,也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关注。
笑面青江斜倚着一根朱漆柱子,灰绿色的长在微风中轻拂过他带着神秘微笑的脸颊。他那异色的双瞳(左红右金)微微眯起,视线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内里生命挣扎降世的景象。“哦呀,这就是人类繁衍传承的瞬间吗?汇聚了极致的痛苦与无上的希望,如此矛盾,又如此……动人心魄。”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玩味,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
石切丸并未坐下,他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屹立,手中缓缓捻动着念珠,低沉而庄严的祈福经文从他口中喃喃溢出,形成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场。“新生,是神明赐予尘世最珍贵的礼物,是血脉延续、家族昌盛的象征,亦是净化世间污秽的纯净之光。愿神力加护,母子平安。”他周身散出的宁静与神圣感,让周遭浮躁的空气都沉淀了几分。
千子村正罕见地没有表现出他那标志性的、对“破坏之美”的狂热。他抱臂靠墙而立,古铜色的肌肤在廊下光影中显得格外深沉,那双橙红色的眼眸中,光芒明灭不定。生命的诞生,与他所痴迷的、在战场上绽放的“死亡之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让他陷入了一种哲学性的沉思。他似乎在重新审视“创造”与“毁灭”这永恒命题的意义。
大俱利伽罗则选择了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几乎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他深色的皮肤和紧抿的唇线勾勒出孤高的轮廓,金色的瞳孔在暗处微微光。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但那份沉默本身,就如同最坚实的壁垒,无声地宣告着此地的不可侵犯。
鹤丸国永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那身纯白的装束在沉凝的氛围中格外醒目。他一会儿蹲在廊边用手指戳弄刚刚冒头的草芽,一会儿又站起来不安分地踱步,嘴里小声嘀咕着:“啊啊,这等待真是折磨人啊!比埋伏战还要难熬!真想弄出点声响来,哪怕吓唬一下路过的侍女也好……”但他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只是用这种焦躁的方式,宣泄着内心同样存在的、对未知结果的紧张。
而所有人中,情绪最为外露,关切最为炽烈的,无疑是物吉贞宗。金金瞳的胁差少年根本无法安坐,他像一只被无形丝线牵动的小雀,在廊下来回踱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目光几乎要在那扇紧闭的纸门上烧出两个洞来。他那总是洋溢着开朗笑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期盼,仿佛里面正在经历生死关头的,是他血脉相连的至亲。
“物吉,静心。”蜻蛉切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他巨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堡垒,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定感。“生命的降世自有其轨迹与定数,如同种子破土,需经历黑暗与压力。过多的焦躁,于事实无益,反扰心神。”
“我知道,蜻蛉切先生,道理我都明白……”物吉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但目光依旧牢牢锁死在那扇门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像有团火在烧,只希望一切都顺利,希望那个小生命能平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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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声清亮、有力,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的婴儿啼哭声,如同破晓的第一缕天光,骤然从寝殿内穿透出来,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这一刻,时间仿佛有瞬间的凝固。
随即,如同冰河解冻,巨大的喜悦浪潮猛地席卷了整个空间!
元康身体猛地一震,负在身后的手瞬间松开,一种如释重负的、混合着巨大惊喜的表情取代了他脸上紧绷的线条。
塞巴斯蒂安微微抬眸,酒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嘴角的弧度几不可察地加深了一毫米。
廊下的刀剑男士们,无论性格如何迥异,脸上都齐齐绽放出了真挚的、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成功了!”物吉贞宗更是差点跳起来,金色的眼眸中瞬间盈满了璀璨的光彩,比阳光下的宝石还要夺目。
片刻后,纸门被轻轻拉开,一位年长的产婆抱着一个用柔软锦缎包裹的襁褓,脸上堆满了自内心的笑容,快步走到元康面前,深深躬身:“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夫人历经艰辛,终得神明庇佑,平安诞下一位健康的少主!哭声洪亮,手脚有力,实乃大福之相!”
元康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从产婆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还在微微蠕动、出细弱哭声的襁褓。当他低头,看到怀中那张尚且皱巴巴、通红的小脸,感受到那微弱却顽强的生命热度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情感瞬间淹没了他。那是混合着责任、期盼、爱与传承的复杂洪流,让他这位早已习惯隐藏情绪的年轻领主,眼眶也忍不住微微热。
“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沙哑,手臂稳健而轻柔地托着这重于千钧的“未来”。
刀剑男士们纷纷围拢上前,带着好奇与祝福,打量着这位松平家(也是他们未来漫长守护之旅)的继承人。
“恭喜主公!”物吉贞宗第一个挤到前面,声音雀跃,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朝阳,“您看,他的小拳头握得多紧!将来一定是一位勇武的武士!”
“嗯,骨骼清奇,气息平稳,是个强健的孩子。”蜻蛉切仔细观察后,给出了武人最朴实的赞许。
石切丸手持念珠,对着婴儿轻轻一礼,送上最为庄重的祝福:“此子受命于天,降临于世,愿神明之光永驻其身,护佑其平安成长,福泽绵长,光耀门楣。”
元康抱着儿子,目光感激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老师”,最终,落在了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近旁的“葵”蒂娜身上。
“葵”的脸上也带着温和而真挚的笑意,她凝视着那新生的婴儿,目光柔和,轻声道:“恭喜你,元康。生命的延续,是希望最好的证明。为他取个名字吧,一个承载着期待与未来的名字。”
元康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怀中儿子的脸上,沉思片刻,语气郑重而充满力量:“便叫信康吧。信,乃立身之本,重诺守信,方能使家臣归心,友邦信赖;康,乃我名之延续,亦祈愿我松平(德川)家康泰永续,天下安宁!此名,寄托我对他,以及对家族未来的全部期望。”
信康。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庄严的印记,就此深深地镌刻在了历史的卷轴上,也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非人存在的心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冈崎城彻底沉浸在了少主诞生的巨大喜悦之中。道贺的家臣络绎不绝,城下町也仿佛沾染了喜气,变得比往常更加热闹。而小小的信康,则成为了整个城池绝对的中心。他的每一次响亮的啼哭,每一次无意识的咂嘴,甚至每一次酣甜的睡眠,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在这其中,物吉贞宗无疑是对这个新生命投入最多、最细腻关注的一个。他仿佛与信康之间有着天生的缘分,那份自内心的喜爱与呵护,几乎越了寻常的家臣对少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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