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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神杀枪
战场之上,刀光剑影交织的间隙,市丸银突然收住攻势。他手中的“神枪”微微下垂,银白色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如同淬了寒冰的银丝,流转着危险的气息。狭长的眼睛里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狡黠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可语气却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认真,对着喘着粗气的黑崎一护缓缓问道:“我的神枪……你知道它能延伸多长吗?”
一护握着天锁斩月,黑色灵压在周身缓缓流转,如同平静的黑水般平复着刚才激战带来的气息紊乱。连续的攻防让他胸腔微微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与警惕:“我怎么可能知道。”眼前的对手太过诡异,每一次攻击都藏着算计,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大约一百把刀的长度哦。”市丸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刀刃,触感冰凉而锋利。他的声音轻快,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所以我从小就被称为百刀流。在尸魂界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因为低估了这看似普通的长度,吃了大亏呢——毕竟,没人会想到一把短刀能突然刺穿百米外的心脏,对吧?”
“没听说过啦。”一护撇了撇嘴,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死死锁定着市丸银的动作。他才不管什么陈年旧号,眼下的战斗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男人的刀快得离谱,心思又深沉难测,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必须时刻保持最高警惕。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不变,反而多了几分神秘,如同藏着惊天秘密的顽童。他缓缓抬起“神枪”,刀尖精准地对准一护的胸口,银白色的灵压在刀刃尖端凝聚,泛起淡淡的光晕:“那么,你知道……我的卍解能延伸多长吗?”
“我可不是来参加猜谜大会的。”一护猛地踏前一步,脚下的碎石应声碎裂。黑色灵压瞬间暴涨,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喷涌而出,天锁斩月的刀刃上凝聚起浓郁的灵压,黑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有什么本事就直接亮出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耍这些花招有意思吗?”
“哎呀,投降了?真无趣。”市丸银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可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抱怨一护不解风情:“没办法,为了让你清楚地明白,我就用你们现世的长度单位来告诉你好了。千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护没什么明显反应的脸,继续说道:“就算听到这个数字,也没有什么真切感受,对吧?毕竟千米的距离,远远出了常人的想象——那可是从这座假空座市的一端,直接延伸到另一端还要更远的长度。”话音未落,市丸银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同蛰伏的毒蛇终于露出獠牙,周身灵压如同潮水般暴涨,瞬间席卷了整片战场,“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来吧!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卍解,神杀枪!”
“嗡——!”
一道耀眼的银光骤然爆,如同正午的太阳般刺眼,让人无法直视。强光之中,市丸银手中的短刀瞬间生巨变,银白色的刀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度疯狂延伸,化作一道长达数千米的银色长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前方横扫而去。沿途的数座残破建筑,在这道无坚不摧的银色利刃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整齐地斩断,断口光滑如镜,仿佛被最锋利的刀具切割过。碎石与尘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扬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
市丸银没有停歇,握着“神杀枪”的手再次挥动,银色的长鞭如同灵活的巨蟒,在他手中收自如。长鞭带着破空的锐响,撕裂空气,朝着一护狠狠横扫过去。那度快得惊人,几乎只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如同闪电划破黑夜,瞬间笼罩了一护所有的闪避空间,让他避无可避。
一护眼神一凝,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紧握天锁斩月的刀柄,将全身灵压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刀刃之上。黑色的灵压与刀刃融为一体,散出浓郁的黑色光芒,如同坚实的盾牌。下一秒,黑色的刀刃与银色的长鞭狠狠碰撞在一起——
“叮——!”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狂暴的灵压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地面被硬生生压出一道巨大的沟壑,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一护虽然凭借天锁斩月的坚硬材质和自身磅礴的灵压,硬生生挡住了这雷霆一击,却依旧被巨大的冲击力推着向后倒飞出去。他在空中不断调整身形,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足足后退了数百米才勉强稳住身形,虎口传来阵阵麻的痛感,手臂也微微颤抖,显然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市丸银看着稳稳站在远处的一护,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微微挑眉,显然没料到,一护竟然能正面接下自己卍解的全力一击——这柄神杀枪可是曾刺穿过无数强大虚的躯体,就算是死神队长级别的人物,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地硬抗,这小子的成长度,实在出了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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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感受着肩膀传来的酸麻感,甩了甩手臂,缓解着肌肉的僵硬。他看着市丸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忍不住开口嘲讽:“有什么好惊讶的啊?”他握紧天锁斩月,黑色灵压再次升腾,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既然同是卍解,那没有道理卍解挡不住卍解吧?你的卍解虽然长,却也不是无坚不摧。”
市丸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惯有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深处多了几分凝重,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他没有废话,手腕再次挥动,手中的神杀枪如同暴雨般朝着一护攻去。银色的长鞭在空中不断穿梭,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角度刁钻至极,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时而缠绕,让人防不胜防,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银色的利刃填满。
一护不敢有丝毫大意,将天锁斩月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黑色的刀刃如同旋转的陀螺,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屏障。黑色的刀刃与银色的长鞭不断碰撞,出一连串清脆刺耳的金铁交鸣,火花四溅,灵压四处飞溅,将周围的废墟进一步摧毁。他凭借着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和迅捷身法,不断预判着神杀枪的攻击轨迹,巧妙地避开致命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终于,在一次猛烈的碰撞间隙,市丸银的攻击出现了一丝破绽——神杀枪回收的度慢了半拍。一护瞬间捕捉到这个机会,猛地侧身避开银色长鞭,手腕一翻,天锁斩月带着浓郁的黑色灵压,如同黑色的闪电,狠狠弹开了神杀枪的轨迹。银色长鞭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偏离方向,狠狠砸在地面上,激起漫天尘土。
趁着市丸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一护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出:“月牙天冲!”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形灵压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黑暗中的巨兽,直直命中了市丸银的身体。
“轰——!”
黑色灵压瞬间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烟尘弥漫,将市丸银的身影完全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一护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紧紧盯着烟尘中心,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知道,像市丸银这样的对手,绝不会这么轻易被击败。
过了片刻,市丸银的声音从烟尘之中慢慢响起,带着一丝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在感叹,又像是在自语:“什么啊……你果然……是个可怕的孩子呀。”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角,重伤倒地的松本乱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浑身是伤,白色的死霸装被鲜血染红,灵压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意识还处于半清醒状态,随时都可能再次陷入昏迷。可当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原本涣散的目光凝聚在烟尘弥漫的方向,嘴唇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那个让她思念了一辈子、也困惑了一辈子的名字:“银?”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那个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男人,那个突然叛逃尸魂界、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那个让她心心念念、从未真正放下的身影,此刻正在与一护激战。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让她无法忽视,心中的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
烟尘渐渐散去,市丸银的身影显露出来。他的死霸装被黑色灵压炸得残破不堪,胸口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襟。他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液,显然在刚才的“月牙天冲”中受了不小的伤。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握着“神杀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站姿依旧挺拔,没有丝毫狼狈之感。只见他手腕轻轻一动,长达数千米的银色长鞭瞬间缩短,如同被收回的丝线,眨眼间便化作一柄小巧的短刀,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攻击从未生过。
一护看着市丸银手中的短刀,瞳孔猛地收缩,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刚才……他是什么时候让刀缩短的?是因为什么东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才没看到刀缩短的吗?一瞬间的失神?不对,从他动卍解开始,我就一直没有从他的刀上移开注意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那么大幅度的伸缩,从数千米缩短到十几厘米,怎么可能会看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卍解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市丸银摆开战斗架势,手中的短刀泛着银白色的光泽,灵压在刀刃上缓缓流转。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不再有之前的调侃:“不过,究竟该怎么做呢?既然你这么轻易就接下了我的卍解——说起来,我也非跟你战斗不可了。”说完,他脚下猛地力,灵压在地面炸开,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一护,手中的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一护的咽喉,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护心中一凛,瞬间回过神来,握紧天锁斩月严阵以待。两人瞬间近身,刀刃再次碰撞在一起,“叮叮叮”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战场,密集得如同雨点落下。市丸银的攻击度极快,短刀如同鬼魅般在一护周身游走,每一次攻击都直指要害,角度刁钻至极,仿佛有无数柄刀同时在攻击;一护则凭借着精准的防守和迅捷的身法,不断化解着市丸银的攻势,天锁斩月在他手中如同臂使指,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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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很不赖嘛!”市丸银一边快攻击,一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光是这样正面交锋,我的刀好像就快断掉了呢——毕竟,能硬抗神杀枪锋芒的斩魄刀,可不多见。”
“真敢说啊!那就快给我断掉吧!”一护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怒吼道。两人的刀刃再次碰撞,巨大的力量让两人都向后退了半步。就在这短暂的僵持间隙,一护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对!这家伙刚才只是缩短了刀的长度,而并没有解除卍解!他的灵压波动没有丝毫减弱,这说明卍解还在持续。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他的卍解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长度,而是伸缩的度……那万一让他用刀锋对着我动突袭,凭借那快到极致的度,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一护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防守也愈严密,不敢有丝毫破绽。刀剑相交,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激烈的缠斗,灵压碰撞的气流不断冲击着周围的废墟,碎石簌簌落下。突然,市丸银猛地力,将一护的天锁斩月狠狠弹开,同时身形向后急退,瞬间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就在一护想要追击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快得越了肉眼的极限。市丸银手中的短刀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银色的利刃,如同闪电般朝着一护的肩膀狠狠刺来。一护反应极快,凭借着本能侧身堪堪躲过,可刀刃的余波还是划伤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黑色的死霸装,传来一阵刺痛。
一护捂着肩膀的伤口,心中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能和市丸银拉开距离!一旦给他足够的空间,他就能凭借“神杀枪”那鬼神莫测的伸缩度动致命突袭。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近身上前,试图用天锁斩月的长度和力量压制住市丸银的卍解,不给对方任何拉开距离、动突袭的机会。
然而,市丸银岂会让他如意。他凭借着远常人的迅捷身法,在一护的攻击间隙灵活游走,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每当一护即将逼近,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避开,再次拉开距离,始终保持着让一护忌惮的攻击范围,不给一护任何压制自己的机会。两人再次陷入了艰难的拉锯战,一方拼命想要近身压制,一方则不断游走寻找突袭的机会,战场局势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护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的真相:“果然如我所想……你卍解的能力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长度,也不是破坏力,而是伸缩的度。”
市丸银的攻击微微一顿,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握着短刀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一护继续说道,眼神锐利地盯着市丸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了想,你事先告诉我刀的长度,其实并没有意义。不说出来,让我对你的攻击范围毫无预判,反而对你更有利。而你特地挥动斩魄刀,将街道斩成两半,也没有意义——直接趁我不备动攻击,反而对你更有利。”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肯定,“你特地做这些多余的动作,只是为了把我的注意力从伸缩度这一点上引开,让我误以为你的优势只是长度和破坏力,从而忽略了最致命的威胁,对不对?”
市丸银听着一护所说的话,握着短刀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只交手一次就现了这件事……所以第二次才能够勉强躲开我的突袭吗?可怕啊!太可怕了!这孩子的洞察力和成长度,简直出了想象。如果再给他时间,他绝对会成为蓝染队长最大的阻碍,甚至可能破坏掉那家伙的计划……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不再有丝毫温度。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没办法。既然露馅了,那我就告诉你……神杀枪伸缩的度吧!”说着,市丸银抬起手,对着一护轻轻拍了下手,动作看似缓慢,却快得让一护几乎无法捕捉,“看到了吗?刚才那一下的度,是刚才攻击你的……五百倍哦。”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死神的宣判:“神杀枪不是最长的斩魄刀,而是最快的斩魄刀。无论你是否看穿了这一点,都依然没有丝毫胜算。因为在绝对的度面前,任何防守都是徒劳的——你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会被刺穿心脏。”
话音未落,市丸银周身的灵压骤然暴涨,比之前强盛了数倍,一股恐怖的压迫感席卷全场。他手中的短刀再次泛起耀眼的银光,灵压之中蕴含的度感,让一护都感到了一阵心悸,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无形的利刃刺穿。这一次,他没有再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要拿出全部的力量,彻底解决掉这个可怕的孩子。一场围绕着度与力量的终极对决,即将再次拉开帷幕,而这一次,或许就是生死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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