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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念苏墨卿的恩情,偶尔会借着给苏墨卿送点心、送笔墨的机会,悄悄向她透露些宫中的消息——比如哪位娘娘失了宠,哪位太监升了职,或是内务府近日要采办什么物件。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却让苏墨卿对这座庞大而复杂的皇宫,有了更深的了解。
与此同时,沈如澜从扬州送来的特产也陆续抵达了长春宫。
贵妃的贴身宫女亲自清点后,一一呈给贵妃过目。当看到那架西洋自鸣钟时,贵妃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兴致。她命宫人将自鸣钟摆在正殿的条案上,轻轻拨动钟摆,不多时,钟内便传出清脆悠扬的乐曲,节奏明快,与宫中常见的丝竹之声截然不同。
“这物件倒是新奇。”贵妃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钟身的花纹,眼中带着几分赞赏,“难为沈如澜有心了,竟能寻到这般有趣的玩意儿。”
一旁的心腹宫女连忙附和:“是啊娘娘,这西洋物件确实少见,沈少爷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寻来的。娘娘既喜欢,可要回赏些东西,也好让沈少爷知晓娘娘的心意?”
贵妃把玩着腕上的羊脂玉镯,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案上苏墨卿刚送来的一幅《秋菊图》上,淡淡道:“沈如澜行事有度,懂得分寸,赏得太重,反倒显得生分。将前日内务府新进的那套湖笔取来,赏给苏墨卿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亲自送去,告诉她,她的画越来越有灵气了,让她好生作画,不必急着赶工,本宫不会亏待用心之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心腹宫女躬身应下,转身去取湖笔。
这份赏赐很快便送到了苏墨卿手中。那是一套极品湖笔,共十二支,笔杆是上好的湘妃竹所制,上面刻着“净心”二字,笔毫饱满,温润如玉,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苏墨卿捧着这套湖笔,心中明白,这是贵妃的回应——既然沈家识趣,懂得感恩,她也不会亏待留在宫中的人。“净心”二字,既是勉励她潜心作画,也是在暗示她,安心留在宫中,不必思虑过多。
当晚,苏墨卿回到偏殿,命桃儿掌灯,将那套湖笔摆在案上。
她铺开一张崭新的宣纸,取来一支中楷湖笔,蘸了浓墨,缓缓在纸上落下“岁寒三友”四字。
笔尖在宣纸上流畅地游走,松枝苍劲,竹影婆娑,梅萼清雅,渐渐在纸上成形。可她的心思,却早已飘向了千里之外的扬州。
不知道此时的扬州,是否也已入秋?平山堂的银杏,该是一片金黄了吧?瘦西湖的游船,是否还在碧波上荡漾?还有沈如澜,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在书房核对账目,还是在庭院中赏菊?
苏墨卿停下笔,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翡翠玉佩。玉佩温润通透,雕着一朵盛放的墨兰,此刻贴在衣襟上,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想起沈如澜温暖的手掌,想起她低声说“我会等你回来”时的温柔眼神。
“静待凤还……”她低声重复着信中的承诺,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的思念与牵挂,如同窗外的月光,温柔而绵长。
而在千里之外的扬州,沈如澜正独自一人站在平山堂的银杏树下。
深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满树金黄的叶子簌簌落下,像漫天飞舞的金蝶。一片银杏叶轻轻落在她的肩头,停留片刻,又被秋风卷走,飘向远方。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暗花缎面长袍,外罩石膏色宁绸行褂。身姿笔挺地立于庭院之中,负手仰望着那棵已是满树金黄的古老银杏。秋阳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沉静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身旁的侍卫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打扰。
沈如澜缓缓拾起一片落在脚边的银杏叶,叶子完整而舒展,边缘带着淡淡的红晕,像被秋阳染透了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将银杏叶夹入随身携带的一本《墨兰图》画册中——那是苏墨卿离开扬州前,特意为她画的。
画册的扉页上,是苏墨卿亲笔题的字:“赠如澜,愿君如兰,清雅自持。”字迹娟秀,带着几分女子的柔美,却又不失风骨。
沈如澜轻轻摩挲着书页上的字迹,又看了看夹在书中的银杏叶,对着满树金黄,低声道:“墨卿,今年的银杏又黄了。等你回来,我带你来看,那时这里的叶子,一定比今年更美。”
秋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回应这份跨越千里的思念。
远处的瘦西湖波光粼粼,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整个扬州城都笼罩在一片温柔的秋意之中。
深宫红墙内,苏墨卿望着窗外的月光,提笔继续勾勒着《岁寒三友图》,笔尖落下的,是思念,是期盼;扬州平山堂下,沈如澜凝视着满树银杏,心中默念的,是承诺,是等待。
两颗相隔千里的心,被同一份牵挂紧紧相连。
一座宫墙,挡不住跨越山河的思念;万水千山,隔不断心心相印的期盼。她们都在为重逢的那一天,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凤还梧桐,等待着烟雨江南再相聚。
第37章宫墙内外
秋意渐深,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凝了层薄霜,踩在御道金砖上,凉意顺着靴底漫上来,带着深宫独有的清寂。
苏墨卿在宫中的日子渐渐成了规律:清晨踏着露色去贵妃寝殿,为案上新供的秋花写生,贵妃偶尔会拈着茶盏指点两句,话不多,却总能点透画中意境;午后便往来各宫,或是为娘娘们画肖像,或是应承下寓意吉祥的《福寿图》,宫人们见她得贵妃青眼,无不恭敬;到了傍晚,便回到长春宫东侧的小院,就着一盏青灯研习画艺,贵妃赏赐的那套湖笔用得极顺手,笔尖淌出的墨色愈发灵动,笔下花鸟也渐渐有了江南的温润风骨。
这日午后,苏墨卿正临窗画一幅《秋菊图》,宣纸上几朵墨菊含苞待放,笔锋刚落,门帘便被轻轻掀开。
秀珠端着个小巧的锦盒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雀跃的笑意。
“姑娘,歇会儿吧。”秀珠把锦盒放在案上,打开来,里面是切成小块的桂花糖,金黄糖块上还粘着细碎的桂花,甜香漫了满室,“这是御膳房新制的,用的是今年头茬桂花,奴婢特意给姑娘讨了些,您尝尝。”
苏墨卿放下笔,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熟悉的甜香在舌尖化开,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扬州沈府——每到秋日,容嬷嬷总会用院子里的桂花做糖,装在白瓷罐里,她和沈如澜看书时,便拈两块含在嘴里,甜香能漫一下午。
“姑娘是想家了吧?”秀珠瞧着她眼神发怔,轻声问道。相处日久,她早摸清了苏墨卿的性子,知道这看似沉静的姑娘,心里装着对江南的牵挂。
苏墨卿回过神,对秀珠笑了笑,不置可否地岔开话:“今日宫中倒清静,可有什么新鲜事?”
秀珠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神秘:“姑娘还不知道?听说皇上要在冬至祭天大典后,在畅音阁设宴,宴请有功之臣呢!各宫都忙着排节目,想在宴上讨皇上欢心呢。”
“宴请有功之臣……”苏墨卿心头猛地一动,握着画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沈家这些年为朝廷缴盐课、办采办,从无半分差池,算不算“有功之臣”?若是沈如澜能来京赴宴,她们是不是就能见上一面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像蔓草般疯长,再也压不住。
当晚,苏墨卿思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向贵妃求见。
此时的长春宫正殿,烛火通明,贵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宝座上,翻着一卷诗集。听闻苏墨卿求见,她微微挑眉,示意宫人传进来。
“民女苏墨卿,叩见贵妃娘娘。”苏墨卿跪在殿中,声音恭敬平稳。
“起来吧。”贵妃放下诗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这个时辰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苏墨卿站起身,垂首答道:“回娘娘,民女听闻冬至祭天后,皇上将在畅音阁宴请有功之臣。民女斗胆,想在宴上当众挥毫,作一幅《万里江山图》,以彰陛下治下四海升平之景,为宴会助兴。”
“哦?你想在御前作画?”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说说,你有什么把握?那样的场合,半点差错都出不得,稍有不慎,便是大不敬之罪。”
“民女明白。”苏墨卿抬起头,目光坚定,“民女习画十余年,对笔下山水颇有信心。更想借此机会,让陛下和各位大人看看扬州画派的技艺,为江南画师争一份体面。”
贵妃凝视着她,良久,忽然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你这丫头,倒是嘴巧。不过,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瞒不过本宫。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来赴宴的人吧?”
苏墨卿心头一跳,脸上泛起浅浅红晕,却不敢隐瞒,只低低道:“娘娘明鉴,民女……确实盼着能见到故人。”
“罢了。”贵妃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准了。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江南来的丫头,能画出怎样的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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