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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把人从背后拢着,自己用手替人捂住耳朵。
一双温暖大手隔绝了大部分声响,玉芙便就着闷闷的钟声又许了一愿。
巨大的声浪,带着一种慈悲的、亘古的意味,让周沉璧心里也生出了几分肃穆与敬畏。
钟声停了,他拿开双手。
玉芙回过身去,抱着他,耳边似乎还是嗡嗡作响,说不好是耳鸣还是那人心跳。
这一刻,就这么烙在了记忆里。
一桩念想心愿,一声声宏大的轰鸣,一双温热的手。
“你怎么不许?”玉芙抬脸问他。
“我?我没什么可求的。”周沉壁道。
“哼,予取予求的贵公子!我,我也不应该轻易就如了你的意…”
玉芙喜欢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又和他娇嗔着亲近。
“如‘意’?”周沉璧把人顶在树上,“小东西,我是什么‘意’,你又怎样‘如’?”
“你——”玉芙推他,“快走吧,撞了钟就要来人了。”
“怎么,新娘子怕人看?”周沉璧说着把人抱起来,
“走,回家!入洞房!”
玉芙很是羞臊,但又想,确是有话还未说清楚,便挣扎着要下来。
周沉璧把他放下,听他道,“我可先和你说好,你以后可不好胡来了,既是认定我一个,那些个风月场上的荒唐事儿,可不许干了!”
“荒唐?我倒想不出,还有哪桩能比眼下这事更荒唐的。”周沉璧嘴角一勾,话里带了几分玩味,手指也搭上这人的粉白脸孔。
“你……”
周沉壁觑着这人认真神色,又念及佛前不宜轻慢,缓了声气,“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往胡同里去。”
“往后也不准去。”玉芙脸孔仍然嘟着。
“那戏园子呢,总能去吧?”
“听戏便罢,别的一概不准。”
周沉璧揽揽人,算是应了。
他向来习惯旁人俯首顺从,哪想到,眼前这个颤巍巍的小人儿,竟也敢咬紧嘴唇,壮着胆子对他提要求。更怪的是,自己却愿意让他管似的,便又问,“还有么?”
“其余的,以前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我每日还是要出去唱戏呀。”玉芙眨眨眼,他可不能忘了戏。
周沉璧刚缓和的面色又沉下来。
“怎地,不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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