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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问道:“所以......噩梦和美梦都是我的脸吗?”
莳婉的喉咙有些发涩,她嘴唇嗡张,却是实实在在没吐出半个字。
倘若江煦全程态度冷硬或是暴怒,哪怕是阴阳怪气地嘲讽她几句都好,这样的反应,反倒是符合她心理预期的,是有所预料的,而不是现在这种......
很难言明的诡异。
诡异的温和体贴,诡异的解释和回答,诡异的态度。
和......爱。
微微晃动的烛火盈满室内,将紫檀木床帐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衬着夜晚泠泠月色,别有一番清幽雅致。
她正发愣,唇瓣上忽地被用力一碾,下一瞬,后颈被扣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庞,男人的吻再度落下,似乎是不满意莳婉长时间的沉默和疑似走神,江煦这次的亲吻虽仍称得上温柔,却渐渐也显出她过往所熟悉着的强势。
腰间的敏感处被江煦的另一只手挑弄着,温热的掌心贴着腰线缓慢上移,“你看,我没说错吧?”(审核你好,这是摸腰调情)
“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但......”他像是喟叹,“发颤的身子,可是比谁都要诚实呢。”(审核你好,这是在说垃圾话)
男女力量悬殊,这种失控感令莳婉的眼眶有些酸,泪珠顺着眼角无意识滑落脸侧,她挣脱不开,索性卯足力气狠狠咬住了对方的下唇,血腥气息在两人的口中蔓延,铁锈味混着花木香,暧昧又危险。(审核你好,这是在亲吻,是脖子以上)
床幔遮挡下,两人无声僵持着,窗棂被冷风吹开一角,霎时,寒风顺着缝隙灌入室内,半室烛光曳动,两人的影子随之一道摇晃。(审核你好,写的是影子被冷风吹,然后晃动)
床榻之上,莳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江煦的皮肉里,嗓音有些变了调,“江、煦。”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便再次被夺走了大半的呼吸,深吻之下,自是无暇吐词。(审核你好,是脖子以上)
反倒是始作俑者,嗓音含糊,语调平和,“嗯,我在。”
舌尖搅动间,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带着近乎报复的力道,细细啃食着,无声滋生出几分愉悦和暧昧,江煦的唇角被咬得破皮,渗出些许血丝,然而他却是毫不在乎,心情更是罕见的愉快。
待莳婉缓过来时,下意识便想给这人一巴掌,可刚想抬手,却发现除了被男人控制在怀中的一只,另一只手也在不知何时被其强撑开来,纤细柔软的指节被迫分开,与江煦十指相扣着。
“多亏”江煦照拂,近距离见了几回血,又经历过这些日子的独自逃亡,如今也渐渐多了几分血性,张口便想骂他,可下一刻理智回笼,几个深呼吸,又拼命将这股怒意忍了回去。
只偏过头,打定主意不看他,两人这般亲密的博弈,男人的某些变化她自是有所察觉,心知无法脱离,遂闭眼冷声道:“夜深了......我要睡了。”
更深露重,莳婉刚喝完药不久,是该睡了,思及此,江煦轻轻松了几分力道,温声问道:“可要沐浴?”
“要。”这几个时辰大起大落太多,她如今身心俱疲,自然不会在这种让自己舒缓的事情上揪着不放。
语罢,便见江煦动作轻柔,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往更深的盥室去,热水早在两人进屋前一小会儿放好,如今正好温热,江煦将她放下,旋即慢慢添了几瓢热水,接着用手试了试水温,道:“好了。”
莳婉冷冷看着他做完这一切,问道:“你不出去吗?”问完,见对方丝毫没有羞赧或是要走的意思,沉默两瞬,开始宽衣。
眼下逃走无望,不必要的挣扎,势必又会引来江煦许多令人作呕的举动,他今日实在古怪,莳婉不欲再做无用功。
一时间,盥室内唯有布料摩挲的声响,轻微且清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莳婉背对着对方,快速没入水中,水汽氤氲,很快便模糊掉她脸上大半的表情,只心底满腔郁愤无处抒发。
她忍了忍,还是道:“反正不过是那档子事儿,何必装腔作势?”弄得颇为古怪,惹得人烦躁不堪。
江煦也一道没入水中,闻言,嗓音微哑,“你又怎知没有别的?”
莳婉最是不喜他这幅模样,说一半藏一半,做三分说十分,见到这幅伪君子的做派,便下意识想要干呕,心知这是生理反应上来了,她索性不再说话。
江煦见她又是沉默,忍了许久,到底也生出些邪火,暗道今日必定要让她再也生不出走神的心思,手下一揽,便将那柔软的身体瞬时掌握。
须臾,便是慢脸娇娥纤复秾,水声不止,满室荒唐。
......
*
翌日,清晨,大雪暂缓,几日风雪后,天空难得放晴,但临近二月,气温仍是极低。
室内,透过帐幔透出的朦胧光影,江煦侧目而望,此刻,莳婉正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安静,他盯了片儿,神色渐渐缓和许多,旋即轻手轻脚起来,穿戴好往屋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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