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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明白。”沈如澜垂首应道,语气坚定,“孙儿会时刻留意曹家的动向,也会加强对盐场、漕运和码头的管控,绝不给曹瑾可乘之机。”
沈老夫人微微点头,又想起一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你方才说,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漕帮的人为难永盛镖局的林镖头?”
“是。”沈如澜点头,“孙儿怀疑,此事是潘世璋指使的。潘世璋在盐运司碰壁后,便想在陆路运输上动手脚,破坏咱们运往皖南的盐货,坏了沈家‘准时足量’的名声。”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咱们沈家撕破脸了。”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沈福!”
守在门外的沈福立刻推门进来,躬身道:“老奴在。”
“你立刻去办两件事。”沈老夫人语气严肃,条理清晰,“第一,派人八百里加急,给皖南、江西各处分号的掌柜传信,让他们近期收紧银根,谨慎出货,特别是对与潘家有关联的客户,一律暂停赊欠,断了潘世璋的资金来源;第二,立刻派人去永盛镖局,告知林镖头,让她带着镖队改变原定路线,绕开漕帮势力密集的水道和山路,宁可多走两天路,也要确保盐货安全。另外,再给林镖头送去五百两银子,作为额外的保镖费用,让她务必多加小心,若是遇到危险,优先保人保货,不必逞强。”
“是!老奴这就去办!”沈福不敢耽搁,连忙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沈如澜看着祖母雷厉风行的安排,心中稍安。
姜还是老的辣,祖母在商场上打拼了几十年,经验丰富,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策,为沈家化解危机。
沈老夫人看着沈如澜疲惫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摆了摆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祖母在,沈家的天,不会塌。”
“多谢祖母。”沈如澜心中一暖,躬身向祖母行礼,然后退出了松涛苑。
走出松涛苑,夜色更浓了。
沈如澜抬头望向夜空,只见月明星稀,银河璀璨,却照不透扬州城里的重重迷雾与杀机。
她想起藏书阁里那个安静作画的身影——苏墨卿低头调色时认真的模样,想起她看到宝石红颜料时惊喜的眼神,想起她谈论画理时眼中的光彩……那份短暂的宁静与纯粹,像一束光,照亮了她被算计与纷争填满的世界,让她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渴望。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这份渴望。她是沈家的“嫡孙”,是沈家的掌舵人,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在这波云诡谲的扬州盐商江湖里,她必须首先在惊涛骇浪中守护好沈家这艘大船,才能有资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宁静。
沈如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转身向自己的“听雪轩”走去。她的脚步坚定,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明日,又将是一场硬仗。
第5章风起青萍
暑气渐浓,运河畔的柳枝被热风拂得低垂,却掩不住水面下暗流的汹涌。
天还未亮透,扬州城西的永盛镖局已是一片忙碌。
东方的天际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镖局院内的练武场上,十几辆骡车整齐排列,每辆车上都盖着厚厚的苫布,苫布边缘隐约能看到“永盛镖局”的红色印记——里面装的,正是沈家运往皖南的五百石官盐。
林潇穿着一身靛蓝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把短剑,手里拿着一根马鞭,正逐车检查苫布的捆扎情况。她的动作利落,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昨日漕帮的拦路,让她意识到这趟镖远比想象中危险,稍有不慎,不仅盐货难保,镖局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潇儿,过来一下。”林震南的声音从镖局前厅传来,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地图,眉头紧锁,显然是收到了重要消息。
林潇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接过地图展开。
地图上用朱砂笔标注着两条路线:一条是原本的路线,经黑水荡走水道,再转陆路前往皖南;另一条则是新的路线,绕开黑水荡,改走栖霞山古道,只是这条路线比原路线多了近两百里,且山路崎岖,至少要多花两日功夫。
“沈家老夫人刚派人送来消息,让咱们务必改走栖霞山古道。”林震南指着地图上的黑水荡,“黑水荡是漕帮刘三爷的地盘,昨日晚间他们就敢在官道上生事,若走水道,怕是会遇到更大的麻烦——漕帮的人在水里动手,咱们的镖师多是陆地上的好手,根本占不到便宜。”
林潇蹙眉,手指在栖霞山古道的路线上轻轻划过:“栖霞山古道我听说过,路不好走,而且沿途多是荒山野岭,补给不便。但您说得对,这条路胜在清静,平日里没什么商队往来,匪患也少。沈家消息灵通,想必是查到了什么,才让咱们改道。爹,我这就安排人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争取在日落前赶到栖霞山脚下的驿站。”
林震南看着女儿坚定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他重重地拍了拍林潇的肩膀,语气郑重:“一切小心!记住,货在人在,但若是真的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优先保人——镖局的兄弟们跟着咱们吃饭,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女儿明白!”林潇躬身应道,转身快步走向镖队,开始安排改道的事宜。
镖师们听闻要改道,虽有疑惑,却也知道林震南和林潇的决定必有道理,纷纷行动起来,检查武器、整理行装,整个镖局院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却有序的气氛。
黑水荡旁的漕帮分舵内,酒气与焦躁交织在一起。
刀疤李垂头丧气地站在分舵舵主“混江龙”面前,脸上带着几道抓痕——那是昨日他去镖局附近盯梢,想确认镖队是否真要改道,却不小心被沈府的巡查管事撞见,慌不择路逃跑时被树枝刮的。他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是他好不容易从林潇表舅那里套来的“消息”,可此刻却成了烫手山芋。
“废物!真是废物!”混江龙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桌上的酒坛、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液浸湿了地面,“我让你去查永盛镖局的路线,你查了三天,就给我带回来个‘可能走黑水荡’的破消息?现在倒好,沈家直接让镖局改走栖霞山古道,咱们之前的安排全白费了!”
刀疤李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倒在地,苦着脸辩解:“舵主,不是小的没用啊!那林潇太精了!我找她表舅套话,刚问出‘可能走黑水荡’,就被林潇察觉不对劲,把她表舅禁足在镖局了!我后来想再去盯梢,沈府又加派了巡查的人,我连镖局大门都靠近不了,只能远远看着他们装车,直到看见骡车往栖霞山方向走,才敢回来报信!”
“潘爷那边怎么交代?”混江龙蹲下身,一把揪住刀疤李的头发,眼底满是凶光,“当初在密室,潘爷可是信了咱们的话,才答应给漕帮两百两‘茶水钱’,还说日后宝隆号的盐船过黑水荡,‘过路费’多给一成。现在镖队改道,咱们连沈家的盐毛都没碰到,怎么跟潘爷要好处?”
刀疤李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冷汗,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断断续续地说:“舵主……舵主饶命!栖霞山古道虽然偏,但山高林密,正好适合埋伏!咱们之前跟那边的山贼有过交情,只要多给点银子,让他们出面毁了盐货,事后就算查起来,也只会查到山贼头上,跟咱们漕帮无关!”
混江龙眼睛一亮,松开揪着刀疤李头发的手,站起身来回踱步,手指在腰间的“江”字木牌上摩挲:“你说得对,栖霞山古道确实是个动手的好地方。但有一点要记住——只能让山贼毁货,别伤人命,更不能暴露漕帮的身份。潘爷要的是坏沈家的名声,不是让咱们跟沈家结死仇。”
他转头看向刀疤李,语气阴狠:“这次你亲自去联系山贼!告诉他们,只要把沈家的盐货毁了,我给他们一百两银子,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要是敢耍花样,或者走漏了跟漕帮有关的消息,我让他们在扬州道上再也混不下去!”
刀疤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舵主放心!小的这就去!之前跟那伙山贼打过交道,他们贪财得很,只要给够银子,肯定能办得干净利落!保证让沈家的盐货全毁在栖霞山,连一根盐粒都运不到皖南!”说完,他揣好混江龙递来的定金,匆匆退出分舵,往栖霞山方向赶去。
混江龙看着刀疤李的背影,端起桌上剩下的半坛酒,猛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襟。他心里打得精明——若是事成,既能拿到潘世璋的好处,又能让沈家吃瘪;若是事败,自有山贼背锅,漕帮顶多落个“识人不清”的名声,横竖不亏。
沈如澜并未因昨夜曹府宴席的疲惫和官道上的风波而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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