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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最想看到的,向来沉静的他,在酒劲儿的怂恿之下,当即吩咐双喜研墨。
双喜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备好笔墨纸砚。崔玦挽起袖口,执笔蘸墨,略一思忖,便在铺开的宣纸上挥毫作画。他画得极为专注,时而勾勒,时而点染,片刻后,一幅画作完成。
他放下笔,端详片刻,又提笔:除夕。
他展示给身旁的双喜:“怎么样?”
双喜凑上前,伸长脖子,仔细端详了半晌。
他挠了挠头,努力斟酌着词句,最终带着几分谄媚和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回答:“老祖宗,您画的这太阳可真是又大又圆,气势磅礴!”
崔玦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转而化为一片沉郁的黑色。
逆水行舟3
北凛进犯的号角声,比崔玦组装的动作更快一步,撕裂黎明前的寂静。
天光未亮,墨蓝色的天际仅有一线惨白挣扎在远山轮廓之上。营中瞬间沸腾,甲胄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军官的呼喝声与尚未散尽的年节酒意混杂在一起,有一股子铁锈味儿的紧张。
裴擎苍已是一身玄甲,骑着一匹神骏非凡的马,停在崔玦的营帐前。猩红战袍,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他面容沉静,看向走出帐门的崔玦:“督军要一起吗?”
崔玦揉了揉刺痛的额角,宿醉让他的反应比平日慢了半拍,眼底还氤氲着一层薄雾,但声音已经恢复平日的清冷:“嗯。”
他知道裴擎苍的习惯。
裴擎苍有几个全军皆知的规矩:一是带兵绝不入城,他和他的兵驻扎在城外,绝对不进城干扰百姓生活,时时刻刻保持野战的锐气。
二是每逢战事开场或局势吃紧,他必亲自披甲上阵,他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儒将,他的权威与胜利,是用敌人和自己的血一同浇铸出来的。
三是,既入他麾下,就得听他的话。
所以这句“要一起吗”,纯属多余。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喜策马而来,银鞍白马,身着为他量身打造的银鳞细甲,狐裘下摆利落地束在腰间。娃娃脸上不见宿醉的萎靡,反而因即将到来的厮杀而容光焕发,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他手持祖传的亮银长枪,枪缨鲜红如血,与银甲相映生辉。
“大将军还是这般雷厉风行!”张喜勒住缰绳,声音清亮,“我在京中就常听老辈子说起,裴大将军每逢战事必亲临前阵,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回账又和几个参军的世家子弟胡闹畅饮了一番,此刻正是酒意酣畅,豪情万丈之时。
裴擎苍微微颔首,目光在张喜持枪的手上停留一瞬,张喜的一双手稳定有力,虎口处有明显的茧痕,显然是下过苦功的,让他也算对世家子弟的印象稍稍改观,“张部将好精神。”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张喜闻言,嘴角轻扬,手中长枪顺势挽了个漂亮的枪花,“大将军,待会儿比比谁拿下的北凛蛮子人头多?”
裴擎苍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你和督军比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调侃,“在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嗯好像比你还小几岁,也曾在阵前,与裴某比过。”
张喜有些惊讶,崔缺儿也有过少年意气的时候?很快,他反应过来,高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向刚跨上踏雪的崔玦,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一声嗤笑伴随着话语逸出:“区区一个阉人。”
话音未落,他已不耐等待,手腕一抖,长枪如银龙出洞般向前一指,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载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军队伍疾驰而去,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好不张扬。
裴擎苍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他转向崔玦。崔玦面色如常,裴擎苍轻咳一声,旧事重提:“督军,多年未并肩,不如你我今日再比一场?”
崔玦淡淡撩起眼皮,看了裴擎苍一眼:“不必了。”他轻轻扯了扯手中的缰绳,踏雪不安地踏动蹄子,“咱家输够了。”
崔玦和正德帝一起上战场的日子,不论是阵前斩将,还是战术推演,很少有吃瘪的时候。
那时候也许是被氛围感染,被裴擎苍这厮激起昂扬斗志,调侃地问裴擎苍要不要比,当然,他认为他那时候是抽风了。
然后开启了他在裴擎苍面前再没赢过的战场生涯。
直到后来,他不再需要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与人论输赢。
崔玦背上双喜给他准备的箭筒与弓,手里拎着一把普通士卒的长枪,一夹马肚子,往前追着张喜去了。
裴擎苍嘴角轻勾,一甩马鞭。
苍凉的号角声在北风中相互应和,大梁军阵在急促的鼓点中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对面的北凛骑兵是决堤的洪流,皮袄与铁甲混杂,挥舞着弯刀,发出野性的呼嚎,马蹄踏碎冻土,卷起漫天雪尘。
下一刻,两道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
“轰——!”
刹那间,人喊马嘶,兵刃交击的刺耳声响彻四野,血肉与钢铁碰撞。
前排的长枪兵奋力突刺,枪尖没入肉肉体又拔出来,北凛骑兵凭借马速悍然撞入阵中,弯刀划过,撒过一蓬蓬温热的血雨。
雪地被染红,迅速被杂沓的脚步践踏成泥泞的暗褐色。不断有人倒下,被战马踩踏,被刀枪补刺。
一个年轻的梁军士卒刚刚格开劈来的弯刀,还未来得及喘息,侧面刺来的长矛便已洞穿了他的肋下,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刚得手的北凛骑兵还没来得及高兴,转瞬就被几支同时刺来的长枪挑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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