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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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镜花水月之谜（第2页）

不仅是一护，连跟在两人身后的文刀都微微挑了挑眉——他大概能猜到卯之花烈想说什么，但从她口中听到“太好了”这三个字，还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你们先前那么巨大的实力差距，正是你最大的幸运。”卯之花烈放缓脚步，与一护并肩而立，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温和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我就趁现在告诉你吧，黑崎先生……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无论现世、尸魂界，还是我们刚刚离开的虚圈，能真正意义上对抗蓝染惣右介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一护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为什么只有我？护庭十三队有那么多强大的队长，还有浦原先生、夜一小姐，以及平子先生他们……他们的实力都比我强，怎么会只有我能对抗他？”

“因为他们都被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所困。”

文刀的声音从卯之花烈身后传来，他快步跟上两人，语气凝重了几分。黑腔的空间波动让他的声音微微颤，却依旧清晰有力，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一护的心上：“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是「完全催眠」——一种能够操控五感的绝对催眠术。只要看到镜花水月始解的一瞬间，就会被蓝染植入永久的催眠指令，从此再也无法挣脱。”

“你说什么……”一护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强光照射的猫，脚步彻底停住，身体微微颤抖，“完全催眠？只要看到始解……就能操控别人的五感？”

他想起了之前在虚圈听到的传闻，说蓝染的斩魄刀能力诡异，但从未想过会是如此恐怖的存在——操控五感，意味着所有的战斗都可能是虚假的，你以为自己在攻击敌人，实际上可能只是在砍空气；你以为自己在防守，或许早已被敌人重创。

“正如文刀队长所说。”卯之花烈接过话头，语气越郑重，眼神里的温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担忧，“镜花水月的动条件，只有一个——让对手亲眼目睹其始解的那一瞬间。一旦看过，后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蓝染愿意，就能随时动能力，随意操控你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让你陷入他精心编织的幻境之中。”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黑腔混沌的空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你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蓝染的本体，或许只是一块石头；你以为自己砍中了他的要害，可能只是挥空了；甚至你感受到的疼痛、胜利的喜悦，全都是他想让你感知的假象——在镜花水月的能力面前，所有的战斗技巧、强大灵压，都可能变得毫无意义。”

“那……那些队长们……”一护的声音有些颤，脑海里闪过山本总队长、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狮郎等人的身影。

“我们护庭十三队的队长、队员，早在百年前，或是蓝染叛逃尸魂界之前，就大多见过他的始解。”卯之花烈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奈，“蓝染在五番队队长任上时，曾多次在队内演练中展示始解，美其名曰‘提升队员的应变能力’，实则是为了将我们所有人都纳入催眠范围。百年前的假面军团事件，他正是利用镜花水月的能力，制造了虚假的现场，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平子队长他们背叛了尸魂界。”

她继续说道，语气越沉重：“现世中，与你们有联系的浦原喜助先生、夜一小姐，还有假面军团的各位，也都在过往的接触中目睹过镜花水月的始解，甚至连蓝染的部下、十刃，以及此刻在现世参战的所有相关人员……无一例外，都已被镜花水月的催眠锁定。”

一护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蓝染在战场上总是那般从容不迫，为什么再强大的攻击都无法伤他分毫，为什么他总能轻易地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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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一开始，所有与蓝染为敌的人，都早已陷入了他的催眠幻境之中。

“所以……黑崎一护先生。”卯之花烈的目光重新落在一护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沉甸甸的期许，还有一丝近乎托付的郑重，“就只剩你了。”

“只剩我……”一护喃喃自语，握着斩魄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白，指节都在隐隐作痛，“因为我在双极之丘的时候，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连始解都没用……所以我，没有被他的催眠锁定？”

“正是如此。”文刀上前一步，拍了拍一护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坚定的力量，“你是目前整个三界里，唯一一个既拥有足以对抗蓝染的潜力——让你能不断突破灵压上限——又从未目睹过镜花水月始解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穿过黑腔混沌的雾气，望向远方那道越来越亮的淡金色光芒——那是现世的光，也是战场的方向，“所有人都被困在蓝染编织的幻境里，唯有你能看清真相。所以，现世的希望，真的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一护。”

一护怔怔地站在原地，指尖的斩月刀柄冰凉刺骨，却远不及心头的寒意。他想起双极之丘上，蓝染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时他以为是对方太过傲慢，不屑于对自己使用始解，现在才明白，那竟是一种何等荒谬的“幸运”。

如果当时蓝染动了哪怕一丝念头，让他看到镜花水月的始解，此刻的自己，恐怕也和其他人一样，沦为被操控的傀儡。

“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前在双极之丘的惨败画面在脑海里翻涌，“他连始解都不用就能轻易打败我，现在他肯定变得更强了，我怎么可能……”

“你和那时不一样了。”卯之花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从虚圈归来的这一路，你的灵压一直在成长。与葛力姆乔的战斗、与乌尔奇奥拉的死斗，还有刚才对抗牙密时展现出的对灵压的精准掌控……你早已不是那个连始解都需要别人引导的小鬼了。”

她走到一护身边，目光落在他紧握斩月的手上，“蓝染的强大，一半在于他的灵压，另一半则在于镜花水月的催眠。现在，催眠的优势对你无效，你只需要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力量，找到他的破绽——你拥有的，是他最忌惮的‘可能性’。”

文刀补充道：“而且你不是一个人。浦原先生他们虽然被催眠，但肯定早已察觉到镜花水月的秘密，或许正在想办法破解；我们很快也会赶到现世，哪怕无法直接攻击蓝染的本体，也能帮你牵制住其他破面和死神，为你创造机会。”

黑腔的空间波动越剧烈，周围的灵子乱流流加快，出“呜呜”的声响，像风中的呜咽。前方的淡金色光芒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现世传来的轰鸣声——那是灵压碰撞的巨响，是斩魄刀交锋的锐鸣，是战争正在激烈进行的证明。

一护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茫然与动摇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坚定。他握紧斩月，黑色的灵压在周身缓缓升起，不再紊乱，而是凝聚成一股凝练的力量，像即将喷的火山。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去阻止他。不管是为了织姬、家人，还是所有被卷入这场战争的人……我都必须赢。”

卯之花烈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记住，不要被他的言语或表象迷惑，你的眼睛，是此刻唯一能看清真相的武器。”

“走吧。”文刀率先迈步，朝着那道金色光芒走去，淡蓝色的灵压在前方开路，驱散了迎面而来的灵子乱流，“再晚一点，恐怕真的要来不及了。”

一护点头，不再犹豫，脚下灵压暴涨，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紧随文刀而去。卯之花烈紧随其后，粉色的灵压如同温柔的屏障，护在两人身后。

三人的身影在混沌的黑腔中疾驰，脚下的灵子碎片飞后退，前方的金色光芒越来越近，近得能看清光芒后那片熟悉的现世天空——空座町的轮廓在光芒中隐约浮现，只是此刻的城市，已被战火笼罩，硝烟弥漫，灵压的碰撞如同惊雷，在天地间回荡。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黑腔的瞬间，一护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身后混沌的黑暗。他想起了涅茧利那充满恶意的笑容，想起了虚圈里等待消息的朽木白哉与更木剑八，想起了所有为这场战争而战的人。

“放心吧。”他在心里默念，像是在对自己承诺，也像是在对所有人承诺，“我一定会赢的。”

话音落下，他转身，与文刀、卯之花烈一同，纵身踏入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之中——现世的战场，终于迎来了这唯一的“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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