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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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莫娜（第2页）

但很快，莫娜的“财政危机”就暴露无遗。傍晚时分，他们路过望舒客栈时，准备投宿。

莫娜坚持要自己付钱，但当她掏出那个干瘪的钱袋时，里面的摩拉寥寥无几，只够住最简陋的通铺。

点餐时，她对着菜单研究了半天，最后只点了一份最便宜的清汤面。

荧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在点餐时，她“不小心”点了远四人份量的菜肴，然后说：“看着好吃就点的有点多了，莫娜小姐，能请你帮帮忙吗？浪费食物不好。”

实际上这只是凌叶正常的饭量，这还是荧刻意凌叶对食物的摄取量，否则再加上十倍也是不够的！但是莫娜不知道就行了。

看着满桌香气扑鼻的饭菜，莫娜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既、既然是为了避免浪费，身为提倡宇宙和谐的占星术士，帮忙也是应该的。”

之后的日子里，荧总会找各种理由“雇佣”莫娜——比如请她占卜明天的天气是否适合赶路，或者询问前方是否有宝箱或采集点，然后支付给她远寻常的报酬。

派蒙也默契地不再提起莫娜差点饿晕的事，偶尔还会把自己觉得好吃的分给她一点。

凌叶则依旧安静地跟着，他对莫娜的星盘和水占碗表现出了一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对旅途中山野间偶尔现的可食用植物感兴趣。

他的存在感有时很低，但每当莫娜因为贫穷而陷入尴尬时，他那纯净的、递过来食物的举动，总能以一种不伤人的方式化解窘迫。

就这样，这支队伍在一种微妙的默契中前行。

就在荧一行人踏上返回蒙德的路途时，远在璃月港，「云间来客」那间从不对外开放、传说中只接待仙人与帝君的顶层雅阁——“云间”，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正在室内静坐冥想的柔絮忽然心有所感，睁开美眸，只见房间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同样笼罩在宽大的斗篷中，但风格与她的素雅截然不同，斗篷边缘绣着些许俏皮而诡异的花纹，脸上戴着一张欢愉笑脸面具——正是蒙德美食协会分部的部长——欢离。

“欢离？”柔絮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缓缓起身，“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云间’来了？据我所知，各位同僚若非必要，皆恪守本分，鲜少离开自己的领地。”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们七位部长各司其职，彼此间确有不成文的规定，尽量减少直接往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或产生不可控的化学反应。

唯有这个欢离，行事跳脱，经常神出鬼没，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远在蒙德某处弹琴的温迪打了个喷嚏）。

欢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出他那标志性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嘻嘻……哈哈哈……”的笑声，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柔絮。

柔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语气微冷：“若你此行只是来打哑谜，那便请回吧。别忘了，‘那位’可是明令禁止我们私下会面的。”

提到“那位”，欢离的笑声停顿了一瞬，但随即笑得更加放肆，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绕着柔絮缓缓踱步，那目光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柔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几乎要维持不住那副风轻云淡的姿态，就在她即将开口呵斥之时，欢离终于停下了脚步，笑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他猛地一拍手，吓了柔絮一跳，“我果然没看错你！果然！书中讲的都是真的！”

柔絮心中猛地一沉！书中？什么书？难道他现了……？但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蹙眉：“欢离，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欢离却不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用那种戏谑又带着深意的语气说道：“我们来聊聊那本有趣的‘蛊虫’故事吧？就是关于忠诚与背叛的那一段。你说，那些虫子，对养蛊人是忠诚吗？还是只是迫于生存的本能？当它们有机会反噬其主、挣脱宿命时，又会如何选择呢？”

柔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强自镇定，顺着欢离的话，用探讨学术般的口吻回答：“忠诚与背叛，不过是力量与生存权衡下的表象。至于挣脱宿命……书中不是暗示了吗？唯有引入‘变数’，而最大的变数，莫过于天外之魔。但天外之魔无常难测，唯有以其最不可控的情感为引，方有一线生机。而世间情感，最不讲道理、最难以掌控、也最可能创造奇迹的，莫过于爱情。因为爱情，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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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紧紧盯着欢离的面具，试图看出点什么。

欢离静静地听着，当听到“爱情”二字时，他肩膀微微抖动，似乎极为愉悦。沉默了几秒后，他爆出更加响亮、甚至带着几分癫狂的大笑：“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爱情！自由的爱情！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他的身影便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融入阴影般迅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云间”内回荡：“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期待下次再见，我亲爱的‘同僚’……”

欢离来得突然，去得也诡异，只留下柔絮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她反复回味着欢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尤其是最后关于“爱情”和“答案”的暗示，这几乎是明示了，他难道是想……。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柔絮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欢离此次前来，绝非偶然闲聊，他像是在知道什么后来自己这里确认某个重要的猜想，而自己刚才的回答，是否在无意中暴露了什么，或者……恰恰符合了他的某种预期？

凌叶之所以禁止他们私下往来，就是怕他们相互影响，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而欢离的这次试探，无疑是在危险的边缘行走，也预示着原本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开始汹涌起来。

柔絮望着欢离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平静，欢离的这次突然前来可以说是将原本平静的局面掀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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