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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步辇上被按住的慕容华,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亲卫的束缚!他身体向前一扑,双手死死抓住步辇的扶手,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抬起头,布满血丝、混乱疯狂的眼睛,越过东宫卫率士兵冰冷的盔甲,死死地、怨毒地盯住了那辆玄黑的太子车驾!喉咙里出嗬嗬的、如同野兽磨牙般的低吼,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濒死的疯狂!
就在这时,王府门前的混乱像是瘟疫般扩散开来。几个端着铜盆、拿着干净布巾准备伺候的粗使仆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太子驾临和王爷的暴起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想要退回门内躲避。其中一个穿着灰布旧衣、头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妪,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罐,被混乱的人群一挤,脚下一个趔趄,“哎呀”一声惊呼,竟失手将滚烫的药罐朝着步辇的方向脱手甩了出去!
黑色的药汁泼洒而出,冒着腾腾热气,直扑向步辇上挣扎的慕容华!
“王爷小心!”王府总管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嘶喊。
慕容华此刻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对抗痛苦和对太子车驾的恨意上,对这飞来的“意外”根本毫无防备!眼看滚烫的药汁就要泼他一身!
千钧一之际!
一道身影快如鬼魅!竟是那个一直站在步辇旁、试图安抚却被慕容华甩开的老内侍!他不知何时已闪身挡在了步辇前,用自己的身体和宽大的袍袖,硬生生接住了大部分泼洒而来的滚烫药汁!
“嗤啦——!”
滚烫的药汁泼在布帛上的声音令人牙酸!浓烈刺鼻的药味混合着皮肉烧灼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那老内侍闷哼一声,身体剧颤,却死死钉在原地,没有后退一步,用身体为身后的王爷筑起了一道屏障!滚烫的药汁浸透了他的后背衣衫,几缕白烟冒起。
“混账东西!拖下去!杖毙!”王府总管又惊又怒,指着那吓得瘫软在地的老妪嘶吼。立刻有亲卫上前,粗暴地架起那瘫软如泥、只会哀嚎求饶的老妪就往门内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不堪。步辇上的慕容华似乎也被这近在咫尺的变故和刺鼻的气味刺激到,他混乱疯狂的目光猛地从太子车驾上移开,如同被激怒的凶兽,瞬间锁定了那个被拖走的老妪!那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混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被拖走的老妪,在身体被架起、面朝步辇方向的瞬间,那双浑浊惊恐的眼睛里,极其隐晦地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林晚夕的冰冷锐利。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钩子,在慕容华那双充满疯狂混乱和杀意的眼睛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青篷马车内,林晚夕缓缓放下了掀着车帘的手指。足够了。她看到了她想看的一切——慕容华还活着,但生不如死;太子萧承睿掌控全局,正以绝对的威压逼迫;而慕容华在剧痛和刺激下的精神状态,已濒临崩溃的边缘,那失控的暴戾正是最好的证明。
她对着车辕上伪装的老车夫,极轻微地做了一个手势。
老车夫如同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一甩鞭子,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打了个响鼻,拉着半旧的青篷马车,慢悠悠地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晃晃悠悠地驶离了这片被死亡和威压笼罩的区域。马车驶过街角,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
沉重的宫门在慕容华身后缓缓合拢,出沉闷的轰响,隔绝了外面铅灰色的天空和森严的东宫卫率。王府正殿“承晖殿”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种衰败的气息。巨大的紫檀木榻上,慕容华半倚着,身上依旧裹着那件厚重的玄色大氅,脸色灰败,气息微弱。两名太医跪在榻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施针,额上冷汗涔涔。王府总管赵德海佝偻着腰,侍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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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深陷的眼窝下投出浓重的阴影。他看似虚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但那只搁在锦被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在极其细微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锦缎表面。指尖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轻若鸿毛,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冰冷的力量。
他的识海深处,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惨烈的风暴。“蚀骨缠”带来的非人痛楚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汐,一波波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堤坝。冰蚕丝甲紧贴着皮肤,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提醒着他昨夜那场精心策划的杀局和那双隐藏在惊惶下的、淬毒的眼睛。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宫门前那一瞥——隔着百步之遥,那辆青篷马车帘后一闪而过的、浑浊却异常熟悉的眼神!是她!林晚夕!她竟然还敢回来,还敢靠近!那双眼睛里,除了冰冷的窥探,还有一丝…仿佛洞悉他此刻狼狈的快意?
耻辱!滔天的耻辱如同毒焰,焚烧着他仅存的理智!他慕容华,权倾朝野的雍亲王,竟被一个他视如玩物的女人玩弄于股掌,毒蛊加身,形销骨立,更在宫门之前,于太子萧承睿那无声的威压和满城卫率的注视下,如同囚徒般被强行“请”入宫中,又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护送”回来!这奇耻大辱,比蛊毒噬心更甚百倍!
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在他心底疯狂凝聚!他要撕碎她!立刻!马上!用最残忍的方式!这暴戾的念头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指尖敲击锦被的节奏,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戾气。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刺骨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自腹底狠狠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更加刁钻!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钢针,在他五脏六腑间疯狂搅动穿刺!这剧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狂暴,瞬间冲垮了他强行维持的冷静!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濒死的痛苦闷哼猛地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他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如同离水的鱼,原本放在锦被上的手猛地攥紧,昂贵的云锦在他掌心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沿着灰败的脸颊滑落。
“王爷!”太医和赵德海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
“滚…都滚出去!”慕容华猛地睁开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之前的混乱疯狂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被剧痛激起的、更加纯粹的暴戾凶光!他如同受伤的猛虎,嘶哑地咆哮着,声音破碎却带着骇人的威压,“滚!!”
太医们吓得面无人色,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赵德海犹豫了一下,在接触到慕容华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后,也惶恐地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沉重的殿门。
殿内只剩下他一人。死寂瞬间吞没了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如同破风箱的喘息,以及体内蛊虫疯狂啮噬脏腑的、无声的恐怖回响。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他挣扎着坐直身体,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
耻辱、痛楚、杀意…种种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他需要泄!需要立刻看到那个贱人的血!
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扫过空荡荡的大殿,最后落在了殿角那个巨大的、用来摆放冰盆消暑的青铜兽上。那狰狞的兽张着巨口,獠牙毕露。
慕容华喘息着,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抓起榻边矮几上一个沉重的白玉药碗,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朝着那青铜兽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死寂的大殿中轰然炸开!坚硬的玉碗撞在青铜兽上,瞬间粉身碎骨!无数锋利的白玉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散飞溅!巨大的声浪在空旷的殿宇内反复回荡,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这声巨响,如同他心中积郁的暴戾和杀意的宣泄!
然而,就在玉碗碎裂、巨响回荡的余音尚未散尽的刹那——
“吱呀——”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门轴转动声响起。承晖殿那两扇厚重的、刚刚被赵德海关上的殿门,竟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
殿外的天光顺着门缝流淌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光带中,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明黄色的太子常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金线绣制的蟠龙纹路在光影中流转着冰冷的光泽。
太子萧承睿!
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殿外的光线,面容隐在门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清晰地映照着殿内的一片狼藉——满地狼藉的白玉碎片、剧烈喘息面色狰狞的慕容华,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暴戾气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
慕容华砸出玉碗的动作还僵在半空,他布满血丝、充满暴戾杀意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门口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眸子。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刻被那双眼睛冻结!他如同被扒光了所有伪装的野兽,最不堪、最失控、最暴戾的一面,被对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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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睿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的碎片,扫过慕容华僵硬的姿势和狰狞的脸色,最后,重新落回慕容华那双充斥着混乱和暴戾的眼睛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愕,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审视。
“看来,”萧承睿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大殿,如同冰冷的玉石撞击,不带一丝温度,“皇叔的病,比孤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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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銮殿。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文武百官按品阶鱼贯而入,肃立两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龙椅之上,承天帝萧靖面色沉郁,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色和忧虑。太子萧承睿立于御阶之下,身着杏黄色四爪蟒袍,身姿挺拔如松,神情肃穆。
朝议伊始,兵部、户部官员依次出列奏报边关粮饷、漕运疏通等常事,但整个大殿的气氛却沉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地飘向那个空置的、属于雍亲王慕容华的位置。
终于,在几件无关紧要的朝议过后,太子萧承睿手持玉笏,稳步出列,声音清朗沉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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