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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多安和李洁对盛满和嘟嘟。
盛满在多安的上游,出牌出得丧心病狂,让一众看客们大跌眼镜,真是冲发一怒为红颜。
嘟嘟一个五张的顺子,李洁要不起,盛满从中抽出一张牌插到右侧,甩手就是十到a,压死。
已经被接被合作伙伴压死两次的嘟嘟几欲吐血,气息奄奄。
盛满接了牌过来,轻飘飘地出了一张小单牌,多安再次顺利过掉最后一张单牌,自此手上只有一个炸和一个对子。
于是,在盛满堂而皇之地放水以及护驾基础上,没什么牌桌经验的多安反而成了最后的赢家。
而身后一直看到最后的人精们发现,多安其实出牌很有一手,自家新任大股东不仅上牌迅速,还思绪缜密。
全场敌我分明,大股东的对手一直只有一个,那便是盛总。
而盛总,被炸了无数次后,依旧满目容光地给大股东挡枪过牌。
一场牌,一个坏得猖狂恣意,一个宠得光明正大。
可怜的两枚池鱼被殃及得血本无归,一听见屋外骤然响起的鞭炮声,两人逃也似的夹着包头也不回。
“哎,”多安颇为可惜,“再玩几把啊!”
盛满起身一把揉乱他的金发,他从小就喜欢玩,算牌这种事从初中那会儿便精通的事,又怎么会看出来多安使的坏,“小坏蛋,炸的过瘾吗?”
多安呵呵笑,一脸地无辜与纯真,炸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噩梦
待婚礼全部都结束了,已经是入夜。
不知是不是今天太兴奋了,还是白天的插曲,多安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盛满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气看见床上的人眼睛还睁着,“嗯?睡不着?”
“嗯,”床上的人又滚了一圈,棉质的上衣卷起边角,露出嫩白的纤细腰身,上面有点点淤青,“我好困啊~”
盛满三下两下把自己擦干,饿狼扑食,压在多安背上,“睡不着啊?”
“嗯,我想睡觉,男朋友~”多安脸被压扁了,含含糊糊地撒娇。
某人不安分的手已经开始乱摸,堵住多安还想说话的唇,把人吻得气喘不已才放开,末了还特别体贴地关照,“如果困了你就睡,交给我…”
一个多时辰后,室内才又安静下来,而累成了一滩水的多安确实是实践了某人的嘱托,困了先睡了。
盛满把人温柔地清理好,见多安已经睡得十分沉。他颇为自豪地想,看,这不就睡了嘛。
按这几次的经验,多安肯定是一夜到日晒三竿,第二天中午之前才能醒,他轻轻在多安额上落下一吻,睡着的人似有所感,呓语着往他身边偏了偏。
盛满心满意足,把人搂巴搂巴入怀,又心爱地亲了亲一同睡去。
只是原本该一夜好眠的多安,今夜居然是梦境缠身。
他在梦里看见年轻的自己,看见年轻的盛满,看见自己炮弹一下冲进盛满怀里,欣喜无比,“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他们欢声笑语,这就是盛满口中所说的大学时光,多安不禁细想,是真实的还是他臆想出来的呢?
画面一转,多安看见一颗金色的脑袋蹲坐在门口,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孤零零的,挺可怜。多安不禁想,盛满呢?难道是忘了带钥匙,即使是忘了带钥匙他的盛满也会第一时间送回来的。
画面再转,多安看见盛满出现在了梦境里,依旧是年轻朝气的,只是…身边多出的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会挽着盛满的胳膊?
记忆里的盛满开始模糊,多安置身事外,飘在半空,看着女孩的手踩过年轻自己的手背,听着自己恳求,“盛满,我们聊聊。”
而画面里,是全然陌生的盛满,多安紧闭着双眼,额角渗出细汗,床单被无意识地揪起…
他看见自己用手挡住了门,隔空看着,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到,却疼得冷汗直流。
多安听见梦境里的自己倔强地示爱,“我,爱,他!”
也同样听见盛满一字一顿,“我不爱你,我,厌,恶,你。”
不是的,这不是他的盛满。
他想逃,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陈年旧梦像沼泽,深深困住想逃避的双脚,越缠越紧,越陷越深。
年轻的自己依旧苦苦挣扎,心如死灰,“那只雪熊呢?它算什么?”
雪熊?什么雪熊?多安凑近了看,看见一只丢了左耳的白色雪熊。如潮的记忆瞬间压上心头,太重太沉,压得人再也无法呼吸。
“它算什么?!”他听见自己崩溃地质问,那是一张被珍藏着的照片。
“多安,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
然后…他看见盛满当着他的面吻了别人!
不,不会的!肯定是梦!肯定是哪里不对,这只是他的噩梦!都不是真的!
他再也飘不住,挣扎着向前想要拉开他们,想要给盛满几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没看见他很悲伤吗?!你没看见他绝望地快崩溃了吗?!盛满,我是多安!我是你的多安!你不是爱我的吗?!
“多安,七天我一次都没有吻过你,现在你懂了吗?”是盛满冰冷的声音。
无力的手终于垂下,多安精疲力尽,原来,原来他们以前是连一个吻都没有吗?
他看着梦境里的自己心如刀割,用指甲在课桌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字迹被鲜红色染透。他精神不济,大悲大痛,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桌子上,看着那个陌生的盛满第一秒把他抱走。
别抱我!别碰我!多安在嘶吼,可是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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