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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
夜已深沉,殿内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昂贵的鲛绡纱幔低垂,金兽吐出的瑞脑香气馥郁得有些腻人。慕容华只穿着一身素色的寝衣,外面松松罩着一件银线滚边的海棠红外袍,斜倚在铺着厚厚雪狐皮的贵妃榻上。她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姿态看似慵懒闲适,眼神却不时飘向紧闭的殿门,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透露出内心远非表面的平静。
贴身大宫女碧荷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温度刚好的参茶,低声道:“娘娘,夜深了,您多少歇息一会儿吧?陛下…陛下今夜想是在处理忘忧居那边的乱子,怕是……”
“乱子?”慕容华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即又化为慵懒的轻哼,“一个藏污纳垢的掖庭,塌了也就塌了。至于那个贱婢……呵,卷入那等地方的血案,还身怀剧毒奇石,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吧?”她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动作优雅,眼神却锐利如刀,“倒是可惜了云先生,竟也折在了里面……”
话音未落,殿外骤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宫人惊慌失措的阻拦和低喝。
“放肆!昭仪娘娘寝殿,岂容擅闯!”
“滚开!奉陛下口谕,披香殿一干人等,原地待命!违者,杀无赦!”一个冰冷无情、带着铁血煞气的声音穿透殿门,如同寒冬凛风刮了进来。
慕容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参茶泼洒出来,烫红了手背,她却浑然未觉。那张绝美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疑不定的苍白。陛下的影卫?深夜持谕而来,杀气腾腾……难道……
不等她细想,“哐当”一声巨响!披香殿沉重的雕花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两队身着玄甲、面覆黑铁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的影卫,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涌入殿中!沉重的铁靴踏在金砖地面上,出整齐而沉闷的轰鸣,肃杀之气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冻结了殿内所有温香暖玉的气息!他们行动迅捷,训练有素,一部分人如鬼魅般散开,迅控制了殿内各个出入口以及侍立的宫女太监,冰冷的刀锋无声出鞘半寸,寒光刺目;另一部分则如同标枪般钉在殿中,为一人,正是影卫副统领冷锋,他手中高举一枚雕刻着盘龙的玄铁令牌,声音毫无起伏,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陛下口谕:披香殿慕容氏,即刻觐见!”
“觐见?”慕容华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放下茶盏,努力维持着昭仪的仪态,只是声音微微颤,“陛下深夜召见,所为何事?本宫……”
“带走!”冷锋根本不容她多言,厉喝一声打断。两名影卫如狼似虎般上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架住了慕容华的手臂!那力道之大,根本不容她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放肆!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昭仪!你们岂敢……”慕容华惊怒交加,厉声呵斥,试图挣脱。
“娘娘!”碧荷惊呼着想要扑上来,却被旁边一名影卫反手一记刀鞘狠狠砸在肩头,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痛得蜷缩起来,再不敢动弹。
“慕容氏!”冷锋上前一步,冰冷的铁面几乎贴到慕容华惊惶失措的脸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如同深渊,“陛下在承晖殿等着问话。关于掖庭失火、忘忧居血案、‘月魄沉水’之香、‘锁喉’剧毒,以及……蚀心石!娘娘若不想体面尽失,就请即刻移步!”
每一个词都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慕容华心头!掖庭失火?忘忧居血案?月魄沉水?锁喉剧毒?蚀心石?!这些……这些陛下怎么会知道?还知道得如此清楚!云湛呢?他失手了?还是……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被影卫强硬架着往外拖行时,她精心梳理的髻散乱下来,素色的寝衣和单薄的外袍在夜风中显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宠妃的雍容华贵?披香殿内所有被控制的宫人,全都低着头,瑟瑟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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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晖殿,东暖阁。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彻骨寒意。萧承烨端坐在紫檀木御案之后,玄衣如墨,面容冷峻如万载玄冰,周身散出的低气压让侍立在角落的宫人恨不得缩进墙缝里。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慕容华被影卫几乎是拖拽着进了暖阁,一看到御案后那道冰冷的身影,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挣脱影卫的钳制,扑跪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涕泪横流,凄声哭喊起来。她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灰尘糊花,狼狈到了极点。
“臣妾根本不知道什么忘忧居血案!更不知道什么‘锁喉’剧毒!那‘月魄沉水’确是臣妾宫中用香,但此香配方寻常,宫中司制坊皆有记录,绝非什么引毒之物啊陛下!”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试图用往日的楚楚可怜打动帝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是那掖庭贱婢!是她!她身怀妖石,身中奇毒,定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构陷臣妾!陛下明鉴啊!”她哭喊着,声音尖利,试图将一切污水泼向那个在她认知中应该已经死无全尸的林晚夕。
萧承烨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穿透她拙劣的表演,落在她因激动和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落在那张梨花带雨却掩不住眼底惊惶的脸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暖阁内间垂落的厚重锦帘。
“构陷?”萧承烨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同闷雷滚过乌云,“那你告诉朕,她此刻命悬一线,心脉被寒毒与剧毒反复撕扯,如同置身炼狱,随时可能魂飞魄散……她拿什么来构陷你?拿她自己的命吗?”
慕容华的哭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她猛地抬头,顺着萧承烨手指的方向望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只见那厚重的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掀开一道缝隙。
帘后,一张临时安置的软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少女。她脸色灰败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身体被厚厚的锦被覆盖,只露出一张瘦削得脱了形的小脸和纤细脆弱的脖颈。然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心口的位置——即使隔着锦被,也能看到那里隐隐透出极其不祥的幽蓝与紫黑交织的光芒,如同有活物在她胸腔内搏动、厮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血腥与奇寒的沉水香气。
林晚夕!她竟然没死?!还活着被陛下安置在了承晖殿?!
慕容华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攫取了她的全部心神。
“看来,昭仪认得她?”萧承烨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不…臣妾…臣妾……”慕容华语无伦次,身体抖如筛糠。
“不认得?”萧承烨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从御案上拿起那个粗糙的粗陶小瓶,轻轻放在案角,出轻微的磕碰声,却如同重锤砸在慕容华心上。“那这瓶子,你总该认得吧?太医令验得清清楚楚,瓶内残留的引毒香粉,与你披香殿所用‘月魄沉水’,分毫不差。此瓶,正是从林晚夕在掖庭的居所角落搜出。”
慕容华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个不起眼的小瓶上,如同见了鬼魅。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落到陛下手里?云湛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还有这个。”萧承烨又拿起一份墨迹未干的奏报,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影卫在忘忧居废墟深处,除了找到垂死的林晚夕和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还找到了一片玄冰刃的残片。刃上,除了残留的极寒气息,更有‘锁喉’剧毒之痕!此毒,与刺客喉间所中,与林晚夕体内所验出的,同出一源!”
他将那份奏报“啪”地一声,狠狠摔在慕容华面前的冰冷金砖上!
“人证(林晚夕的惨状),物证(小瓶、冰刃残片),毒证(锁喉之毒、月魄沉水之引)俱在!慕容华!”萧承烨猛地站起身,玄衣无风自动,周身爆出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威压,整个暖阁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凝固!
“你指使云湛,以‘月魄沉水’之香引动林晚夕体内蚀心石寒毒,栽赃陷害,意欲置其于死地!事情败露后,更令云湛潜入忘忧居,以‘锁喉’剧毒灭口刺客,嫁祸林晚夕,并意图将她也一并毒杀!若非影卫及时赶到,你便已得逞!如此毒妇,心思之狠,手段之辣,令人指!你还有何话说?!”
萧承烨的声音如同九霄雷霆,裹挟着帝王的震怒与冰冷的杀意,在空旷的暖阁中轰然炸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慕容华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
“不…不是的!陛下!臣妾冤枉!是云湛!都是云湛那个狗奴才自作主张!臣妾毫不知情啊陛下!”慕容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再也顾不得仪态,如同疯妇般膝行上前,涕泪横流地想要抓住萧承烨的袍角,“陛下!您相信臣妾!臣妾对您一片痴心,怎么会做这等事?定是云湛!是他觊觎那贱婢体内的奇石,是他!是他蒙蔽了臣妾!陛下明鉴啊!”她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地推给那个在她心中同样该死、却下落不明的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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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蔽?”萧承烨厌恶地抽回衣袍,仿佛被她触碰都是一种玷污,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慕容华,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当朕是那等昏聩无能、任你愚弄的庸主吗?!”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终结一切的帝王威严:
“传旨!”
侍立在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秉笔太监一个激灵,慌忙扑跪在地,颤抖着铺开明黄卷轴,提起朱笔。
“昭仪慕容华,心肠歹毒,谋害宫人,构陷栽赃,证据确凿!其行恶毒,其心可诛!着即褫夺昭仪封号,降位选侍!念其父慕容博于国有微功,免其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迁出披香殿,打入寒露院!非朕手谕,永世不得出!披香殿一应宫人,尽数遣散内务府,严加审问!钦此!”
寒露院!
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冰锥,狠狠刺入慕容华的心脏!那是比冷宫更可怕的地方!地处皇宫最偏僻阴冷的西北角,终年不见阳光,湿冷彻骨,如同冰窖。被打入那里的妃嫔,等同于被活埋!没有炭火,没有像样的衣食,只有无尽的寒冷、孤寂和绝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永世不得出!这是比死更可怕的惩罚!
“不——!!!”慕容华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如同濒死的野兽,“陛下!陛下开恩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您看在父亲、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寒露院……那是会死人的地方啊陛下!求您!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吧!”她疯狂地以头抢地,砰砰作响,额角瞬间鲜血淋漓,状若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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