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新译(姣姣明月8)_第222章炀帝死而唐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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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炀帝死而唐朝立（第2页）

萧铣登基称帝，设置百官，依照梁朝旧制。追谥他的叔父萧琮为孝靖皇帝，祖父萧岩为河间忠烈王，父亲萧璿为文宪王，封董景珍等七名功臣为王。派宋王杨道生攻打南郡，攻克后，迁都江陵，修复皇家园林和宗庙。征召岑文本为中书侍郎，让他掌管文书，把机密事务托付给他。又派鲁王张绣攻取岭南，隋将张镇周、王仁寿等人抵抗；不久听说隋炀帝被杀，都投降了萧铣。钦州刺史宁长真也率领郁林、始安之地归附萧铣。汉阳太守冯盎率领苍梧、高凉、珠崖、番禺之地归附林士弘。萧铣、林士弘各自派人招抚交趾太守丘和，丘和没有听从。萧铣派宁长真率领岭南军队从海路攻打丘和，丘和想出城迎接，司法书佐高士廉劝说丘和：“宁长真的军队虽然众多，但孤军远道而来，不能持久，城中的精兵足以抵抗他们，为什么要望风而受制于人！”丘和听从了他的建议，任命高士廉为军司马，率领水陆各路军队迎击，大败宁长真，宁长真仅自身逃脱，他的部众全部被俘。不久有骁果军从江都到达，带来了隋炀帝的死讯，丘和也率领全郡归附萧铣。高士廉是高劢的儿子。

始安郡丞李袭志，是李迁哲的孙子，隋末时，他散尽家财，招募了三千士兵，保卫郡城；萧铣、林士弘、曹武彻相继前来攻打，都没有攻克。听说隋炀帝被杀，他率领官吏百姓哀悼了三天。有人劝说李袭志：“您是中州贵族，长期治理偏远郡县，汉族和夷族都心悦诚服。如今隋朝没有君主，天下大乱，凭借您的威望和恩惠，号令岭南，赵佗那样的功业唾手可得。”李袭志大怒说：“我家世世代代忠贞不二，如今江都虽然陷落，但宗庙社稷还在，赵佗狂妄僭越，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想要斩杀劝说的人，众人于是不敢再说话。他坚守郡城二年，外面没有救援，城被攻陷，被萧铣俘虏，萧铣任命他为工部尚书，代理桂州总管。于是萧铣的势力范围东自九江，西抵三峡，南尽交趾，北距汉川，拥有四十多万兵力。

隋炀帝的死讯传到长安，唐王李渊痛哭不止，说：“我曾北面侍奉他，他失道我却不能挽救，怎敢忘记哀悼呢！”

五月，山南抚慰使马元实在冠军攻打朱粲，击败了他。

王德仁杀死房彦藻后，李密派徐世积讨伐他。王德仁兵败，甲寅日，与武安通守袁子干一起前来投降，李渊下诏任命王德仁为邺郡太守。

戊午日，隋恭帝将皇位禅让给唐王李渊，退居代王府。甲子日，唐王李渊在太极殿登基称帝，派刑部尚书萧造在南郊祭告上天，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武德。废除郡制，设置州制，将太守改为刺史。推五德终始说，以土德为运，颜色崇尚黄色。

隋炀帝的死讯传到东都，戊辰日，留守官员拥立越王杨侗登基称帝，大赦天下，改年号为皇泰。当天在朝堂宣布圣旨，因当时正值战乱，公私都在当天除去丧服。追谥已故的隋炀帝为明皇帝，庙号世祖；追尊元德太子为成皇帝，庙号世宗。尊奉母亲刘良娣为皇太后。任命段达为纳言、陈国公，王世充为纳言、郑国公，元文都为内史令、鲁国公，皇甫无逸为兵部尚书、杞国公，又任命卢楚为内史令，郭文懿为内史侍郎，赵长文为黄门侍郎，共同掌管朝政，当时的人称为“七贵”。皇泰主眉目清秀，温厚仁爱，仪态庄重。

辛未日，突厥始毕可汗派骨咄禄特勒来到长安，唐高祖在太极殿设宴款待，演奏九部乐。当时中原人为躲避战乱大多逃入突厥，突厥势力强盛，东自契丹、室韦，西至吐谷浑、高昌，各国都向它称臣，能作战的士兵达一百多万。唐高祖在起兵初期曾借助突厥的兵马，前后赠送的财物不计其数。突厥仗着功劳骄横傲慢，每次派使者到长安，大多蛮横残暴，唐高祖却宽容相待。

壬申日，唐高祖命令裴寂、刘文静等人修订法律条令。设置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的学生，共计三百多人，郡县的学校也各自设置学生名额。

六月，甲戌朔日，任命赵公李世民为尚书令，黄台公李瑗为刑部侍郎，相国府长史裴寂为右仆射、掌管政事，司马刘文静为纳言，司录窦威为内史令，李纲为礼部尚书、参与掌管选拔官员之事，掾吏殷开山为吏部侍郎，属官赵慈景为兵部侍郎，韦义节为礼部侍郎，主簿陈叔达、博陵人崔民干都为黄门侍郎，唐俭为内史侍郎，录事参军裴曦为尚书右丞；任命隋朝民部尚书萧瑀为内史令，礼部尚书窦璡为户部尚书，蒋公屈突通为兵部尚书，长安令独孤怀恩为工部尚书。李瑗是唐高祖的侄子；独孤怀恩是唐高祖舅舅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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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对待裴寂特别优厚，群臣无人能比，赏赐的服饰、玩物不计其数；命令尚书奉御每天把御膳赐给裴寂，上朝时必定拉着他同坐，进入内宫就邀请他到卧室；对他言听计从，称他为“裴监”而不直呼其名。把各种政务托付给萧瑀，事情无论大小，都要由他掌管。萧瑀也勤勉尽力，纠正违法、揭过错，人们都惧怕他，诋毁他的人很多，但他始终不为自己辩解。唐高祖曾下敕令，但内史省没有及时宣布执行，唐高祖责备萧瑀迟缓，萧瑀回答说：“大业年间，内史省宣布敕令，有时前后相互矛盾，有关部门不知该听从哪一个，容易执行的在前，难以执行的在后；我在省中任职很久，全都见过这些情况。如今帝王大业刚刚开始，事情关系到安危，远方如果产生疑虑，恐怕会失去机会，所以我每次接到一道敕令，必定仔细审核，确保与之前的敕令不冲突，才敢宣布执行；拖延的过错，确实是因为这个。”唐高祖说：“你如此用心，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起初，唐高祖派马元规安抚山南地区，只有南阳郡丞河东人吕子臧占据郡城拒不服从；马元规派了好几批使者劝说他，都被吕子臧杀死。等到隋炀帝被杀的消息传来，吕子臧按礼仪为隋炀帝举办丧事，然后才请求投降；被任命为邓州刺史，封为南郡公。

废除大业年间的法律条令，颁布新的法规。

唐高祖每次处理政务，都自称名字，邀请显贵大臣同坐一张榻上。刘文静劝谏说：“从前王导说过：‘如果太阳俯身与万物等同，让众生如何仰仗它的光辉！’如今贵贱失去秩序，不是长久之道。”唐高祖说：“从前汉光武帝与严子陵同床而卧，严子陵还把脚放在汉光武帝的肚子上。现在各位都是有名望德行的旧臣，是我平生的亲友，过去的情谊，怎能忘记呢。你不必心存疑虑！”

戊寅日，隋朝安阳令吕珉献出相州投降，被任命为相州刺史。

己卯日，供奉四位先祖的神主牌位入太庙。追尊皇高祖瀛州府君为宣简公；皇曾祖司空为懿王；皇祖景王为景皇帝，庙号太祖，祖母为景烈皇后；皇父元王为元皇帝，庙号世祖，母亲独孤氏为元贞皇后；追谥妃子窦氏为穆皇后。每年祭祀昊天上帝、皇地只、神州地只，以景皇帝配享；祭祀感生帝、明堂，以元皇帝配享。庚辰日，立世子李建成为皇太子，赵公李世民为秦王，齐公元吉为齐王，宗室黄瓜公李白驹为平原王，蜀公李孝基为永安王，柱国李道玄为淮阳王，长平公李叔良为长平王，郑公李神通为永康王，安吉公李神符为襄邑王，柱国李德良为新兴王，上柱国李博叉为陇西王，上柱国李奉慈为勃海王。李孝基、李叔良、李神符、李德良都是唐高祖的堂弟；李博叉、李奉慈是唐高祖的侄子；李道玄是唐高祖堂兄的儿子。

癸未日，薛举侵犯泾州。唐高祖任命秦王李世民为元帅，率领八总管的兵力抵抗薛举。

派遣太仆卿宇文明达安抚山东地区，任命永安王李孝基为陕州总管。当时天下尚未平定，凡是边境要害的州郡，都设置总管府，以统领几个州的兵力。

乙酉日，尊奉隋恭帝为酅国公。下诏说：“近代以来，时运变迁，前代的皇室亲族，没有不被诛杀的。兴亡的命运，难道是人力所能决定的！隋朝蔡王杨智积等人的子孙，都交给相关部门，根据才能选拔任用。”

东都得知宇文化及向西进军，上下震动恐惧。有个叫盖琮的人，上奏疏请求劝说李密与东都联合抵抗宇文化及。元文都对卢楚等人说：“如今国仇未报而兵力不足，如果赦免李密的罪过，让他攻打宇文化及，两贼自相残杀，我们再趁机坐收渔利。宇文化及被打败后，李密的军队也会疲惫；而且他的将士贪图我们的官职赏赐，容易离间，到时候连李密也可以擒获。”卢楚等人都表示赞同，当即任命盖琮为通直散骑常侍，携带敕书赏赐李密。

丙申日，隋朝信都郡丞东莱人麹棱前来投降，被任命为冀州刺史。

丁酉日，万年县法曹武城人孙伏伽上奏疏，认为：“隋朝因为不愿听到自己的过错而失去天下。陛下从晋阳起兵，远近响应，不到一年就登上皇位；只知道得到天下容易，却不知道隋朝失去天下也并不困难。我认为陛下应该改变隋朝的覆辙，务必详尽了解民情。凡是君主的言行，都不能不谨慎。我私下看到陛下今天即位，明天就有人献上鹞鹰雏鸟，这是少年人玩的东西，难道是圣主所需要的吗！另外，杂戏歌舞，都是导致亡国的淫靡之音。近来太常寺在民间借了五百多套妇女的衣裙用来充当歌舞艺人的服装，计划在五月五日在玄武门举行游乐活动，这也不是为子孙后代树立榜样的做法。凡是这类事情，都应该废除。善恶的习惯，朝夕浸染，容易改变人的品性。皇太子、诸王身边的幕僚侍从，应该谨慎选择；那些家风不和睦、为人一向没有品行道义、专门喜好奢侈浪费、以歌舞打猎为业的人，都不能让他们亲近。从古至今，骨肉分离，导致国破家亡，没有不是因为身边的人离间造成的。希望陛下谨慎对待。”唐高祖看了奏疏非常高兴，下诏褒奖称赞他，提拔他为治书侍御史，赏赐三百匹丝帛，还将奏疏颁布到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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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日，内史令延安靖公窦威去世。任命将作大匠窦抗兼任纳言，黄门侍郎陈叔达代理纳言。

宇文化及把物资留在滑台，任命王轨为刑部尚书，让他守卫，自己率领军队向北奔赴黎阳。李密的部将徐世积占据黎阳，畏惧宇文化及的军威，领兵向西保卫仓城。宇文化及渡过黄河，占据黎阳，分兵包围徐世积。李密率领二万步兵骑兵，在清淇扎营，与徐世积用烽火相互呼应，深挖壕沟、高筑营垒，不与宇文化及交战。宇文化及每次攻打仓城，李密就领兵从背后牵制他。李密与宇文化及隔河对话，李密责备他说：“你本来是匈奴的奴仆破野头氏，父兄子弟都受隋朝的恩惠，世代富贵，满朝文武无人能比。君主失德，你不能以死劝谏，反而动叛乱杀害君主，想要篡夺皇位。你不效仿诸葛瞻的忠诚，反而做霍禹那样的叛逆，天地不容，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如果赶快归顺我，还能保全你的后代。”宇文化及沉默不语，低头看了很久，然后怒目圆睁大声说：“我和你谈论互相厮杀的事，何必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李密对身边的人说：“宇文化及如此平庸愚昧，却突然想做帝王，我只需用手杖就能把他赶走！”宇文化及大规模制造攻城器具逼近仓城，徐世积在城外挖深沟坚守，宇文化及被壕沟阻挡，无法到达城下。徐世积在壕沟中挖掘地道，出兵袭击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大败，烧毁了他的攻城器具。

当时李密与东都相持已久，又向东抵抗宇文化及，常常担心东都从背后袭击。见到盖琮到来，非常高兴，于是上奏疏请求投降，希望讨伐消灭宇文化及来赎罪，送上俘获的叛党雄武郎将于洪建，派遣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上开府徐师誉等人入朝拜见皇泰主。皇泰主命令在左掖门外处死洪建，依照处死斛斯政的方法。元文都等人认为李密的投降是真诚的，在宣仁门东边隆重装饰宾馆。皇泰主召见李俭等人，任命李俭为司农卿，徐师誉为尚书右丞，让他们配备仪仗队，排列鼓吹乐队，返回宾馆，赏赐的玉帛、酒食，由宫中使者接连不断地送去。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命令他先平定宇文化及，然后入朝辅佐政务。任命徐世积为右武候大将军。还下诏称赞李密的忠诚，并且说：“军队的用兵策略，全部听从魏公的指挥调度。”

元文都等人对与李密和解感到高兴，认为天下可以平定，在上东门设酒作乐，从段达以下的官员都翩翩起舞。王世充却脸色阴沉地对部下说：“元文都这帮人，都是舞文弄墨的小吏，我看他们的势头，必定会被李密擒获。而且我的士兵多次与李密交战，战死的父兄子弟已经很多了，一旦成为李密的部下，我们这些人就没有活路了！”想用这些话激怒他的部众。元文都听到后，非常害怕，与卢楚等人谋划趁王世充入朝时，埋伏士兵杀死他。段达性格平庸懦弱，担心事情不能成功，就派他的女婿张志把卢楚等人的谋划告诉了王世充。戊午日夜晚三更时分，王世充率领军队袭击含嘉门。元文都听到变故，进入宫中侍奉皇泰主登上乾阳殿，部署军队自卫，命令众将关闭城门抵抗。将军跋野纲领兵出城，遇到王世充，下马投降。将军费曜、田阇在门外交战，失利。元文都亲自率领宫中警卫部队想要从玄武门出兵袭击王世充的后方，长秋监段瑜声称找不到宫门钥匙，拖延了很长时间。天快亮时，元文都领兵又想从太阳门出战，回到乾阳殿时，王世充已经攻下太阳门进入宫中。皇甫无逸抛弃母亲和妻子儿女，砍开右掖门，向西逃往长安。卢楚躲藏在太官署，被王世充的党羽擒获，带到兴教门，见到王世充后，王世充下令将他乱刀砍死；然后进军攻打紫微宫门。皇泰主派人登上紫微观，问道：“领兵入宫想要做什么？”王世充下马谢罪说：“元文都、卢楚等人肆意谋划陷害我；请杀死元文都，我甘愿接受法律制裁。”段达于是命令将军黄桃树捉拿元文都并送交给王世充。元文都回头对皇泰主说：“我今天早上死，陛下晚上就会遭殃！”皇泰主痛哭着送别他，元文都走出兴教门后，像卢楚一样被乱刀砍死，他和卢楚的儿子们也都被杀死。段达又以皇泰主的名义下令打开城门接纳王世充，王世充派人替换了所有宫中警卫，然后在乾阳殿拜见皇泰主。皇泰主对王世充说：“擅自相互诛杀，竟然不向我奏报，这难道是做臣子的道理吗！你想凭借武力肆意妄为，还敢对我动手吗！”王世充跪下流泪谢罪说：“我承蒙先皇提拔，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元文都等人心怀不轨，想要召来李密危害国家，他们痛恨我与他们意见不同，深深猜忌我；我是迫于求生，来不及奏报。如果我心怀不轨，辜负陛下，天地日月都能作证，让我全家灭绝，没有后代。”他言辞恳切，泪流满面。皇泰主认为他是真诚的，就拉他上殿，与他交谈了很久，然后一起入宫拜见皇太后；王世充披散头誓，声称不敢有二心。于是任命王世充为左仆射、总督内外诸军事。到了中午，捕获赵长文、郭文懿，将他们杀死。然后王世充巡视全城，向百姓宣告诛杀元文都、卢楚的原因。王世充从含嘉城移居到尚书省，逐渐结党营私，肆意作威作福。任命哥哥王世恽为内史令，住进宫中，子弟都掌管兵马，把政务分成十个部分，全都让他的党羽主持，势力震动朝廷内外，没有人不依附他，皇泰主只是拱手无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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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准备入朝，到达温县时，听说元文都等人已死，于是返回金墉城。东都生大饥荒，私铸的钱币质量低劣，大多混杂着锡环，细小如线，一斛米价值八九万钱。

起初，李密曾跟随儒生徐文远学习。徐文远担任皇泰主的国子祭酒，亲自出城砍柴，被李密的军队抓获；李密让徐文远面南而坐，自己以弟子之礼，面北拜见他。徐文远说：“老夫既然受到厚待，怎敢不直言相告！不知道将军的志向是想做伊尹、霍光那样辅佐帝王、挽救危亡的人吗？如果是这样，老夫虽然年老，仍愿意尽力相助；如果是想做王莽、董卓那样趁危谋利的人，那就用不上老夫了！”李密叩头说：“昨天接到朝廷的命令，担任上公之职，希望竭尽微薄之力，匡扶国家危难，这是我的本心。”徐文远说：“将军是名臣之子，误入歧途才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能迷途知返，仍然可以成为忠义之臣。”等到王世充杀死元文都等人，李密又向徐文远询问计策。徐文远说：“王世充也是我的学生，他为人残忍狭隘，既然趁机得势，必定有谋反的图谋，将军之前的计划行不通了。不打败王世充，就不能入朝。”李密说：“起初以为先生是儒生，不通晓时事，如今却能当场决断大计，多么英明啊！”徐文远是徐孝嗣的玄孙。

庚申日，下诏废除隋朝的离宫和游乐场所。

戊辰日，派遣黄台公李瑗安抚山南地区。

己巳日，任命隋朝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为刑部尚书。隋朝河间郡丞王琮守卫郡城抵抗各路盗贼，窦建德攻打了一年多也没有攻下；听到隋炀帝被杀的消息后，王琮率领官吏士兵举办丧事，守城的人都痛哭流涕。窦建德派使者前去吊唁，王琮通过使者请求投降，窦建德退兵三十里，准备酒食等待他。王琮谈到隋朝灭亡时，俯身流泪，窦建德也为他哭泣。众将说：“王琮长期抵抗我们的军队，杀死了很多将士，现在力竭才投降，请把他煮死。”窦建德说：“王琮是忠臣，我正要奖赏他来勉励人们侍奉君主，怎么能杀死他！过去在高鸡泊做强盗时，或许可以随便杀人；现在想要安抚百姓，平定天下，怎能杀害忠良呢！”于是在军中宣告：“凡是与王琮有怨恨而敢妄动的人，灭三族！”任命王琮为瀛州刺史。河北各郡县听到后，争相归附窦建德。

在此之前，窦建德攻陷景城，抓获户曹河东人张玄素，准备杀死他，一千多名县民哭着请求代替他去死，说：“户曹清廉谨慎无人能比，大王杀死他，怎么能勉励人们行善！”窦建德于是释放了张玄素，任命他为治书侍御史，张玄素坚决推辞；等到江都事变后，窦建德又任命他为黄门侍郎，张玄素才接受任命。饶阳县令宋正本，学识渊博、有才干，向窦建德献上平定河北的计策，窦建德任用他为谋主。窦建德定都乐寿，把自己居住的地方称为金城宫，设置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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