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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弥的身影隐在较高的松树上,被夜色笼罩的雪色羽织与墨色树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清亮的蓝色眼眸,能穿透黑暗捕捉到林间的动静。
她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移动,指尖始终按在日轮刀的刀柄上。选拔已经开始,已有恶鬼现身,而对她而言,任何敢杀害预备役的鬼,都只有被斩杀的结局。
忽然,一阵短促的惨叫刺破夜雾,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静弥足尖轻点树枝,身形如柳絮般飘向声音来源,落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
月光恰好穿透云层,照亮了眼前的景象:一个穿着预备役制服的少年倒在地上,手臂上留着深可见骨的抓痕,鲜血浸透了衣料。
不远处,一只身形佝偻的鬼正舔舐着指尖的血迹,绿豆般的眼睛里满是对人肉的贪婪。少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害怕而浑身抖,只能徒劳地往后缩。
“别过来……别过来!”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掉落的刀。那只鬼出刺耳的嗤笑,一步步逼近,爪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静弥没有丝毫犹豫,身影骤然从灌木丛后闪出,雪色羽织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光。她右手握住日轮刀柄,拔刀的动作快得只剩一道银影,“锵”的一声轻响,日轮刀在月光下泛着淡蓝的寒光。
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鬼的头颅瞬间落地,滚了几圈后停在草丛里,身体则在几秒内化为泛着腥气的灰烬,消散在夜雾中。
静弥收刀入鞘,蹲下身看向地上的少年。少年还在抖,抬头看到她时,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想开口道谢,就被静弥平静的话语打断:“你已经失去参加最终选拔的资格了。”
少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茫然地看着她:“为、为什么?”
“鬼杀队的规则,被我出手相救,便意味着你无法独自在恶鬼的威胁下存活,自然没资格成为猎鬼人。”
静弥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目光落在少年流血的手臂上,“沿着来时的路下山,藤之家的医师会为你处理伤口。”
少年愣了愣,随即眼眶泛红,却没再争辩。他知道静弥说的是实话,若不是这位出手,自己早已成了恶鬼的点心。
他撑着地面拿着刀慢慢起身,对着静弥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踉跄地朝着山下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雾里。
静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每年的选拔都是如此,总有太多人高估自己的实力,最终只能白白丢掉性命。
她刚想转身继续巡视,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还传来恶鬼的怒吼——那鬼气比藤袭山其他的鬼浓郁数倍。
静弥心头一动,足尖点地,身形如夜鸟般掠向声音来源,再次隐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后。
这次映入眼帘的,是灶门炭治郎的身影。
他脸上戴着的消灾面具微微移位,露出了底下满是汗水的额头。
那是鳞泷左近次亲手为弟子制作的面具,是师父对徒弟的守护。
他正握着日轮刀与一只鬼缠斗,呼吸虽有些急促,却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挥刀节奏,身形在打斗中翻飞,每一刀都精准避开鬼的攻击,同时朝着鬼的脖颈递去。
而那只鬼,它身形高大,皮肤呈青灰色,脖颈被无数只扭曲的手环住,更诡异的是,它的躯干上还能不断伸出新的手臂,如同丛生的荆棘,每只手的指尖都泛着寒光。
“这只鬼……”静弥的眉峰紧紧蹙起。
按照规则,藤袭山只关押被柱捕获的低阶恶鬼,可眼前这只鬼的度、力量,还有那诡异的手臂异能。
是这些年一直躲在藤袭山深处,才没被现吗?
就在她思忖间,那只鬼突然盯着炭治郎的脸,出癫狂的笑声,声音里的怨恨几乎要将夜雾撕裂:“你脸上那玩意儿……是鳞泷那老东西做的消灾面具!我认得!”
它躯干上的手臂疯狂挥舞,青黑色的皮肤因愤怒,“这些年,我被困在这破山里,我吃过多少个戴这种面具的小鬼!哈哈哈哈哈”
说着,还竖起手指数了起来“一、二……十三!哈哈哈哈我早就决定了,他把我关在这里,我就杀光他的徒弟!!而你,是第十四个…”
“你说什么?!”炭治郎的声音陡然拔高,握着刀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红褐色的眼眸里燃起怒火。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大家都被我吃了,大家都在我的肚子里,就跟鳞泷亲手杀的一样,呵呵呵哈哈哈,啊…之前有个女孩子哭着了火呢,那之后动作也变得僵硬了,所以我就扯断了她的手脚,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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