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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跟她说过收侍奴是这样子的啊。
薛晚身后的桃心尾巴尖不耐烦地甩来甩去。
………………………………………
雪纱轻盈,用银带系上几道,确保不会散落就好了。
至于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什么头饰、腰链、腿链、臂钏诸如此类的,薛晚通通没给他戴上。
抱着睡容易硌着她,还有她的尾巴。
收拾好一切,薛晚看着身上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少年,眸中带上些许对自己杰作的满意。
抬头正想说话,却蓦地顿了住。
只见少年低垂着头,从耳根到脖颈,乃至裸露在雪纱领口外那大片的锁骨肌肤,都漫上了一层浓艳的绯色。
红晕如同滴入清水的胭脂,迅速蔓延,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染透了,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又烧得严重了?
薛晚下意识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是有些温热,但比起之前的高烧,已经算得上平和。
指尖疑惑地下滑,贴在他脸颊上,这里居然比额头要烫上许多。
“怎么?又是哪里不舒服了?”她问。
应拭雪低垂着眼睫,根本不敢抬眼看她。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那热度几乎要将他点燃、烧穿。只能死死抿着失了血色的唇,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缩进那身新换的雪纱里,极轻地摇了摇头,喉咙里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这人在某些方面敏锐得惊人,在某些方面又迟钝得可怕。
“真没事?”薛晚歪了歪头,墨色的发丝滑落肩头,语气带着点恶劣:“别到时候死在本君床上了。”
“……只是……有些热……”他声音低哑,带着病中的虚弱,面上努力维持着清冷的平静,仿佛那层滚烫的红晕只是错觉,手指却悄然收紧。
下次不会了
”既然没事,那便老实陪本君睡觉。”薛晚手指搭上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好。”应拭雪低声应她,长睫低垂,掩去了眸底翻涌的复杂。
薛晚解衣的动作却忽地一顿。
目光再次落回他苍白却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上,那干裂的唇瓣尤为刺眼,她拧了下眉,终是转过身,走向榻边的矮几。
拿起矮几上温着的玉杯,她走回榻边,递到他唇边,挑眉命令:“喝。”
应拭雪微怔,随即顺从地微微启唇,就着她的手,小口地、安静地啜饮起来。
清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
烧了一天一夜,他确实渴极了。
待杯中水尽,薛晚并未立刻放下玉杯。她瞥了一眼他唇上依旧明显的干裂痕迹,眸色微沉。
默不作声地又从玉壶中倒出些许清水,修长的食指探入杯中,沾了那温凉的液体
下一刻,带着湿润凉意的指腹,便轻柔地、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抚上了他苍白干裂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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