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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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嫌隙初现（第2页）

两人继续追赶素和，一直追到了一间柴房。只见素和正站在柴房里，手里拿着一把假剑，似乎正准备将其烧毁。曹操见状，立刻拔剑冲了上去，剑尖直抵素和的咽喉：“师兄，你这是要替平德顶罪吗？”

素和却突然冷笑一声：“顶罪的是你们！”说着，他猛地掀开了身后的草垛，露出了昏迷不醒的平德。“他昨夜洒扫时，无意间撞破了有人在这里私运残剑。今晨，他就中了乌头毒！”

荀彧闻言，急忙上前查看平德的情况。他伸出手指，搭在平德的脉搏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就在这时，曹操却突然出手，一把夺去了荀彧袖中的药瓶。

“平慧，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啊！”曹操嘲讽道。荀彧怒视着曹操，夺回了药瓶：“总好过你平思以毒攻毒！”原来，曹操故意在酒葫芦上涂抹了蜂蜡，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出私运残剑的人。可他却没有想到，平德会因此成为弃子。

破晓时分，晨曦微露，两人押着素和缓缓地走在回掌门处的路上。一路上，素和沉默不语，似乎已经认命。而那两人则是面色凝重，显然对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视。

当他们路过论剑崖时，荀彧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山崖上，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曹操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荀彧。

荀彧转过身，看着曹操，缓缓地问道：“平思，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使用这支银簪？”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摘下了束的玉冠，露出了那支银簪。

曹操看着荀彧手中的银簪，心中一动，他似乎明白了荀彧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年你替我挡下强盗的刀，簪遗落山崖。这支银簪……”

“是老子连夜找铁匠打的！”曹操突然打断了荀彧的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锈迹斑斑的旧簪，递给了荀彧。

荀彧怔然接过旧簪，仔细地端详着。只见簪头歪扭的莲花纹，正是曹操的手笔。他不禁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晨光中，曹操摸出了一个裂痕瓷瓶，将里面的解药混着酒液一饮而尽。他咂咂嘴，说道：“龙脑解郁，乌头镇痛，平慧这和解药倒是别致。”

三日后，荀彧在洒扫弟子房找到了宿醉的曹操。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曹操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青石板上，用酒渍画着歪斜的并蒂莲，旁边歪倒的空瓶上，还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剑池水冷，赔你壶热酒。”

荀彧微微一笑，他看到了瓶底压着的那支重铸的银簪。簪头新镶的药玉里，封着半片陈氏假剑的残铁。荀彧轻轻地拿起银簪，将它替换掉了自己头上的旧簪。

沈若澜的鹤氅扫过池边青苔，掌中青铜爵盛着混入磁石粉的洗剑水。素和被缚在刻满盐铁纹的石柱上，腕间铁链随着沈若澜的逼近铮铮作响。

“这枚永康铁官印，”沈若澜面色阴沉地盯着素和，手中的青铜爵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素和的胸口，“本是你父亲临终前托付给逍遥派的，如今却成了你刺向同门的凶器？”

素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后倒去。他咳嗽着，嘴角溢出了一丝猩红的血沫。然而，他并没有倒下，而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癫狂的笑容。

“掌门，您可知道这印底的陈年血渍是从何而来？”素和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心口处那道被蚀出的狰狞疤痕。

“建宁元年腊月初七，曹炽带着洛阳尉闯进铁官府，我父亲为了保护盐铁账册，生生地将这官印烙在了我的身上！”素和的声音在颤抖，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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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澜的指尖骤然收紧，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二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如同一幅被尘封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他记得，那天曹炽捧着染血的账册，跪在逍遥殿前，而陈氏送来的东海盐场契书，正静静地压在案头。

“你以为曹氏就是正义之师？”素和突然出一声冷笑，他猛地啐出一口血水，“他们截获陈氏私盐船的那晚，把三百盐工都沉了海！我阿兄的尸体捞上来时，七窍都塞满了官盐！”

沈若澜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腕间那道旧伤竟然毫无征兆地迸裂开来，鲜血顿时汩汩流出。

这道旧伤，是当年她为了毁尸灭迹，亲自熔毁账册时所受的伤。当时，她在熊熊烈火中将账册化为灰烬，曹炽赶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沈若澜紧咬嘴唇，强忍着疼痛。

“你可知我为何留你性命？”沈若澜的声音在风雨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素和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沈若澜，然而还未等他开口，沈若澜却突然伸手捏住了那只青铜爵。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青铜爵在她手中瞬间碎裂，而盐铁司印鉴的残片则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划破了她的掌心。

鲜血顺着沈若澜的指尖滴落，与雨水混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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