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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失踪”后的第三个月,红星四合院的晨光刚漫过青砖院墙,就被一阵急促的卡车引擎声撕裂。彼时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亮起灯——王平安正帮秦京茹和梁拉娣挑水,秦京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灶台前烧火,梁拉娣则在择菜,丁秋楠坐在廊下的石凳上,捧着泛黄的高中课本背单词。o岁的她穿着洗得白的蓝布衬衫,头利落地束成马尾,眼神专注而坚定,距离高考只剩半年,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备考上,连吃饭时都捧着课本。
“轰隆——吱呀!”两辆没有牌照的绿色解放卡车突然停在许大茂家门前,轮胎摩擦地面出刺耳的声响。车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下来七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为的是个疤脸男,约莫四十岁,左眉骨到颧骨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刀砍过,穿着一件黑色短褂,露出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青色的蛇,蛇信子吐着,透着一股凶气。他身高一米八左右,肩宽背厚,站在那里像一堵墙,眼神像鹰隼一样扫视着院子,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气息。
其余六人也都是身材壮硕,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黑色帆布包,包带勒得手指白,显然里面装的东西不轻。他们动作间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利落,互相递了个眼神,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搬东西,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让让,搬东西。”疤脸男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不带一丝温度。王平安挑着水桶,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退,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帆布包上——包口微微敞开,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红木家具边角,纹理细腻,一看就价值不菲。
丁秋楠也停下了背书,皱着眉头小声对王平安说:“王大哥,这些人看起来好凶,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她虽一心备考,但心思细腻,这些人身上的戾气和警觉性,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王平安点点头,压低声音:“别靠近他们,我盯着。”他放下水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些人——他们搬东西时动作迅,却尽量不出大的声响,而且每个人的眼神都在不经意间扫视着院子的布局,像是在侦查地形,这绝不是普通生意人该有的举动。
阎埠贵是第一个凑上去的。他刚从外面买完早点回来,手里拎着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看到红木家具眼睛瞬间亮了,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几位兄弟,这家具真讲究!一看就是好东西!是做什么生意的啊?看着面生得很,是刚到北京吧?”
疤脸男斜睨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劣质的“大前门”香烟,扔了一根过去:“茶叶生意,路过北京,租个地方落脚。”香烟落在阎埠贵怀里,他连忙接住,擦了擦上面的灰,笑着说:“茶叶生意好啊!利润高!以后有茶叶要卖,尽管找我,我在这院里人头熟,帮你们吆喝吆喝,保准卖得好!”疤脸男没再理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手下继续搬东西。
刘海忠也闻讯从屋里跑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摆出二大爷的架子,踱着步子走过去:“哎,我说你们几个,租房子走正规手续了吗?跟房东签合同了吗?院里的规矩懂不懂?外来人员入驻,得先跟院里的领导报备,这是规矩!”
一个瘦高个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疤脸男面前,眼神凶狠地盯着刘海忠:“手续齐全,跟许大茂他爹许富贵签的合同。用得着你这个二大爷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瘦高个的声音很大,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吓得刘海忠往后退了一步,蒲扇也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说话呢!”刘海忠涨红了脸,想作却又不敢——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看起来不好惹。他只能悻悻地说:“我这是为你们好,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没人管你们!”说完,就灰溜溜地回了屋,心里却记下了这笔“账”,琢磨着以后怎么找回面子。
易中海站在自家廊下,捻着花白的胡须,脸色凝重。他活了六十多年,见过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这群人身上的戾气和警觉性,让他心里隐隐不安。他悄悄拉过王平安,小声说:“平安,这些人不简单,夜里多留意点,别让他们在院里闹出大事。他们搬的那些家具,看着贵重,却被他们粗暴地对待,不像是自己的东西,说不定是来路不明的赃物。”
王平安点了点头:“一大爷放心,我会盯着他们的。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立刻跟您说。”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人的行为愈神秘。他们白天几乎不出门,许大茂家的窗帘从第二天起就始终拉得严严实实,哪怕是中午阳光最足的时候,也没有拉开过一丝缝隙,屋里始终黑漆漆的,像一个神秘的黑洞。只有每天傍晚六点多,疤脸男会带着一个手下出门,两人都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直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每次回来时公文包都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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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从第七天开始,每天深夜十一点多,院子里总会有邻居鬼鬼祟祟地溜进许大茂家。一开始是阎埠贵,他总是趁着夜色,轻手轻脚地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轻轻敲三下门,里面就会传来一声低沉的“进”,然后他就闪身进去。半个多小时后,他出来时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嘴里还哼着小曲,显然是得了好处。
接着,刘海忠也忍不住了。他一开始还端着二大爷的架子,可看到阎埠贵每天都喜气洋洋的,终于按捺不住,也在深夜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出来时,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脚步轻快,显然也赢了钱。
丁秋楠备考到深夜时,曾亲眼看到阎埠贵和刘海忠先后进去,她疑惑地问王平安:“王大哥,他们在里面到底做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每天都这个点进去,出来时要么高兴要么沮丧的。”
王平安摇了摇头,脸色严肃:“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你别掺和,也别问其他人,专心备考就行。”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没有确凿证据,不想惊动这些人。
其实王平安早已暗中观察过多次。他现这些人把许大茂家的窗户用厚木板从里钉死了,连门缝都塞了布条,显然是不想让外面听到任何动静。他曾趁夜趴在许大茂家的墙边,屏住呼吸仔细听,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押庄”“押闲”“买定离手”的喊声,还有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是地下赌场!
他本想立刻报警,但转念一想,这些人凶悍警觉,而且看起来像是亡命徒,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报警,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跑路,甚至可能报复邻居。他决定再等等,收集更多线索,最好能抓住他们的把柄,让警察一网打尽。
然而没等他行动,变故就生了。这天清晨,天刚亮,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把正在睡梦中的邻居们都吵醒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oo元啊!那是我攒了五年,准备给梗儿娶媳妇的钱!就这么没了!天杀的骗子!不得好死啊!”贾张氏坐在许大茂家门前的青石板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写着“今欠赌资oo元,借款人贾张氏”。
秦淮如听到哭声,连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婆婆的样子,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扶她:“妈,您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欠赌资呢?”
贾梗也揉着眼睛跑出来,看到奶奶哭成这样,拉着她的衣角说:“奶奶,您别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我去告诉王大哥!”
贾张氏哭着说:“不是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傻!那些租许大茂房子的人,是开赌场的!一个星期前他们给了我o元筹码,说让我去玩两把娱乐娱乐,我一开始赢了oo元,心里高兴,想着多赢点,就把家里的oo元积蓄都拿出来押了,结果一把就输光了!他们还逼着我写了欠条,说欠他们oo元,要是不还,就砸我们家的房子!”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邻居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阎埠贵脸色惨白地从人群中站出来,声音颤:“我……我输了oo元,还欠了他们oo元……他们说要是三天内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
刘海忠也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输了oo元,欠了oo元……我把家里买粮食的钱都输进去了……”
接着,陆续有邻居站出来——三大爷阎埠贵家输了oo元,二大爷刘海忠家输了oo元,贾家输了oo元,还有其他几户邻居,有的输了oo元,有的输了oo元,加起来竟过ooo元!要知道,在年,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o多元,ooo元相当于一个工人十几年的工资总和,这对院子里的邻居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原来,这些人一开始给每户o元筹码,故意让邻居赢钱,勾起大家的贪念。贾张氏、阎埠贵等人被贪念冲昏了头脑,一开始赢了点小钱就沾沾自喜,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于是不断加大赌注,甚至把家里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可这些人早就设好了局,等他们投入大笔资金后,就开始让他们输钱,输光了积蓄还不算,还诱导他们借钱下注,写下欠条。
“这群混蛋!竟然敢在院里开地下赌场!骗我们的血汗钱!”易中海气得浑身抖,他拄着拐杖,指着许大茂家的门,“卫东!快!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来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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