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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疑了吗?”
顾年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静静地看着谢桥离开的背影。刚才谢桥在门口跟顾浅的话他全听得一清二楚。谢桥的那些问题顾浅听起来有点莫名奇妙,可是顾年知道这是因为这人对昨天的事儿起了疑心。
不过顾浅的回答阴差阳错的倒让他打消了这份疑心,即使其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也会自己找出理由来说服自己的。
打消了那就最好了……
走到半道的谢桥忽然打了个冷颤,他搓搓手臂,鬼使神差地向身后张望了一下,他除了看见几个凑在路边闲谈的村民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
谢桥暗骂一声自己疑神疑鬼,只是脚下的步子明显的迈得更快了。
谢桥从顾家离开后,顾浅眼珠一转就“蹬蹬蹬”地跑上二楼猛拍着顾年的房门:“顾年!顾年!起床了,别睡了!”
顾年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她,可顾浅的拍门声连绵不断络绎不绝,边拍边喊,比一群苍蝇还要烦人。顾年磨着后槽牙拉开房门:“一大早的,你叫魂吗?”
这会儿顾浅一心只想听八卦,昨天对顾年产生的那点小害怕直接飞到了天边去。顾年刚一开门,她就连珠炮一样叭叭就是一连串的话:“顾年昨天送你回家的那个人刚才来找你了,你还说你们不认识,不认识人家干嘛来找你?骗子骗子骗子!”
顾年挖挖耳朵淡定地绕过她,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顾浅站在厕所门口被气得哇哇大叫:“顾年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心虚了!你从哪儿认识的有钱人,你是不是在外面干坏事了?”
“我拉屎你也站门口,你恶不恶心?”
“你!妈,顾年欺负我!”
顾浅嘴巴一撇嗷嗷哭着跑去找顾妈妈告状去了,过了一会儿等顾年下楼来,被顾浅吵得头都大了一圈的顾妈妈忍不住数落了顾年几句:“你当哥哥的让着点你妹妹,哪有一大早就把人惹得哭兮兮的。”
“哦。”
顾浅在顾妈妈身后朝顾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顾年感觉牙后跟又开始痒了。幸亏这时顾妈妈又说了一句:“锅里的面快熟了,你们自己挑去,调料桌上有,吃什么自己放。”
“我先去,我要吃一大碗!”听见早餐做好了顾浅第一个冲向了厨房。
不一会儿四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桌,顾妈妈这手艺没得说,顾爸和顾浅两人吃得头也不抬,房间里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吃面声。
而顾年却只是闻了闻碗里的味儿就准备端起碗离开,顾妈妈问他:“你去哪儿?”
“我去院里吃。”
顾年端着面溜溜达达的走到了院里的鸡圈前,把那碗早就没了滋味的面条倒了进去,十几只鸡大爷一拥而上没多久一碗面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年家的院门口站着几个村民,正在热火朝天的在聊着倒霉的顾小宝。
“我听说顾成两口子原本没这么快回来,那时顾成他媳妇手气好赢着钱呢,哪肯下桌子。”一个穿粉衣的大妈边磕着瓜子边道。她旁边围着四五个人听得正起劲。
“那怎么?”
“这事儿有点玄。”粉衣大妈压着嗓子神神秘秘的,瞬间勾起了大伙儿的好奇心:“怎么个玄法?”
粉衣大妈也不卖关子:“听说他们打麻将打到早上那会儿,顾成撑不住歪着脖子眯了一会儿觉,谁知刚闭眼不久他就捂着屁股吱呀乱叫的跳起来喊‘爹啊别打了!’”
大伙儿一听惊了:“哎哟,他爹不是去年就……没了吗?”
“所以说这事儿玄呢!”粉衣大妈接着道:“那顾成醒来后就硬拽着他媳妇急匆匆的往家赶,这才现小宝已经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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