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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仪式接近尾声,众人准备依次上前添香油、许心愿时,一直安静站在陆承渊身后的沐晚晴,脸色突然微微一变。
她只觉得一股毫无预兆的、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嘴,秀眉紧紧蹙起,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站在她身侧的陆承渊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立刻转身,看到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强忍不适的模样,冷峻的眉宇立刻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询问,手臂已经下意识地扶住了她有些发软的身体。
“没……没事,”沐晚晴强压下那股恶心感,声音有些虚弱,“可能……可能是殿里香火气太浓了,有点闷……”
她话还没说完,又一阵更强烈的反胃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陆承渊脸色一沉,不再多问,也顾不得这是在庄重的佛前和众多族人面前,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果断而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承渊!”凌雅芙就站在不远处,见状低呼一声,快步上前。
“妈,叫医生。”陆承渊言简意赅,抱着沐晚晴,大步流星地朝着寺庙早已备好的、用于休憩的清净客房走去,步伐沉稳却急促。
周铭立刻领会,迅速去安排。
凌雅芙看着儿子抱着沐晚晴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回想起沐晚晴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反胃和苍白的脸色,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她毕竟是过来人……
她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缓缓抬起了手腕上那串常年佩戴的沉香木佛珠,指尖轻轻捻动。
她转身,面向那尊悲悯垂目的送子观音像,在众人或疑惑或关切的目光中,缓缓地、极其郑重地跪在了蒲团之上。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将佛珠抵在额前,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在心中虔诚默念:
“信女凌雅芙,多谢观音娘娘慈悲,让我陆家血脉开枝散叶。”
她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虔诚与激动。
一发击中,不愧是他
寺庙客房内,清雅安静,只有淡淡的檀香余味。
陆承渊将沐晚晴小心地放在铺设着干净棉布的榻上,眉头始终紧锁。
他站在床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压迫感,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
“到底哪里不舒服?”他追问,语气带着惯有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关乎她的身体。
沐晚晴半靠在榻上,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她的月事推迟了几天,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反胃……但她不敢确定,更不敢在陆承渊面前表露分毫,尤其是在苏黎世计划即将启动的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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