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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要搁我们村儿,得把十里八乡的丫头小媳妇迷住。她们就爱看长得俊的读书人,不喜欢咱们这种臭烘烘的野汉子。”
“嘿,别说女人了,我一老爷们也喜欢读书人呢。读书人多厉害呀,考个秀才就是老爷了,不用跟咱们一样服徭役兵役,家里田地还免赋!我家要有这么个兄弟,啧啧。”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忌陆烬轩的官身,什么从京城里来的大官,经过这一个多月几乎同吃同睡的相处,大家都快把陆烬轩当自家弟兄了。
白禾有点不适应,甚至产生了受到冒犯的感受,以致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蹲在陆烬轩身边像无助的小动物。
“啧。”陆烬轩摆出不耐的表情,“我弟弟还小呢,别拿这种话说他。你们那的只喜欢读书人,就不喜欢军人吗?我觉得当兵才厉害,能上阵杀敌,保卫国家。”
“嗐,白大人也是读书人。”士兵一拍大腿,“什么杀人不杀人,保家卫国的,哪有那么多志向哦。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背井离乡来当兵啊,咱们做聂州守军还强点,去了那些边军的,各个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说不准哪天这条命就没了。”
“我家要是有钱,就拿钱抵了,我爹娘都舍不得我来当兵。”
“我就不一样了,我大哥要娶媳妇,实在出不起彩礼,让我当兵了。报上名给的钱当场就给家里拿回去啦。”
“还是军户老爷家里好,一入伍就有官做,少说是个百夫长。”
“瞎说!我家那边有个军户家,他家就一独苗苗儿子,前些年去了南边边军,没到一月就死了。尸体都没得回来,朝廷发的抚恤钱还给人吞了。”
“嚯!抚恤钱也敢吃呀!你们那儿真黑。”
“且说呢。咱们聂州军算好的了,多亏总督大人爱兵如子,从来不欠饷。”
大家聊着天,很快就把衣服洗好了,与陆烬轩打过招呼陆续回营。
白禾蹲了会儿,主动伸出手。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十指泡进水里,他抓住一只袖子,模仿陆烬轩的动作揉搓。
“听来李总督治军不错。”白禾小声说。“临行前我向邓公公问了聂州情况,李征西与林阁老多有往来,算是清流一派的人。但罗党把控的兵部能容忍他做聂州总督,又表明此人与罗党并无交恶。若是清流与罗党相斗,难说此人会不会向着清流。”
这是陆烬轩不知道的情报,“骑墙派啊?不像。有污渍的地方用力搓,把脏的搓掉,其他部分在水里揉,洗掉汗味。”
陆烬轩手把手教起白禾洗衣服,同时穿插对聂州总督的评价:“李征西应该不是。在两个政党之间左右摇摆的,如果自身实力不够强,政治资本不够强大,别人认为他的统战价值低于拉拢成本,要么把他当棋子,要么先除掉他,换成自己人。你看士兵对他的评价就知道,他这个总督位置挺稳。”
白禾不解说:“制衡乃是权术之道,帝王心术讲制衡,为何他不能是清流与罗党之间的平衡?”
陆烬轩:“?”
白禾:“?”
两人对脸茫然。
陆烬轩:“制衡是什么东西?那个帝什么术什么意思?”
白禾:“……”
白禾只好先做解释:“奇者,权术是也;以权术用兵,万物所不能敌。治国理政之一切权谋手段皆称术。而帝王之术中,尤以制衡为重。就如当今朝廷,一边是清流,一边为罗党,清流与罗党相争,作为……”
白禾回头探看,见四周没有士兵滞留才小声说:“皇上便可坐山观虎斗,两方不断互相消耗,便无力与皇权相争。鹬蚌相争,皇上坐收渔利。”
陆烬轩:“……”
“鹬是鸟,蚌是河蚌。”
陆烬轩:“挺厉害的。”
白禾:“皇……哥哥不认可吗?书上是这样说。”
“不是……”陆烬轩皱着眉,“我就是觉得你们挺可怕的。”
“什么?”
“你们玩的真大啊。”陆烬轩感慨,“无限内斗带来的内耗会阻碍发展。这套制衡玩法会刺激其中一派拼命打压另一派,但是因为上面有更高级别的权力不断维持平衡,他们就必须不停制造事端除掉对方,甚至为了赢被外部势力侵入。”
乍听起来,很像联邦的两党竞争,但联邦是政党轮流执政,每一届大选中总能决出一个赢家,因此总体来说,每一届的政府是团结的,目标、意识形态是一致的。
或者对比帝国体制,帝国也有皇帝,政党通过大选竞争议院席位,最终一样要决出一个赢家上台执政。
如白禾说的这种,上位者刻意维持下一层的人分出派系,然后派别间进行无限内斗,无限消耗双方实力,以巩固维系自身权力地位真的是非常可怕的手段。
如果把它再下放到阶级之间,那就是陆元帅非常熟悉的了——以价值观为导向,人为制造不同的“团体”,以分裂民众。
简单的划分方法如民族、性别、信仰。
但这样的区分本身具有合理性,而且每个团体的人数庞大,毕竟性别不分的话上公共厕所都不知道走哪个门。所以政客发明了更细的区分方法。
比如分出几十种性别来。再用各种手段使相对弱势的群体相信他们之所以这么可怜就是因为其他群体的歧视。这样一来,民众之间因各自不同的标签、群体而自动划分阵营,相互厌恶仇恨,争得头破血流,不就没人骂政府烂,政客、资本都是吸血虫了吗!
陆元帅对这套可太熟了!作为帝国元帅,在对帝国的敌国——联邦的战略政策上,他的观点是制造一个分裂的联邦。他一直在部署军方间谍在联邦推动相关法案,支持联邦反对党上台。
“建制派看到你们的书肯定气死了。”陆烬轩开了个白禾听不懂的玩笑。“小白,你要是真心把百姓放在心里,就别玩这个。党派斗争的高层出于自身利益会向下裹挟,等演变到过分激烈的时候,底层的百姓也会被诱导分裂。对统治者来说,分裂的民众有利于统治。”
那不是好事吗?
权臣内斗,皇权稳固,皇帝万世一系,江山永固。
白禾对制衡之术等帝王权术是深以为然的。至少从书上看,先人,尤其是法家尤为推崇。
“你觉得一个有裂痕的碗能用多久?”陆烬轩问他。
白禾被问住了。
他在皇宫里,从来没见过带裂痕的瓷器。
“一个从自下到上分裂的国家,外部给点压力就真的分裂了。裂成两瓣、多瓣的国家就是大国餐桌上的菜。不在乎百姓尽管去搞,这套确实好用,保证底层人永远推翻不了上层阶级。反正最终代价都由百姓付了。”
白禾被陆烬轩的话吓得后背发凉,已然没心思洗什么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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