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光荏苒,转眼间阳球卸下司隶校尉印绶已逾三月。这一天,太阳西斜,衙门里的官员们都陆续散去,只剩下阳球独自一人坐在值房里。案头堆积如山的,是光禄勋呈上来的北军名册。自从他失去司隶校尉的职位后,卫尉虽然掌管着宫门禁卫,但却再也没有权力稽查百官了。
夜幕渐渐降临,暮色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就在这静谧的时刻,突然从永巷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笙箫声。阳球心生好奇,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远处曹节的仪仗正缓缓驶过朱雀阙,那场面甚是壮观。
曹节乘坐的是一辆鎏金安车,车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他的权势和财富。而这辆车,正是去年阳球抄没王甫家产时所缴获的。看到这一幕,阳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狗阉安敢如此嚣张!”
愤怒之下,阳球猛地一拳砸在檀木案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案上的简册如雪花般散落一地。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他紧紧抓住王甫伏诛时的狱词抄本,指尖摩挲着上面“曹节私藏矫诏”的朱批,手背的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蚺蛇一般。
戌时三刻,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就在这时,一辆青篷车悄悄地驶入了袁绍的别院。车帘掀起,露出了司徒刘合的身影。暖阁内,兽炭烧得正旺,火光熊熊,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袁绍亲自手持铜勺,为众人分羹。
然而,阳球的心情却与这温暖的氛围格格不入。他面色阴沉地走进暖阁,举起杯一饮而尽后将手中的酒觥重重地顿在食案上,出“砰”的一声闷响。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只见阳球满脸怒容地说道:“诸公可知?曹节今晨竟然用王甫的金车招摇过市!”
许攸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岂止如此!昨日他的侄子曹破石竟然强占南郊的民田,县丞手持卫尉的手令前去阻拦,结果反而被曹破石狠狠地鞭打了三十下!”说罢,他迅展开那封沾满鲜血的诉状,只见末尾赫然盖着廷尉不予受理的官戳。
刘合见状,不禁叹息一声,缓缓地将一碟鱼鲙推到许攸面前,说道:“自从王甫被诛杀之后,这阉党反而越猖獗了。方正啊,你可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刘合一边说着,一边用银箸蘸了蘸鱼鲙上的酱汁,然后在漆案上轻轻地画出三道水痕。
“陛下登基之时,曹节亲自领着他坐上龙椅。”刘合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这十二年来,所有的奏疏都必须经过曹节之手才能呈递给陛下,而赏罚之事也大半依照王甫的意思来决定。”他边说边用银箸蘸着酱汁,让那蜿蜒的痕迹慢慢地漫过代表三公的纹饰。
许攸突然将手中的酒觥倒扣在案上,出“砰”的一声响。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道:“那年陛下曾经询问过尚书台,问谁可以掌管西园军。”他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杯底,出清脆的声响,“诸位猜猜看,曹节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许攸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模仿着宦官那尖细的嗓音说道:“‘阳卫尉刚烈,段太尉柔顺’——结果呢,段颎第二天就兼任了车骑将军!”
袁绍默默地将一碟醒酒梅推到阳球面前,然后轻声说道:“上个月,陛下向太常索要茂陵陪葬的玉璧,太常以‘不合礼制’为由拒绝了。结果,仅仅过了三天,太常就被外放了。”说着,袁绍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密报,展开后继续说道:“曹节当晚就献上了他私藏的金缕玉衣,陛下抚摸着那件衣服,感叹道:‘满朝的公卿大臣,都不如我的阿父了解我啊。’”
大家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喝酒。
阳球的目光一直落在案头的卫尉铜印上,那印纽上的猛虎利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旧日司隶校尉的银印。那银印上的獬豸独角,似乎还沾染着王甫的血迹。
四月的时候,阳球刚刚担任司隶校尉,那时的他意气风,曾豪言壮语地说:“我既然肩负着肃正法律的重任,就一定要让那些豺狼鸱鸮都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如今的他却只能默默地看着这枚银印,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方正,你为何突然长叹呢?”袁绍的声音将阳球从沉思中惊醒。阳球紧紧地攥着银印,獬豸的角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掌心,但他却浑然不觉。他瞪大眼睛,看着袁绍,咬牙切齿地说道:“四月的这个时候,我正在拷问王甫!”说罢,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半卷染血的供词,那正是王吉五年来虐杀万民的罪状汇编。
阳球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他怒视着袁绍,接着说道:“曹节那个老贼,竟然还敢说我严酷?”
许攸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绿蚁酒被震得溅了出来,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最可恨的就是段颍!这家伙在自刎的前一晚,竟然还向曹节告密!”说罢,他将一份洛阳狱卒的密报展开,上面详细记载着段颍的遗言:“球欲尽诛中官,节当自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刘合见状,连忙将一盘鱼鲙推到阳球面前,说道:“曹节加领尚书令之后,他的侄子曹破石在短短三天内就被擢升为执金吾。”接着,刘合用筷子蘸着酱汁,在桌上画出了一幅宫城的简图,“如今北军五校、西园八尉,都已经被阉党所掌控。”
阳球看着刘合画出的简图,心中的怒火愈炽烈。突然,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将案角削去了一大块。木屑四溅,众人皆惊。
“四月某收王甫时,曾在他袖中搜出曹节手书!”剑尖挑起半片残帛,赫然是“十常侍同心”的血誓。他的眼珠赤红,仿佛一头被困的猛兽,怒声吼道:“陛下竟然听信阉竖的谗言,说我不适合担任司隶校尉这个职位!”
袁绍紧紧地按住剑柄,双眼紧盯着阳球,寒声问道:“方正,你可知道调职那日,曹节在兰台焚毁了什么东西?”
阳球闻言,脸色猛地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思索半天却想不出答案。
袁绍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些焦黑的帛片,然后将它们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
随着袁绍的动作,那些焦帛碎片逐渐组成了一句话——“球求一月之期”。
阳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句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不出一丝声音。
袁绍见状,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便是你当日上奏给陛下的奏章残句。那曹节老儿,竟然在陛下面前诬陷你,说你想要效仿梁冀的所作所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文案君乔慕本以为各种角色她都能信手捻来,可是最后才发现反派来无事亲试公司产品的慢的变态了,被人追的感觉好爽,于是他开始穿梭在乔慕需要攻略的任务身上各种...
他可恶的姐姐呵美丽,聪明,高雅,优秀,象潘朵拉的盒子般吸引人。始终高傲地仰着头,猜不出她心里的颜色。她美丽的弟弟呵他的初吻是她的,初夜是她的,他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她就爱魅惑她那美丽的蠢弟弟,怎么了?...
这是一个寡妇的村庄,里面有着一个强壮的男人,更有着有趣的故事...
...
...
迟雾的脖子上有一根摘不掉的狗链。每月初一,他跪在神前叩首,木着张脸。三天敬了七根香。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偶尔自言自语,或是对着阴暗房间里布满潮气的墙壁,或是对着那扇始终没人打开的门。有一天。那条狗链断了。而那只被困了许久的犬类却被送往了疯人院。路上无风无雨无太阳。在疯人院里,他见到了那个三年前死了的人。于南有一只狗。那只狗常趴在他腿上发呆。某天,温顺的犬类开始冲着角落狂叫。早就有人对于南说过。他家位置不好,以前是用来建疯人院的。但于南却在那儿,看见了根会喊疼的骨头。和一只,咬着骨头的狗。注文章健康无污染,无狗链不恰当使用。内容标签幻想空间天作之合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