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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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节 狮驼岭大战三魔头(第2页)

两人打到洞外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晨雾跟纱巾似的罩着山,露珠在草叶上滚来滚去,闪得五彩斑斓。草堆里还留着昨晚打架的痕迹——草东倒西歪,叶子上沾着没干的血迹,红得发黑。二妖王拎着长枪追出来,枪尖闪着寒光,枪穗子被晨风刮得呼呼响。他的长鼻子唰地甩过来,缠住悟空的腰,滑溜溜的还带着硫磺臭味,勒得悟空虎皮裙都皱巴了。悟空深吸一口气,肚里金光一闪,金箍棒唰地变细变长,跟钢针似的捅进二妖王鼻孔。二妖王嗷地惨叫,鼻涕粘液喷了悟空一脸,又黏又臭,跟抹了层臭胶水似的。他捂着鼻子满地打滚,眼泪鼻涕混着血丝往下淌,狼狈得跟丧家犬似的。悟空趁机揪住长鼻子,像牵牛似的往回拽,鼻子软骨被捏得咯吱响,二妖王疼得直喊:“饶命!孙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声音凄厉得跟夜猫子叫,吓得山雀扑棱棱飞起,羽毛跟雪花似的往下落,一片正好粘在二妖王头顶,他慌得直甩头,哪还顾得上形象。

八戒举着钉耙冲上来,“啪”地拍在二妖王背上,九齿钉耙扎进铠甲,火星子乱溅,跟放小烟花似的。铠甲哐啷裂开几道缝,露出黑红的肉,血珠子顺着铠甲纹路往下滴,嗒嗒响,跟秒表似的。二妖王被打得跪在唐僧面前,膝盖压在碎石子上,疼得直吸冷气,血慢慢渗出来,在晨光里像条小蛇爬。唐僧看着他满脸泪痕,心软了——晨风带着山花香,可底下还是混着血腥味和腐臭味。他叹口气,心想:“这些生灵虽作恶多端,却也并非无可救药。佛法讲求慈悲为怀,若能以此机会度化他们,也算是积德行善。”于是说道:“罢了,你若真心改过,就用八抬大轿送我们过山吧。”二妖王连忙磕头,脑门儿咚咚撞石头,每下都磕出血印子,跟不要命似的:“谢谢圣僧!谢谢圣僧!小的绝对照办!”血珠子溅在石头上,跟红梅似的开了一朵,转眼又被晨露冲淡,只剩浅浅的红痕,好像这场架打完了,啥也没留下。

二妖王回洞时,火把快烧完了,烟呛得他直咳嗽。洞顶钟乳石滴答滴水,滴的地方都被腐蚀出小坑,看着就年头久了。大王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个骷髅头,骷髅眼窝绿光幽幽的,跟闹鬼似的。这骷髅头就是三年前过路商人的骨头,现在被当玩具摸,手指头搓得骨头缝沙沙响。三王突然拍桌子,声音跟砂纸磨石头似的:“大哥!我有主意——调虎离山!派十六个小妖抬着唐僧往狮驼城跑,孙猴子肯定追!”二妖王眼睛一亮,跟饿狼见肉似的,摸着还在发痒的鼻子阴笑:“好!就这么干!孙猴子再厉害,也架不住咱们人多!”洞顶蝙蝠被惊得扑棱棱飞,翅膀带起的风吹得烛火乱晃,三王的脸忽明忽暗,活像恶鬼。小妖们叽叽喳喳兴奋得像群麻雀,有的搓手,有的舔嘴唇,眼睛放光,跟要吃人似的。角落有个老妖却暗自皱眉——他清楚孙行者的厉害,这计谋听

;着漂亮,实则玩火,搞不好全洞都得完蛋。可惜在这群疯妖里,他的担心就跟放屁似的,没人当回事。

“三王那帮孙子使了个调虎离山计,挑了十六个青面獠牙的小喽啰,个个穿着灰布衫,腰里扎着黑皮绳,裤腿还沾着泥巴,手里攥着油光锃亮的枣木扁担。瞅那扁担,被磨得锃亮,还刻着古怪的符咒,活像吸了人血似的!说是要把唐僧抬到狮驼城去。那轿子就是临时糊弄的,竹篾扎的架子,糊着黄了吧唧的旧纸,纸缝里还露着稻草,四个角挂着生锈的铜铃铛,一摇晃叮铃当啷响,跟坟地里的鬼铃似的,听得人脑壳疼。更邪门的是,轿底还有一股子腥臭味,像是泡过死尸水,熏得八戒直捂鼻子,嘴里嘟囔:‘这轿子怕不是抬过死人吧?’沙僧赶紧瞪他一眼:‘呆子,少说晦气话!’”

小妖们抬轿时脚步虚浮,肩膀一耸一耸的,灰布衫下隐约露出干涸的血痂。轿子一颠,铜铃铛叮铃当啷响,声音忽高忽低,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嚎。八戒凑近闻了闻轿底,差点吐出来:‘师傅,这味儿比俺老猪的臭脚丫子还冲!’沙僧慌忙捂住他嘴:‘少说两句,仔细惹恼了妖怪!’悟空皱眉打量四周,火眼金睛扫过小妖们沾血的脚底板,心里暗骂:‘果然有诈!这哪是接圣僧,分明是送葬队!’

悟空在前头开路,金箍棒往地上一点,当的一声震起尘土,火眼金睛一扫——好家伙,那十六个小妖脚底板还沾着新鲜人血呢,血腥味混着轿子里的霉味,跟烂果子裹着铁锈似的,熏得人想吐。再瞅瞅那些小妖,眼珠子滴溜溜转,嘴角还挂着血丝,明显刚吃过人肉!三个妖王跟在旁边,大妖王青毛狮子穿着紫锦袍,袍子上绣的金线都褪色了,方天画戟尖闪着寒光;二妖王黄牙老象鼻子甩得呼呼响,鼻孔里喷着酸气,象牙上还缠着人骨头;三妖王大鹏鸟披着黑羽毛,翅膀一抖就是一阵阴风,羽毛尖上还沾着人皮屑!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眼神却跟饿狼盯羊羔没两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青毛狮子的紫锦袍领口歪斜,露出胸口一片黑毛,毛尖还沾着血沫。黄牙象的象牙上缠的人骨手指关节处泛着青黑,像是被啃咬过的痕迹。大鹏鸟的羽毛根根倒竖,每根羽毛尖端都凝着暗红血珠,乍一看,仿佛是夜幕下凝结的诡异宝石。风一吹过,血珠轻轻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竟似有烟雾袅袅升起。悟空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心中暗道:“这三个孽畜倒会装腔作势,等会儿定叫你们原形毕露,看你们还能否如此嚣张!”

唐僧坐在轿中,强作镇定,但那双扶着轿框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袖口磨破处露出的手腕上,青筋暴起,可见他内心之紧张。

走了五天,终于到了狮驼城。正赶黄昏,夕阳跟烧红的铁似的,把天边染得血淋淋的,可那城墙黑得像锅底灰,上头插着白骨旗,旗杆是用死人骨头磨的,风一吹哗啦啦响,跟无数冤魂在哭嚎。悟空定睛一看——城门的小妖拿人骨头当酒碗,碗里还飘着碎肉渣,城门洞里飘着焦糊肉味,像是刚烤过人肉,城墙砖缝里还嵌着人指甲!指甲都发黑带血丝,看得人脊背发凉!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哪是城池?分明是座鬼窟窿!’唐僧吓得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悟空,这……这地方怎如此恐怖?’八戒也怂了,麦饼掉地上都不敢捡:‘师傅,咱们要不……回头?’沙僧攥紧宝杖,额头上汗珠直冒。

城墙上的白骨旗被风吹得啪啪作响,旗面上用血写着‘狮驼城’三个字,血字边缘还往下滴着黏液。城门洞里的火堆噼啪作响,烤架上串着几截焦黑的人腿,油滴在火上滋滋冒烟。小妖们围着火堆大笑,用骨碗碰杯,碗沿沾着的肉沫随着碰撞溅得到处都是。八戒盯着烤人腿,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早上的麦粥吐出来:‘师傅,这……这哪是人待的地方,分明是阎王殿!’沙僧咽了口唾沫,宝杖握得更紧了,杖柄上的咒文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

三王见悟空识破,大妖王嗷唠一嗓子,方天画戟直刺胸口!戟尖带起一阵阴风,刮得唐僧僧袍猎猎作响。悟空赶紧用金箍棒挡住,当的一声火星子乱溅,震得耳朵嗡嗡响。八戒抡起钉耙就往上冲:‘看俺老猪一耙送你上西天!’耙子挥得带风声,可还没近身,就被青毛狮子一爪子拍飞,耙子哐当落地。沙僧也举起宝杖,挡住大鹏的翅膀,翅膀一扇,卷起沙石,迷得他睁不开眼。四打三本来占优,可那十六个小妖趁机一哄而上,抢了行李——袈裟掉地上被踩得全是泥,白马吓得直刨地,嘶鸣声撕心裂肺,被小妖用绳子套住脖子硬拖走,马蹄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轿子里的唐僧吓得尖叫:‘悟空!救命啊!’铜铃铛叮铃当啷响,跟催命符似的,听得人心慌。

青毛狮子的爪子拍飞钉耙时,爪尖闪过一道幽蓝毒光,耙子落地处,泥土瞬间腐蚀出黑坑。大鹏翅膀扇起的沙石中暗藏毒针,沙僧躲避时,左臂被一根毒针擦过,顿时肿起老高。白马被拖走时,蹄子刨地溅起的血痕中,竟浮现出模糊的人脸轮廓,转瞬即逝。唐僧的尖叫混着铜铃的叮当声,在阴森的暮色中格外凄厉,仿佛无数冤魂在附和着哭嚎。悟空心头火起,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但三妖

;联手攻势愈发凌厉,戟影、象鼻、翅风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天越来越黑,月亮跟碎银子似的挂在天上,泛着冷光。八戒一个不留神,被青毛狮子一口咬住肩膀,牙尖跟冰锥似的戳进肉里,疼得他嗷嗷叫!‘哎妈呀!疼死俺了!’大妖王像扔沙包似的把他甩进城里,小妖们立马用麻绳捆成粽子,绳子勒得肉皮直冒血:‘呆子!老实点!’沙僧一看慌了神,宝杖慢了半拍,被黄牙象鼻子唰地一卷,像缠蛇一样捆住腰,噗通摔进城里,尘土呛得直咳嗽,嘴里还喊着:‘大师兄!’这下三个妖怪围打悟空,金箍棒舞得跟风车似的,还是被大鹏翅膀扫中后背,啪的一声疼得他直咧嘴,差点从云头栽下来。赶紧驾筋斗云往外窜,嗖一下飞上天,背后还传来大鹏的怪笑:‘孙悟空!你跑不了!今晚就拿你们师徒下酒!’

八戒被咬时,肩头血喷溅在青毛狮子的獠牙上,牙缝里卡着的碎肉随着笑声颤动。沙僧被象鼻卷住时,腰间的九环锡杖哐当落地,杖头撞在石头上,咒文竟发出悲鸣般的嗡响。悟空后背被翅风扫中,伤口处泛起黑气,显然是中了剧毒。他强忍剧痛,筋斗云窜入夜空时,月光映出他紧咬的牙关和眼中燃烧的怒火。三个妖王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城中白骨旗哗哗作响,旗杆上的死人骨头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仿佛无数枯骨在应和。

三王立马现原形——青毛狮子鬃毛像钢针乱竖,每根毛尖都闪着幽光,黄牙大象鼻子甩得呼呼响,鼻孔喷出的气都带着腐臭味,大鹏翅膀展开跟黑布帘子似的,遮住半边月亮!双翅一扇冲上天,爪子跟铁钩似的抓住悟空脚踝,血滴答滴答往下淌,染红了云彩。悟空拼命挣扎,金箍棒哐当掉地上,被狮子一口咬住,在嘴里咔咔乱啃,火星子直冒。最后师徒全被捉进城,捆在一起——牛筋绳勒得骨头缝都疼,八戒鼻子被捏得通红,沙僧胡子被扯掉几撮,悟空的金箍棒扔在一边沾满灰,还沾着妖怪的口水。

青毛狮子现形时,鬃毛根根竖立如钢针,每根针尖都射出幽蓝毒芒,毒芒交织成网,将悟空困在中央。黄牙象的象牙暴涨三倍,牙尖滴落的涎水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大鹏双翅展开,遮天蔽月,月光穿过翅隙洒下,竟变成诡异的血红色。悟空脚踝被爪抓住时,鲜血顺着爪缝滴落,在空中凝成血珠,血珠落地后,竟化作无数血蝇嗡嗡乱飞。师徒被捆在一起时,牛筋绳深深勒进肉里,八戒的肚皮被勒得凹陷下去,沙僧的僧袍被扯破,露出胸口一道旧伤疤——那是多年前流沙河妖怪所留。

二更天时,三个妖怪上了正殿。牛油灯晃得人眼花,灯芯都冒黑烟,墙上人皮影子来回飘,飘过处还带着腥味。小妖们抬出个铁蒸笼,黑铁打的,边儿上都生锈了,盖子刻着骷髅头,骷髅头嘴里还叼着人骨头。盖子一掀,呼地冒白汽,里头铺着干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响,焦味直冲鼻子,熏得唐僧直干呕。三个妖怪狞笑着:‘把唐僧师徒扔进去蒸了!这细皮嫩肉的唐僧,蒸熟了一定香得很!’小妖们嘿嘿笑着,露出尖牙,连推带搡把唐僧他们塞进去——唐僧吓得直哆嗦,僧袍汗湿贴后背,眼泪都出来了;八戒嗷嗷哭:‘师傅!俺老猪还没媳妇呢!这么死太亏了!’沙僧闭着眼念佛号,声音都带颤音。悟空急中生智,拔根毫毛一吹——变出个假身子躺在笼里装死,假身子还滋滋冒油,跟真的一样。自己嗖地变成小蚊子,停在房梁上,翅膀扇得都不敢出声。底下小妖往蒸笼添柴,火舌舔着铁壁,笼子渐渐烧红,假身子滋滋冒油,油滴在火里噼啪响。悟空咬着牙暗骂:‘好你个妖崽子!等会儿有你们哭的!待俺老孙去请救兵,非把你们这鬼窟窿拆了不可!’

好家伙!那蒸笼外头的火苗子舔得锅底滋滋响,跟毒蛇吐信似的,木柴噼里啪啦炸得欢,混着小妖们粗嗓门儿的吆喝声,热浪一股股往人脸上扑。火舌舔舐锅底的声音愈发急促,锅底被烧得通红发亮,仿佛要滴下铁水来。小妖们举着铁叉不断往灶膛里添柴,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滴在滚烫的炭灰上“嗤嗤”作响。有个满脸横肉的小妖被烫得龇牙咧嘴,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这火怎么越烧越旺!再添柴,老子屁股都要烤熟了!”旁边另一个瘦猴似的小妖一边抹汗一边嬉笑:“大块头,你当这是烤野猪呢?这可是要熬唐僧肉的长生汤,火小了可不成!”悟空蹲在殿角黑影里,手指头捏着个瞌睡虫。这虫子浑身透亮,尾巴尖儿还带点粉色,就跟星星碎屑似的,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手指一弹,虫子化作一道银丝钻进烧火小妖耳朵里。没一会儿,那小妖眼皮子直打架,跟挂了秤砣似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火叉“哐当”掉进炭灰里,溅起的火星子烫得他直蹦跶,嘴里还嘟囔着:“困死俺了,困死俺了……”旁边的小妖们哄笑起来,有人踹了他一脚:“懒骨头!赶紧干活,不然大王剥了你的皮!”

北海老龙王那寒气来得真邪门!冷得跟从海底冰窟捞出来的刀子似的,贴着锅沿转圈儿,愣是把热腾腾的锅底冻出白霜来。寒气所到之处,蒸笼上的铁环“咔咔”作响,凝出一层白霜,霜花还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幽冥地府渗出的寒气。小妖们举着火把凑近一看,锅底青幽幽泛着光,跟大冰块似的寒气往外冒,

;冻得他们牙齿直打颤。“见鬼了!”有个小妖踹了一脚柴堆,火星子蹦到裤腿上烫得他直咧嘴,可那锅还是冷得能冻死人。他哆嗦着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下的石板瞬间结出一层薄冰,冻得他“嗷”一嗓子跳起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旁边的小妖们吓得后退几步,有人颤声说:“这……这寒气莫不是北海龙宫的玄冰气?咱们这是要冻死在这儿啊!”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声尖啸,只见寒雾中隐约浮现一条冰龙虚影,张牙舞爪,鳞片上的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青。

悟空踩着云头低得快擦着房檐了。月光跟银丝似的从房檐角垂下来,地上铺满亮晶晶的碎银子,连瓦片上的青苔都镀上一层银边。他轻轻掀开蒸笼盖子,一股子松木香混着汗臭味儿扑面而来——师父的白头发都汗湿了,贴在脑门儿上,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发青,连呼吸都轻得像是随时会断掉;八戒肚子一鼓一鼓喘粗气,鼻子里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云朵,嘴里还哼哼着:“猴哥,快……快救救俺老猪……这寒气冻得俺肠子都要结冰了……”沙僧嘴唇干得裂口子,喉结滚来滚去硬是发不出声,眼睛里血丝密布,像是要滴出血来。悟空心口跟被大石头压着似的,一摸师父冰凉的手腕子,那微弱的脉搏跳得他眼眶发酸,喉头一哽,差点落下泪来。他深吸一口气,默念咒语,指尖燃起一缕金芒,试图驱散寒气,可那寒气竟如活物般缠绕上来,冻得他手指发麻,金芒也黯淡了几分。

朱漆大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时,天边都泛起鱼肚白了。三个妖王的身影被晨光拉得老长:大妖王黑袍上绣着凶巴巴的虎头,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迸射出骇人的凶光,腰间挂着一串人骨风铃,随着走动发出“叮铃铃”的声响;二妖王身上青鳞甲闪着寒光,指甲缝里还黏着没干的血迹,那血迹黑红黑红的,像是干涸的沥青,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尖利的獠牙;三妖王金冠歪在脑袋上,嘴角挂着让人后背发凉的坏笑,手里把玩着一串人骨项链,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他眯眼瞧着唐僧,啧啧道:“这细皮嫩肉的,熬出来的汤定是鲜美无比。”话音未落,大妖王吼声跟打雷似的震得房梁灰直掉,梁上的蜘蛛网簌簌往下落,几只蜘蛛惊慌逃窜。唐僧身子一抖差点瘫倒,被大妖王揪住后脖梗子,手指头抠进肉里跟铁钳似的,疼得他“哎呦”一声。沙僧想挣扎,被二妖王一脚踹在膝盖窝,“扑通”跪在地上,铁链子哗哗响,膝盖骨磕在石板上,渗出血来。八戒肥脸憋得猪肝色,刚要骂街,三妖王的狼牙棒就架在脖子上,那铁玩意儿,狮驼城里,凉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那小妖被这气氛吓得一哆嗦,裤裆里竟漏出黄汤来,臊味瞬间弥漫开来,熏得周围的小妖们纷纷捂鼻子,有个胆大的小妖嗤笑出声:“这夯货,吓得尿裤子了!”

锦香亭内,那铁柜子锈得发紫,在月光下活像一口被丢弃在阴沟里的破棺材。柜门上的铁锁布满了厚厚的铜绿,那铜绿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犹如鬼火,似乎被无数冤魂日夜舔舐。三妖王将唐僧粗暴地推进铁柜中,“哐当”一声锁死,铁锁上的铜绿簌簌掉落,在青砖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冤魂的低语。

而谣言也如长了翅膀般在城中满天飞,茶馆里说书先生拍桌子唾沫星子乱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唐僧肉熬成的汤具有长生不老的神奇功效,引得凡人们一个个眼冒绿光,贪婪之心昭然若揭。甚至有人暗中磨刀,悄悄商量着如何去狮驼洞分一杯羹,试图获取那虚无缥缈的长生。酒馆伙计们挤一块儿瞎猜,闻着空气里根本不存在的血腥味直哆嗦,连酒杯都端不稳,有人小声嘀咕:“听说那汤熬了三天三夜,蒸笼底下都冻出冰柱来了……”连巷子口要饭的抱着破碗都念叨“造孽啊”,破碗里晃荡着浑浊的雨水,映出他蜡黄的脸,他突然抬头,眼神发直:“那柜子……那柜子锁着的是活菩萨啊,咱们凡人哪能沾这长生不老的福气哟!”天蒙蒙亮时,悟空金箍棒在狮驼洞石壁上砸得火星四溅,小妖们哭爹喊娘跟下饺子似的往下倒,地上断胳膊断腿血糊拉碴的,那血腥味儿浓得跟化不开的墨汁,黏在猴毛上怎么甩都甩不掉,连洞顶的蝙蝠都被惊得乱窜,发出凄厉的叫声,叫声在洞中回荡,仿佛无数冤魂在呜咽。

悟空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妖模样混在人群里。他鼻子灵得跟狗似的——宫殿飘来的香火味儿、小妖身上的汗臭味儿、铁柜子上的锈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师父身上的檀香味儿,那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出来,却像一根针扎在他心上。溜进偏殿时,八戒和沙僧被捆在金柱子上,绳子勒得手腕子血珠直冒,血顺着绳子往下滴,在青砖地上积成一小滩,滩边爬着几只蚂蚁,正贪婪地啃食着血渍。“猴哥……”八戒嗓子哑得跟破风箱,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师父……他们说把师父剁碎了熬汤……熬那长生不老汤……”说到最后,他竟呜呜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活像只被捆住的肥猪。沙僧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眼泪砸在地上溅起泥点子,嘴唇咬得出血,嘴里还喃喃着:“师父,师父……”悟空心口跟被捅了刀子似的疼得喘不上气,耳朵里嗡嗡响,眼前直发黑。他猛地仰天嗷唠一嗓子,跟孤狼

;嚎月似的,震得房顶铜铃叮当乱响,梁上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小妖们吓得抱头鼠窜,有人尖叫:“有妖怪!有妖怪!”转身时猴毛被风掀得乱飞,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肉,筋斗云卷起一阵风刮得草屑满天飞,只留下八戒和沙僧在柱子后头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偏殿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悟空在空中稳住身形,攥紧金箍棒,指节发白,咬着牙恨恨道:“待俺老孙破了这妖洞,定叫你们这些腌臜泼才,一个个都下十八层地狱!”

话说灵山寺的晨钟刚敲完,最后一缕雾气还没散,孙悟空已经踩着筋斗云“嗖”地窜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佛祖跟前,金箍棒往青石板上一杵,那棒子上的龙纹在佛光里扭得像活蛇似的:“佛祖啊,俺老孙有急事求见!狮驼国那三个妖怪把俺师父关进铁柜子了,城里骷髅堆成山,您可得救救他啊!”

佛祖慢悠悠地抬眼瞅他,指尖捻着佛珠:“妖怪?长啥样?”话音未落,灵山脚下的云雾突然翻涌,仿佛有千万冤魂在呜咽。孙悟空咬咬牙,眼中金光暴涨:“老大青脸獠牙,一张嘴能吞十万天兵;老二鼻子长得跟大象似的,吸口气就能把三条江的水卷干;老三翅膀黑压压的,肋下那白骨旗能把太阳都遮住!那带头的还自称‘云程万里鹏’,说跟您灵山有交情呢!”他越说越急,金箍棒在石板上敲出“咚咚”响,震得莲台前的香炉都晃了三晃。香炉里的檀香灰簌簌飘落,惊得旁边的小沙弥手忙脚乱地清扫,额头上汗珠直冒,嘴里还嘟囔着:“这猴头,每次来都闹腾得跟雷公打架似的……”

佛祖的莲台突然晃了一下,惊得旁边的小沙弥手一抖,差点打翻了供果。小沙弥心中一惊,脸上浮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暗自想着:“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在佛祖面前失了礼数……”佛祖转头问旁边两位菩萨:“文殊、普贤,你俩的坐骑啥时候跑路了?”俩菩萨面面相觑,冷汗直冒,赶紧合十作揖:“佛祖恕罪!那青狮白象前天趁我们讲经时偷溜了……至于那大鹏嘛……”普贤突然卡壳了,喉头滚了滚,“他本是燃灯古佛的金翅鸟,跟您……算是亲戚。”话音未落,灵山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啸,震得山间的松针簌簌而落,连山腰的经幡都倒卷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撕扯。孙悟空耳朵一动,呲牙咧嘴道:“这鸟叫得跟哭丧似的,听着就心烦!”

孙悟空一听,猛地抬头,金箍棒“嗡”地一声立得笔直,棒尖的金龙纹在佛光里活了过来,绕着棒身游动:“好家伙!原来是一窝亲戚犯事儿了!”他蹦起来就要往外冲,却被佛祖袍袖一挥拦下:“悟空稍安,待罗汉列阵,再行收服。”佛祖袖中飞出一枚金印,往空中一抛,霎时间金光万丈,五百罗汉脚踏莲台,各执降魔杵、金刚铃,排成九宫八卦阵;三千护法身披金甲,手持法剑,将狮驼城围得水泄不通。阵前旌旗猎猎,佛光化作金墙,压得城中黑雾如墨汁般浓稠,翻滚着发出“滋滋”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嚎。

灵山这边五百罗汉排成金光大阵,三千护法举着降魔杵,把狮驼城围得跟铁桶似的。阵前旌旗猎猎,佛光化作金墙,将城中黑雾压得如墨汁般浓稠。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骷髅头突然发出“咔咔”声响,眼眶里燃起幽蓝的鬼火,齐刷刷望向天空。佛祖对孙悟空摆摆手:“悟空,去叫阵。”孙悟空翻了个跟头跳下云头,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带起一片金光,直冲城门大喊:“妖怪们!孙爷爷来收拾你们了,赶紧滚出来受死!”喊声未落,他偷偷往嘴里塞了颗定风丹——那城头黑雾里渗出的腥气,熏得他鼻子发酸,仿佛闻到腐肉与血水混合的恶臭,胃里一阵翻腾。

“轰隆!”城门炸开了!三个妖怪骑着黑雾就冲出来了,那阵仗,吓得俺老孙差点从云头摔下去!青狮喷着大火,火舌里裹着惨叫的冤魂,那些魂魄张牙舞爪,却挣脱不了火焰的束缚;白象鼻子卷起龙卷风,风眼里闪着无数被吸干的江河虚影,每道虚影中都有挣扎的百姓面孔;大鹏翅膀一扇天都黑了半边,羽毛间漏下的金光竟带着血腥气,仔细一看,每片羽毛尖端都凝着一滴血珠。大鹏怪叫着扑过来:“死猴子!前天让你跑了,今天还敢送上门?”爪子直掏孙悟空喉咙,那爪缝里漏出的金光,跟佛光似的,却冷得刺骨,仿佛能冻结魂魄!

孙悟空挥棒抵挡,却被青狮从侧面一口咬住棒子。金箍棒在狮牙间“咔咔”作响,震得他虎口发麻,掌心渗出血丝。白象鼻子一卷,把他甩向城墙。孙悟空顺势翻上云头,背后传来大鹏的冷笑:“告诉你,我可是佛祖的亲舅舅!你们灵山欠我的,今天该还了!”他话音未落,五百罗汉齐诵真言,金光阵骤然收缩,化作九重金网罩下。文殊甩出杨柳枝捆住青狮,那枝条刚沾上狮毛,竟滋滋冒出黑烟,仿佛有无数恶念在挣扎,黑烟中传来凄厉的嘶吼:“放我出去!我要吃肉!我要长生!”普贤玉如意顶住白象鼻子,玉光一照,象鼻里涌出的洪水竟化作血泪,血泪中夹杂着碎骨与鳞片,看着触目惊心。俩妖怪嗷嗷叫着现出原形——正是文殊的青毛狮子和普贤的六牙白象,不过毛上沾着血,牙缝里还卡着人骨碎片,看着挺狼狈的。唯独大鹏还在扑腾,突然发疯似的往佛祖背后冲:“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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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演逆袭少女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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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一幅残缺病怏怏的身子,从未体验过正常的生活,从医院出生,又在医院里迈向自己终点的我,于绝望中阖眼,却又重获新生。再次睁开眼,便是崭新的世界,以及,我曾梦寐以求的,能被我所拥有的健康的身体。一名导演找上了我,我将根据它给出的‘小胖美女勇闯东京!’剧本,去邂逅未知,享受无悔的青春之旅。系统晨跑遇到治愈系男大,你选择?我想跑步,勿扰。系统美味餐馆里的药王少年,你对他的看法是?我想学做菜,师父!传授徒儿做出幸福料理的厨艺吧!(献出膝盖)系统各系运动美男,你是否心动?我想长高,他们的海拔令我心动。系统你是怎么做到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这么多帅哥,就没有一款你的菜吗?!(痛心疾首)我菜?!哪里有菜?(流口水)系统震惊,系统麻木,系统摆烂。系统虽然你是我带的第一位主演,但我依旧要说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没救了,你这只会干饭的木头!我嗯,这饭真香!...

不可攻陷

不可攻陷

CP土匪作风军官攻陆天锋x清冷禁欲杀手受段逸强强,1v1,囚禁,调教,高速飙车简介一个任务失败的美人杀手被军官囚禁起来啪啪啪的故事受有性功能障碍(药物副作用),後期会痊愈题材关系,要收费的提醒攻受都不是好人,没有节操,没有三观,不要勉强看文,雷到不管本文为18...

桃花岛和红楼

桃花岛和红楼

黄药师定居的桃花岛,那就是个神秘的地方,学习系统很强大,出生在岛上的林家旁支弟子林朗学了不少东西,期待着成为新一代的东邪,不想却意外发现自己身处红楼,有个族兄叫林海,那么你能想象牙牙学语,娇嫩的...

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

我是一位在爱迪达拉失大型研究所的暗部工作,说穿了就是政府的研究所里的其中走狗之一,人体,什么动物送过来,就来个基因改造,一开始我还不太习惯,还曾经做到跑去厕所吐一吐,现在已经毫无知觉,毫无感情的看着这些被我当做实验品的生物,包括人类耀京,你在做什么?哇靠!你怎么把人的肠子给挖出来,你要拿来做什么?这是我朋友,瑜秋,她讲话总是有一种很冲的感觉。没什么,只是拿出来罢了,你的实验报告写出来了没?还没写的快写,今天要在研究界的精英前报告。我这时都直接搓她的痛处。唉唷,那报告又不是你说写就写的出来瑜秋马上回我这句话,通常她说这句话就是在求我帮她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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