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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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盐煞之祸（第2页）

“但您勾结宦官、私贩毒盐，这些罪行已经远远出了家法所能容忍的范围。”平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无奈。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陈老太爷，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家族领袖，如今却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沦为阶下囚。

荀彧站在一旁，看着平德那苍白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他知道平德此时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于是主动上前一步，接过话头说道：“陈老太爷纵有千般不是，终究是你父亲，他也曾为了陈家的繁荣昌盛鞠躬尽瘁。不如就允他自尽吧，对外可以宣称是‘急病暴卒’，这样也能保全陈氏其余族人的仕途。”

平德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荀彧的提议。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吧。”接着，他转身看向祠堂中的牌位，那是他弟弟的牌位，刚刚被立在嫡系的位置上。

陈老太爷的目光也随着平德的转身而移动，他死死地盯着庶子新立的牌位，忽然出一声嗤笑：“成王败寇，何须多言？”他的笑声在空旷的祠堂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这个家族的嘲讽。

然后，陈老太爷缓缓地接过那杯早已准备好的鸩酒，在仰头饮尽之前，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平德，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随着毒酒入喉，陈老太爷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手指却在最后一刻指向了祠堂梁上的暗格。那暗格隐藏得极深，若不是他特意指出，恐怕无人能够现。

平德按照父亲临终前的指示，在房间的暗格中找到了一个箱子。他轻轻地打开箱子，现里面并不是金银财宝，而是陈氏家族保存了百年的盐账原件以及各地官员收受贿赂的签押。

曹操看到这些文件后，不禁感叹道：“这可是能动摇半个朝堂的东西啊！”他仔细地抚摸着账册上的三公印鉴，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权力和财富。

平德看着曹操，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打算将这个箱子重新封存起来。如果有一天盐工们再次遭受欺压，这便是悬在天下贪官头上的一把利剑。”

荀彧听了平德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问平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平德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要去盐场，用陈氏家族的私库钱粮重建盐工村落。以后，东海盐场的三百亩土地将被划为盐工抚恤田，以保障他们的生活。”

曹操对平德的决定表示赞赏，他说：“好，此事已了。我们也该走了。”说着，他将自己的佩剑曹褒赠予平德，“这把剑曾经斩过毒盐，如今也该沾沾新盐的清气了。”

平德接过佩剑，感受到了曹操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向曹操和荀彧道别后，毅然踏上了前往盐场的道路，决心为盐工们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你需要盐道舆图？”荀彧敏锐地察觉到了曹操的小动作，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曹操的内心。在刚刚平德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荀彧就已经暗暗地将坛底的图案拓印了下来。

荀彧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本他对于是否直接询问曹操还有些犹豫不决。然而，经过一番思考，荀彧觉得既然彼此是如此亲密的朋友，就不应该无端地去猜测对方的意图。

“也谈不上需要，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曹操显然没有料到荀彧会如此直接，他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神色。然而，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心想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君臣关系了，而是平等的朋友。

曹操决定也以同样的坦率回应荀彧。他微微一笑，说道：“要是平德师兄愿意的话，那本账册我也想誊抄一份。”

曹操独自一人前往拜见掌门，他心中怀揣着曹褒的遗物《盐政十策》。在掌门的房间里，曹操恭敬地将誊抄好的《盐政十策》递给了沈若澜，说道：“曹氏祖训，盐铁之策当归天下。此书赠予逍遥派，望掌门能善加利用。”

沈若澜接过书，凝视着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愧疚。她轻声问道：“你不怪我吗？”曹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怪，掌门自然有您的考量。逍遥派并非‘三公曹’，没有那个义务去查清所有的真相。”

沈若澜微微叹息，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说道：“当年逍遥派债务累累，实在难以为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追忆着过去的艰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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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掌门的无奈，当年他也不想杀王后。

沈若澜接着说：“逍遥派以道义为先，但我却明知有问题却还是装作看不见，实在是有愧于祖师的遗训。”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责。

沈若澜转过头，看着曹操，缓缓说道：“逍遥派在幽州的盐仓，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赔礼吧。希望你能善加利用，为百姓谋福祉。”

曹操连忙摆手，说道：“弟子受之有愧。这样吧，以后三成的收益都上交门派，用于在各地修建义学和医馆。”

沈若澜对曹操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但她也能感受到曹操的诚意和决心。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如此甚好，这也算是你对逍遥派的一份贡献吧。平思不愧是我派弟子，胸怀天下，不为钱财所动。”

“我身为掌门，实在难以亲自去赎罪啊！”沈若澜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心中有千斤重担压着一般，“但是，我不能对此事视而不见。从今日起，我决定将我那件象征掌门身份的鹤氅悬挂于赎罪祠中，以此来表达我的歉意和悔意。”

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接着，沈若澜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会选择闭关修炼，以此来平息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在我闭关期间，门派事务将由素窈代为管理。”

听到这里，曹操跪下劝阻道：“师父，您真的不必如此啊！我们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您就放心吧！”

然而，沈若澜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不，这并非是因为害怕失去掌门之威，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心安。只有这样做，我才能稍稍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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