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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澜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她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目光落在苏墨卿手中握着的画卷上,那画卷用细麻绳系着,露出的一角是粗糙的草纸,却依旧能看出上面淡淡的墨痕。她随口问道:“姑娘是来卖画的?”
苏墨卿略显意外,没想到这位“沈少爷”会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画轴。她轻轻点头,声音依旧轻柔:“是。”
“看来姑娘是丹青妙手。”沈如澜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温柔了几分,“曾听陈掌柜说,姑娘的画意境极好,不知沈某是否有幸一观?”
苏墨卿迟疑了一下。她知道这位“沈少爷”身份尊贵,想必见惯了名家字画,自己这幅用草纸画的《墨兰图》,在他眼中或许不值一提。可方才他救了老翁,又这般温和有礼,她实在不忍拒绝。她解开细麻绳,将画卷递了过去,轻声道:“拙作,让公子见笑了。”
沈如澜接过画卷,动作轻柔,仿佛手中握着的是稀世珍宝。她小心地展开,生怕弄坏了脆弱的草纸。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几株墨兰渐渐出现在眼前——青石旁的兰草,枝叶疏朗,墨色浓淡相宜,有的含苞待放,带着几分羞涩;有的已然盛开,透着几分傲骨,寥寥几笔,却将兰草的清雅高洁之气展现得淋漓尽致,与眼前这女子的气质如出一辙。
“好画。”沈如澜由衷赞道,目光落在画中的兰草上,眼底满是欣赏,“笔意通透,格调不凡,尤其是这兰草的风骨,寻常画师绝难画出。姑娘好技艺。”她将画仔细卷好,用细麻绳重新系好,递回给苏墨卿,状若无意地问:“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苏墨卿接过画轴,指尖触到沈如澜的指尖,只觉得一丝微凉的触感传来,她连忙收回手,脸颊微微泛红,低声道:“姓苏。”她没有多说自己的名字——苏家如今败落,她不愿让旁人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如澜也不追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过多追问反而失礼。她侧身让开道路,语气依旧温和:“苏姑娘。时候不早了,姑娘若还有事,便先忙吧。”
苏墨卿再次微微一礼,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进了“墨香斋”。她的脚步很轻,淡青色的裙摆像一片柳叶,在门帘后轻轻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沈如澜站在原地,看着那抹淡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目光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同于脂粉香的墨香和草药香,混合着雨水的潮气,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少爷?”沈福轻声提醒,他看着自家少爷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少爷向来沉稳,极少对陌生人这般关注,尤其是女子,今日却对这位苏姑娘格外不同。“盐运司赵大人府上的帖子,约您未时品茶,如今已快到时辰了,再不去,恐怕会失礼。”
沈如澜回过神,敛去眼中一丝极细微的波动,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淡然。她将目光从“墨香斋”的门帘上收回,轻声道:“知道了。备轿吧。”
沈福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马车。
沈如澜最后看了一眼“墨香斋”的门帘,才转身离去。
街市依旧喧嚣,漕船的橹声、小贩的吆喝声、丝竹管弦之声交织在一起,方才那短暂的相遇,如同投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涟漪散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当春风再次拂过沈如澜的脸颊时,她的心底,悄然留下了一痕极浅极淡的印记——那抹淡青色的身影,那幅清雅的《墨兰图》,还有那声清泠如玉石的“多谢公子”。
而“墨香斋”内,苏墨卿接过陈掌柜递来的二两银子,却没有了方才的失落。
她将银子小心地收好,目光望向窗外——那道宝蓝色的身影,正缓步走向停在街角的马车,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她的心底,也悄然落下了一痕印记,像春雨过后的土壤,悄悄埋下了一颗未知的种子。
扬州的烟雨,依旧缠绵。
这场看似偶然的相遇,如同命运的丝线,将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悄悄连在了一起。
第2章暗流涌动
扬州,暮春的雨总带着黏腻的潮气。
盐运使司衙门的青灰瓦檐下,雨滴顺着飞翘的檐角滑落,在青砖地上砸出细密的水洼,映着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的倒影。
衙门后堂的雕花木窗敞开着,风裹挟着雨丝吹进来,拂动了案上摊开的盐课账簿,也让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添了几分冷意。
新任两淮盐运使赵德贤端坐在主位的梨花木太师椅上,一身石青色补服熨帖平整,胸前的鹭鸶补子在天光下泛着暗纹。
他手边的霁蓝釉茶杯里,君山银针的芽叶早已沉底,茶水凉透,却没动过几口。
他的目光落在下首端坐的沈如澜身上,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像在掂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珍宝——准确说,是掂量沈家这块肥肉能榨出多少油水。
沈如澜一身月白色宁绸长袍,外罩银灰色暗纹马褂,脑后的那条发辫用同色绦子束着,垂在背后,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她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帽檐下的脸庞依旧光洁,只是眉宇间比在盐仓时多了几分从容,仿佛面对的不是手握盐政大权的朝廷命官,而是寻常生意伙伴。
“沈公子年轻有为啊。”赵德贤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官场上惯有的拖腔,慢悠悠地,“沈家偌大的家业,从老东家手里交到你手上,不仅没出乱子,反而把盐场、漕运打理得井井有条,连漕帮那些难缠的角色都服你,真是后生可畏。”他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却没离开沈如澜的脸,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出一丝局促。
沈如澜微微欠身,动作幅度不大,却礼数周全:“大人谬赞。”她的声音依旧是刻意压低的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沈家能有今日,全赖祖上积德,老夫人在府中坐镇,稳住人心;更靠扬州诸位同仁扶持,还有像大人您这样的朝廷官员体恤商户,照拂周全。如澜年轻识浅,不过是守着家业,不敢有半分懈怠罢了。”
这番话既捧了赵德贤,又点出沈家根基深厚,不是孤立无援,滴水不漏。
赵德贤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笃笃”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提点不敢当。只是本官初到扬州,接手盐务,翻看往日账簿,倒发现些问题。”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近年来盐课征收,颇多阻滞。有些商户仗着家底厚、根基深,对朝廷的课税总是拖拖拉拉,甚至想方设法少缴漏缴。这报效朝廷之心嘛……似乎就淡了些。”
他抬眼看向沈如澜,眼神里的敲打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口中的“有些商户”,明摆着就是指沈家。
沈如澜心中冷笑。这赵德贤刚到任,就急着敛财,手段倒是直接。但面上,她依旧恭敬,甚至微微蹙起眉,露出一丝凝重:“大人明鉴。沈家历来谨守朝廷法度,盐课正税从未敢有分毫延误短缺。每月初一,必定将足额银两缴入盐运司库房,账簿清晰,可随时查验。”
她顿了顿,话锋微转,“不过大人新官上任,励精图治,想为扬州盐务扫清积弊,这份心,沈家深为感佩。听闻大人近来正筹划修缮运河闸口——那闸口年久失修,去年汛期还冲坏了几艘漕船,确实该修。沈家愿捐输五万两白银,略尽绵薄之力,也为扬州百姓做些实事。”
五万两。
赵德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那丝光芒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被他掩饰下去。
他端起凉透的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道:“沈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懂得为朝廷分忧。”但他要的不止这些——一次性的捐输不够,他要的是长久的“孝敬”,是沈家彻底臣服于他的掌控,“不过,这盐务繁杂,远不止明面上的课税。漕运要打点漕帮,缉私要疏通巡盐御史,连引岸划分都要和地方官协调……哪一处不要银子?”
他话锋又转,提起了另一家盐商:“潘家宝隆号的潘东家,前日来见本官,可是诉了不少苦。说如今行市艰难,有些人家大业大,垄断了好几个引岸,压得中小商户喘不过气。沈公子,你说这事儿,本官该怎么处理才好?”
这话既是施压,也是试探——试探沈家的底线,也想挑拨沈家和其他盐商的关系,坐收渔利。
沈如澜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热气,语气依旧从容:“大人,引岸划分是按朝廷规制来的,沈家的引岸都是祖上合法承袭,这些年也一直按规矩缴纳引税,从未逾矩。至于潘东家说的‘垄断’,恐怕是误会——扬州盐商数十家,各有各的引岸,各做各的生意,沈家从未阻止过别家正常经营。”
她话里带着软刺,“倒是有些商户,总想用些旁门左道抢生意,比如在盐里掺沙、压低价格搅乱市场,这些事,大人或许也该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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