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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在培训班课上布的“靖王偏好大数据分析”,尤其是那条“靖王殿下极度厌恶高饱和度亮紫色”的“铁律”,以惊人的度从五十位贵女学员口中,传遍了她们各自的家族和社交圈。
起初,可能还有人将信将疑。但很快,几个“实证”案例的出现,彻底坐实了这条“数据”的真实性:
案例一:某位学员的兄长在兵部任职,一次向靖王汇报公务时,不小心佩戴了一条暗紫色镶边的腰带。
据其妹(培训班学员)事后透露,靖王殿下在整个汇报过程中,目光似乎在那腰带上多停留了那么一瞬,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似乎比平日更清冷了几分。(其实是沈玦当时在走神思考林墨又在搞什么新花样,恰好视线扫过。)
案例二:另一位学员的母亲进宫向太后请安,闲聊时提起靖王殿下的喜好,太后居然也随口说了一句:“哀家好像也听玦儿提过,不太喜欢那些扎眼的颜色,还是素净些好。”(太后其实是受了《靖王相思记》和日常印象的影响,下意识地附和。)
这些“旁证”一经流出,立刻在京城顶级社交圈引了连锁反应。
先受到影响的是时尚界。
几乎是一夜之间,京城各大绸缎庄、成衣铺里,那些原本畅销的、颜色鲜艳亮丽的紫色布料,如绛紫、玫紫、亮紫等,瞬间无人问津。
贵女贵妇们纷纷将衣橱里类似的紫色衣物压了箱底,出门交际,必定避开此类颜色,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靖王殿下的“霉头”,影响了自身或家族在王爷心中的印象。
“快!把库里那几匹最新的苏绣亮紫锦缎处理掉,价格低点也行!”
“哎呀,我上月才做的那件遍地织金紫襦裙,岂不是白做了?”
“以后采买衣料,切记避开紫色系,尤其是亮紫!”
绸缎庄的老板们叫苦不迭,对着突然滞销的紫色布料愁眉苦脸。
而与之相对,林墨在“数据分析”中提到的靖王偏好的墨色、玄青、月白等冷色调布料,销量则悄然上涨,价格也略有上浮。
其次受到影响的是社交礼仪。
以往宴会,姹紫嫣红本是常景。
如今但凡是可能有靖王府的人出席(哪怕只是可能)的场合,女眷们的衣着色彩都自觉地“素净”了许多,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心照不宣的“避紫”默契。
甚至有人在背后给亮紫色起了个外号,叫“靖王厌色”。
这股风潮甚至影响到了宫中的赏赐。
内务府在准备给各府女眷的节礼时,都会特意吩咐一句:
“注意着点,别用那些扎眼的紫色。”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墨,在听到顾先生哭笑不得地汇报京城紫色布料滞销的消息时,正悠闲地在自己的绸缎庄里查账。
她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毫无愧疚之心,反而对身边的掌柜笑道:“看到没?这就是‘意见领袖’和‘大数据’引导消费的力量。下次进货,冷色调布料可以多备一些。”
她只是随口编了个理由,就能让一个颜色的布料在顶级圈层里失宠,这效果连她自己都有点意外。
看来,这培训班的影响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而靖王沈玦,在接连收到几位老臣隐晦的问候(“殿下近日可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见殿下似乎不喜紫色……”),以及内务府小心翼翼的请示后,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林墨这“培训班”的“威力”。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太阳穴,对身旁的顾先生叹道:“本王如今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尤其是经过‘数据包装’后的人言。”
顾先生强忍笑意:“王爷,林姑娘这……也算是无形中为王府立了威了。”
至少,以后没人敢穿得跟个紫茄子似的在王爷面前晃了。
沈玦无奈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他的这位王妃,总是能用最出乎意料的方式,搅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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