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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来救你的?”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薛晚的这句话像最刺骨的寒风,瞬间吹散了沈清辞脸上那点微弱的放松。
他刚刚松懈下来的纤薄的脊背瞬间又重新绷紧到极限,几乎是本能地,他向床榻内侧缩去,试图拉开与这个陌生又危险的人的距离。
“呵。”薛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动作更快。
一只腿已然屈膝,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重重地跪压在沈清辞身侧的床榻上。
沈清辞被她骤然逼近的动作惊得呼吸一窒,只能向后急退。
然而这张床榻的空间有限,他的后背很快就重重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薛晚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彻底将他困死在自己身躯与墙壁形成的、狭小而充满侵略性的空间里。
沈清辞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在这种地方,你觉得……我会想做什么?”她面上恹恹的,语调却轻佻又暧昧。
话音刚落,沈清辞那刚刚才松开一点的嘴唇,又死死地抿紧了,看起来似乎是要故技重施。
“还想咬?”薛晚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被挑衅的怒意。
她抬手捏住他的下颌骨,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在他痛得被迫张嘴的瞬间,将手指重新塞进了他的嘴里,抵在了他的齿关之后。
“唔、嗯……!!!”
沈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巨大的屈辱、恐惧和被侵犯的恶心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在狭窄的空间里疯狂挣扎,被制住的下颌发出咯咯轻响。
可惜。
现在的沈清辞不再是之前那个力压仙门百家高徒、惊才绝艳的玉虚道子,而是一个被废去修为、没有任何灵力的凡人。
那点微弱的挣扎,根本无法反抗得了薛晚,反而只会带来更强烈的窒息感和屈辱感。
“沈清辞,”薛晚冷笑着,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求死不能的滋味,如何?”
沈清辞拼死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停,似乎是认出了她的声音。
他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也不再用力地咬合齿关,而是慢慢用舌尖将她的手指轻抵了出去。
“……魔君何必如此……”他别过脸,声音极哑。
薛晚眉梢一吊,红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认出是她就绝望了?认命了?
还是他当真就如此笃定,一点都不怕她会做出什么?
沈清辞眼睛被黑布蒙着,她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只能看到他沾着血污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薛晚抬手摘下他眼睛上的黑布。
黑布垂落,露出了沈清辞的眼睛。
那双曾经沐浴春风的眼眸,此刻无力地半睁着,瞳孔涣散失焦,倒映着屋顶模糊的雕花,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大半,只剩下一个残破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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