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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忽然开口,目光平静地看向陶念:“想拥抱,想接吻,想让我留下过夜,或者有任何身体上的需求,你都可以直接说出来。”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不要因为当初是你提的分手,就永远怀着愧疚,连最基本的渴望都不敢表达。”
原来,她所有那些欲言又止的试探,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甚至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渴望与退缩,都没能逃过林知韫的眼睛。
陶念的心尖微微颤抖起来。
曾经失去过林知韫一次,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第二遍了。
能够像现在这样,见面,一起吃顿饭,或者仅仅是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猫咪在脚边嬉闹,感受着彼此安稳的呼吸,对她而言,已经是超出预期的恩赐,是好到让她夜里醒来都需确认几遍是否真实的馈赠。
她不敢流露更多,不敢索取更甚。
能重新站回这个人的身边,已是万幸,她哪里还敢奢望更多?
电梯平稳地抵达一楼。金属门无声滑开,外面大厅的灯光流泻了进来。
林知韫没有立刻迈步,她侧过头,目光沉静地落在陶念脸上,似乎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陶念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轻声却清晰地说:“我想你留下。”
林知韫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柔和的光。她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们重新回到那间装满回忆的旧公寓,灯光再次亮起,空气里的氛围已与方才在楼下时截然不同。
陶念关上门,转身看向仍站在玄关处的林知韫,语气努力维持着自然:“洗漱用品都在浴室柜左边第一个抽屉,是新的。毛巾挂在右边。”她顿了顿,目光微微游移了一下,才继续道,“睡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
说着,她走向衣柜,取出了一件睡衣。
那是一条真丝材质的睡裙,设计简约,剪裁却透着不经意的柔美与恰到好处的性感。
林知韫的目光落在睡裙上,微微一怔,随即唇角轻轻扬起一个了然的弧度,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以前……好像没见你买过这种风格的睡衣?”
陶念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薄红,热度迅速蔓延到脸颊。
这件睡裙,是她一次独自逛街时,鬼使神差买下的。
当时看到它的第一眼,脑海里浮现的便是林知韫穿上它的模样。
尺码,她也是下意识地按照林知韫的尺寸挑选的。
她想念的何止是一件睡裙包裹的躯体。她渴望的是林知韫肌肤下汩汩流动的脉搏,是她们相拥时彼此共振的心跳,是那声线里特有的温柔和沙哑,和微微扬起的眉梢。
她垂下眼,没有回答,只是将睡裙轻轻递了过去。
林知韫接过那件真丝睡裙,轻轻搭在臂弯,转身走向浴室。
水声响起时,陶念站在客厅中央,心跳如擂鼓。她听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的羞赧,更听见某种期待在胸腔里疯狂滋长。
林知韫穿着那件恰到好处的睡裙走出浴室,性感的衣料将她的曲线包裹了起来。
她停在卧室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摆,忽然轻声问:“当初买它的时候,是想象过这样的夜晚吗?”
“不止夜晚。”陶念终于鼓起勇气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想象过清晨醒来时,它滑落肩头的模样。”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温热。
林知韫走近两步,洗发水的清香淡淡萦绕过来。她伸手轻触陶念发烫的耳垂,叹息般低语:“那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想象是否准确?”
还是有点大了,林知韫比印象中又瘦了了好多。
陶念心里涌起了一阵难过。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她把脸埋在林知韫的颈窝,久久没有松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哽咽的声音开口,话语断断续续:“你瘦了好多……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得好吗?还会不会做噩梦?”
不等林知韫回答,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是我错了……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别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越是对我好,我心里就越难受……”
林知韫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回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没有在生气。”良久,林知韫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我只是在等你。等你不再因为愧疚而小心翼翼,等你重新学会理直气壮地要我留下来。”
她稍稍退开一些,捧起陶念泪痕斑驳的脸:“现在,你愿意验证那个想象了吗?不是出于补偿,而是因为你想。”
床头灯的光线为房间蒙上一层暖昧的暖黄。衣物不知何时已凌乱地散落在地,林知韫将陶念轻轻压进柔软的床垫,温热的吻从她的唇瓣流连至颈侧,留下细密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和逐渐升腾的体温。
在情动的间隙,陶念微微喘息着,仰头望进身上人深邃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欲念。
她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全然的交付,轻声问:“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吗?”
林知韫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撑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陶念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
她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拂过陶念的耳廓,声音低沉地说:“你觉得,一个‘女朋友’的称呼,够装下我们之间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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