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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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个问题（第1页）

戴因没有去看那些摩拉，而是抬手对着周围挥了挥——一股无形的能量扩散开来，将他与荧、派蒙笼罩其中，形成一个隔音屏障。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凌叶也悄悄抬手，一股细微的吞噬之力覆盖在优菈周围，与戴因的屏障叠加——他担心戴因的问题涉及神明、深渊等敏感内容，会把无辜的优菈牵扯进来。

戴因察觉到凌叶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高看了凌叶一眼——他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少年只是荧的跟班，没想到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隐藏的实力。

“第一个问题，”戴因收回目光，重新聚焦于荧，“众所周知，解决龙灾是靠你和那位名为温迪的风神。”他直接点破了温迪的身份，让荧和派蒙心中剧震。“那么，你认为，解决蒙德龙灾的关键，是谁？”

荧听到“温迪的风神”这个称呼，瞳孔猛地一缩——温迪的身份极为隐秘，除了她、派蒙、琴团长等少数人，很少有人知道温迪就是风神巴巴托斯特。

她惊讶地看着戴因：“你怎么知道温迪是风神？”

戴因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我知道一切该知道的。你只需要给出你的答案。”

荧定了定神，沉思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所有人。是骑士团的努力，是特瓦林自己的挣扎，是温迪的引导，也是……我的力量。缺少任何一环，或许都无法成功。”

戴因不置可否，没有评价，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摩拉克斯用神之心定下了‘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那么你认为，在失去了神明的现在，璃月港，该由谁来守护？”

这个问题让荧陷入沉思，她想起了在璃月的经历，想起了凝光、刻晴、甘雨，还有千岩军和无数普通的璃月人，在璃月送仙典礼上，璃月民众从依赖帝君到主动承担责任的转变。

荧坚定地回答：“是璃月的民众自己。以前，他们习惯了帝君的守护，可当帝君‘退位’后，无论是千岩军、璃月七星，还是普通市民，都在为守护璃月港而努力。神明的时代或许正在过去，但人的时代已经到来。璃月的守护，从来都不只是帝君一个人的事，应该由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来守护。”

戴因眼中闪过一丝认可，随后提出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尖锐的一个：“这个世界上，有人得到神之眼，有人没有。神之眼是神明赐予的‘认可’，那么对于神明来说，有神之眼和没有神之眼的人，哪个更重要？”

这个问题直指神明的本质与意志。荧思考了很久，最终抬起头，目光清澈：“都不重要。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明而言，或许……都是‘众生’的一部分，没有本质的区别。”

三个问题问完，戴因沉默了片刻，那双仿佛看尽沧桑的眼眸中，难以分辨是赞同还是否定。

“果然你的回答跟他十分相似……”

“你的答案，我收到了。”他站起身，“那么，契约成立。五百摩拉，以及你的答案，便是此次的报酬。说说你的委托吧。”

不过戴因最后补充道他只接和深渊教团有关的委托。

戴因同意合作后，荧长久以来压抑的、对哥哥下落的担忧与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再也按捺不住，身体前倾，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直接问出了那个核心问题：

“戴因斯雷布！你……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哥的消息？你知道空在哪里吗？”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戴因的预料。他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按照他的判断，此时的荧不应该知道他与空之间存在的关联才对，为何会如此直接地追问？

“旅行者，”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探究的意味，“你为何会认为，我与你的哥哥有关系？”

然而，荧的注意力完全抓住了他话语中并未直接否认的关键！她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猜对了，但绝不能暴露凌叶的存在。

她可不想把凌叶牵扯进来，在她心中路凌叶永远是那个饿到昏迷，需要照看的小孩子，而且凌叶能感知深渊气息，若是被戴因察觉，不知会引什么变数。

“你果然知道我哥哥！”荧迅抓住戴因话语中的漏洞，立刻转换了话锋，语气变得更加恳切，眼中泛起微光，巧妙地避开了信息来源的问题，“请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哪怕只是一点消息也好。”

戴因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荧，轻易看出了她有意隐瞒消息来源，也就便没有再追问。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荧和她所代表的、与空的联系所吸引，因此并未留意到，在荧突然问的瞬间，旁边的小派蒙曾下意识地、极其短暂地将目光瞟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凌叶，又迅移开目光。

面对荧的恳求，戴因沉默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与空的关系？是说他们曾并肩旅行过，还是说如今两人的立场早已不同？

戴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选择措辞，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缓缓开口：“我确实认识空，也在找他。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这个回答虽然模糊，并未给出空的具体下落，却让荧心中那块悬了不知多久的巨石，轰然落地。

戴因虽然不知道空的具体行踪，但确认了空是安全的，并且他们曾经是相识的！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安心与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

哥哥没事，他好好的，只是……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甚至需要旁人去“寻找”。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荧强行忍住了。只要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够了。剩下的，她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

她心中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地，眼神也柔和了许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要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戴因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斗篷：“我还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之前追踪到的线索，补充道，“我最近在追踪深渊使徒，查到深渊教团曾潜入西凤之鹰的庙宇。明天清晨，我们在那里集合，或许能从遗迹中找到深渊的踪迹，也可能……会有你哥哥的线索。”

荧立刻点头：“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听到荧的回答，他不再停留，如同融入阴影般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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