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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讳眼里满是傅锦年甜甜的笑意,饶是他这样自持冷静端稳的人都招架不住,“一起吃吧,忙了这么久。”
“不忙不忙,你喜欢就好。”傅锦年摇摇手。
钟讳刹那间看到傅锦年手上的疤痕,一丝担忧露出,“手上怎么回事?撞到了还是在哪里磕碰的,实验楼又偏灯光又暗,没事别大晚上跑来了。”
傅锦年眼珠一转,满是期待的望着钟讳,“心疼吗?那这周我们去约会吧,我看到好多情侣都去南山夜宿,晚上的萤火虫可美了。”
钟讳也是见识过傅锦年顺杆往上爬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小,一声好字不高也不低。
傅锦年见钟讳同意了,凝视着他的目光,像是捧着弥足珍贵的东西,笑意从嘴角洋溢到眼尾,整个空气都弥漫着喜悦。
傅锦年在京大很低调,直到追求化学系高岭之花钟讳长达一年并终于在一起后,一战成名,成为京大校园贴吧上排名前三的热门帖,这帖子上还一度还原了当时的场面。
“啊啊啊——”室友惊慌推门而入,宿舍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直到坐下才缓缓平静。
“怎么了?”站在镜子面前的傅锦年瞥了一眼大惊失色的室友问道,“外面有谁吗?”
“我路过实验楼,果然听到有奇怪的叫声,还有一闪一闪的灯光和人影——”室友神叨叨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傅锦年将衣物往书包里放,“又看了什么鬼片,把你吓成这样?”
室友胆子小,傅锦年是深有体会。
“不是这样的,”室友边辩解边掏出手机点了好几下,举起来给傅锦年看,“学校贴吧里这个[京大教学楼诡异日常]都上热门贴了,我都看了好几天了——”
傅锦年余光扫视一眼,心里一沉,“这就是骗人的你也信。”
“你别不信,我刚路过,就被下了一身冷汗了,这还有图片,你看——”
傅锦年看着自己的杰作,羞涩和尴尬踊跃心头,他只不过编个鬼故事,好让自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接男朋友罢了,没想演变成这样。
“好了,新时代是没有鬼的,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傅锦年拍了拍室友的肩膀,背起整装待发的背包,准备出门,“我还有事,下周见。”
室友微微发愣看着傅锦年匆匆离去的背影,视线落在书包没拉上的地方露出的蓝色小盒子,眼睛陡然睁大起来,心中的猜测愈发强烈。
有情况!
傅锦年往实验楼走,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看到那个贴子的影响还挺广的深入人心了,还是回来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吧,闹大了也不好。
傅锦年背着包刚想喊“钟讳”就看到正在专心做实验的他,张开的口又闭上了。
为了不打扰他,傅锦年找了隔壁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等着钟讳结束后再打扰他。
可这一等就是很长时间,傅锦年趴在桌子上竟然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后,心想不好了,刚起身,一件外套掉落下来,傅锦年记得自己没脱衣服。
“醒了?我们走吧。”钟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傅锦年往后一看,钟讳正将手上的书放回背包,“什么时候结束的,等我很久了吗?”
“不久,就一会,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醒。”钟讳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灰尘,“走吧,再晚一点,就看不到萤火虫了。”
傅锦年擦了擦侧脸的印痕,刚醒来眼神都是清澈懵懂的,“好。”
南山距离学校不远,两人蹬着自行车,在一排排路灯的映衬下,一路向南山骑行。
等骑到南山两人都大喘气的站在山下,现在十点多,爬上去十一点左右,萤火虫应该还是有的,就不知道人多不多了,能不能抢到观赏好位置就不知道了。
南山不难爬,早就修建了油柏路,大路两旁都是路灯,勉强你能照应出前方的路,一个免费的景区,做成这样已然可以了。
寒风瑟瑟,再加上两人一路都在运动,小脸红彤彤的,依偎在一起搀扶着。
上山路上遇到的人不少,大多都是情侣,也是冲着山上的萤火虫来的,毕竟这地方也被京大列为情侣必来十大榜单之一。
“冷吗?”傅锦年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温热的红薯递过去,“吃一个暖暖身子,到山上就好了,我定了房间。”
“这个都准备了,”钟讳真没想到傅锦年能掏出个红薯,虽然不太烫但还散发淡淡的甜味。“还准备了什么?”
说着还瞥眼看了书包一眼,傅锦年贴上去,“没什么,没什么,就一些日用品。”
眼神闪躲被钟讳尽收眼底,笑了笑没说话。
傅锦年的脸上藏不住事,他也不戳破。
等两人爬上山,满草丛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那片已经围绕了来观赏的人群。
“可惜不能凑近看。”傅锦年目光盯着飞舞的萤火虫,“不过真漂亮,萤火虫真的是屁股发光吗?”
“准确来说是腹部发光,而且萤火虫发光大部分为了震慑敌人。”钟讳一板一眼的科普。
“非要在这么浪漫的地方,给我说这些吗?钟教授。”
傅锦年自从知道钟讳,准备留校当教授,就开始调侃了,但只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会开口,大多出现在调情和床上。
傅锦年歪着脑袋说,“那照着意思,这些萤火虫觉得我们都是敌人,我们还爱凑近看,哈哈哈哈有意思。”
“陪我会不会比你做实验无聊。”傅锦年炙热的眼神看向钟讳。
钟讳抿了抿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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