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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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水沙鸣沙瘴破局释胡风（第1页）

青城山的晨雾还没散尽，林薇的布包就已塞满了阿禾娘蒸的玉米饼、老婆婆晒的野菊花，还有玄清道长特意誊抄的《草木医经》副本——纸页边缘用青绳仔细装订，末尾还添了几味青城山特有的解毒草药，标注着“漠北干旱，可配骆驼刺同用”。

“林姐姐，沈叔叔，这是我爹做的羊皮护膝，漠北风大，你们戴着暖和。”阿禾抱着两副毛茸茸的护膝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却执意要帮他们系在腿上。他的指尖还带着山里的寒气，系护膝时却格外认真，绳结绕了三圈才放心：“我问过跑商的大叔，漠北的沙子能打疼脸，你们一定要戴紧帷帽。”

林薇蹲下身，摸了摸阿禾额前的碎，眼底泛着暖光：“等我们解决了漠北的事，就回来给你带漠北的葡萄干，听说比江南的蜜饯还甜。”阿禾用力点头，直到他们的马蹄消失在山路尽头，还站在老槐树下挥手，手里攥着那株林薇教他认的薄荷苗——叶片上的晨露，像极了舍不得掉的眼泪。

往漠北去的路，越走越干燥。起初还有零星的草木，后来只剩裸露的黄土，风卷着沙粒，打在帷帽上“沙沙”作响，连呼吸都带着沙尘的粗粝。林薇的嘴唇很快裂了口子，沈知远从水囊里倒出些水，用指腹轻轻涂在她的唇上，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瓷：“再忍忍，前面应该有牧民的帐篷，我们可以歇脚。”

他的水囊总是省着给她喝，自己渴了就嚼口干硬的玉米饼。林薇看着他嘴角的干裂，趁他不注意，将水囊递到他嘴边：“一起喝，不然我也不喝了。”沈知远无奈地笑了，低头喝了小口，指尖却悄悄将水囊往她那边推了推——这细微的动作，像颗小石子，落在林薇心里，漾开暖暖的涟漪。

走了约莫五日，终于在一片戈壁上看到了几顶白色的帐篷。帐篷外的木桩上拴着几匹骆驼，却没见着人影，只有一股淡淡的腥气，混着沙尘飘过来。林薇掀开帷帽，刚想喊人，就见一个穿羊皮袄的汉子从帐篷里跌出来，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得渗血，手里还攥着一把黄沙，咳着咳着，竟吐出几粒细小的沙粒，落在地上还泛着淡金色的光。

“快！扶他躺下！”林薇冲过去，沈知远立刻掏出诊脉枕。汉子的脉搏细弱得像游丝，皮肤下隐隐有金色的纹路在动，像有沙子在血管里流淌。林薇掏出银簪，往他手臂上轻轻一戳，银簪瞬间变成淡金色，还沾着细碎的沙粒——这是沙瘴菌，比之前的木瘴菌更凶险，竟能将人体的水分转化为沙尘。

“我叫巴图，”汉子喘着气，声音沙哑，“我们部落的人都染了这病，牛羊也死了大半。昨天来了个穿胡服的人，说能治这病，却要我们把黑水城的地图给他……”

“黑水城？”林薇心里一震，通讯器突然亮了，淡金色的光跳着，显示：“黑水城遗址检测到沙瘴菌核心能量，胡服人持有‘沙锚’，意图利用沙瘴菌打开地下宝库。”

巴图的妻子端来一碗浑浊的水，眼里满是恳求：“医官，你们救救我们吧！那胡服人说，要是不给地图，就把沙瘴菌撒到整个草原，让我们都变成‘沙人’！”

林薇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温润的玉面竟微微烫——这是从未有过的反应，显然黑水城的沙瘴菌，比之前的任何一种瘴菌都更接近时空裂缝的核心。“我们去黑水城，”她看向沈知远，眼底满是坚定，“不仅要治好人，还要阻止胡服人打开宝库，不然沙瘴菌会扩散到整个漠北。”

沈知远点点头，从药箱里掏出些薄荷和野菊花，递给巴图的妻子：“把这些煮成水，给病人喝，能暂时缓解口干，我们很快就回来。”

跟着巴图画的简易地图，两人骑着骆驼往黑水城遗址去。漠北的太阳格外毒辣，晒得沙粒烫，连骆驼的蹄子都要裹上麻布才敢走。快到遗址时，风突然大了起来，黄沙漫天，能见度不足三尺，通讯器的光变得格外亮，指向遗址中央的一座高台——那里站着个穿胡服的人，手里握着个青铜制的“沙锚”，泛着淡金色的光，正对着遗址的方向念念有词。

“就是他！”林薇压低声音，拉着沈知远躲在一块巨石后。胡夫人转过身，露出一张约莫三十五岁的脸，高鼻梁，深眼窝，眼神锐利却带着一丝焦虑，腰间挂着个银色的小盒子，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二位既然来了，何必躲着？”胡夫人的声音带着漠北口音，却意外地清晰，“我知道你们是‘时空医者’，来治沙瘴菌的。”

林薇和沈知远对视一眼，从巨石后走出来。林薇握紧通讯器，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找黑水城的宝库？”

胡服人笑了笑，将沙锚收进怀里：“我叫乌力罕，是黑水城守墓人的后代。这地下宝库，藏着我们祖先留下的‘镇沙珠’，能压制沙瘴菌。可三年前，时空裂缝泄露沙瘴菌，镇沙珠的力量弱了，我只能用沙锚暂时稳住，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整个漠北都会被黄沙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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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威胁巴图他们？”沈知远追问，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匕。

乌力罕的眼神暗了暗，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几粒泛着金色的沙粒：“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靠近裂缝——沙瘴菌会攻击靠近的人，我部落的人已经死了大半，只能找巴图要地图，想从密道进去。”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愧疚，“我不该威胁他们，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林薇看着他眼底的悔恨，想起了玄清道长——他们都成为了“守护”，用了错误的方式。她掏出玉佩，玉佩的白光与乌力罕的沙锚产生了共鸣，通讯器突然显示：“镇沙珠在裂缝深处，需玉佩、沙锚、书签三者结合，才能重新激活。”

“我们可以帮你。”林薇开口，“但你要保证，不再伤害牧民，还要帮我们一起封印时空裂缝。”

乌力罕喜出望外，立刻点头：“只要能救漠北，我什么都愿意做！密道在遗址西侧的断墙后，我带你们去。”

断墙后的密道又窄又暗，只能容一人通过。乌力罕举着火把走在前面，火光照亮了墙壁上的壁画——画着黑水城的祖先用镇沙珠压制黄沙的场景，壁画的末尾，还画着三枚类似书签的物件，与林薇、玄清、乌力罕的信物一模一样。

“原来我们的信物，都是祖先留下的‘镇沙三器’。”乌力罕惊叹，“我之前只知道沙锚能控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来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密道尽头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螺旋纹，与之前的时空裂缝纹路一致，只是泛着淡金色的光。乌力罕将沙锚按在石门中央，沙锚瞬间嵌入，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带着沙尘的冷风扑面而来。

门后是个巨大的地宫，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泛着柔和的蓝光——正是镇沙珠。石台下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淡金色的瘴气从里面涌出来，落在地上，瞬间变成细小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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